戚乔笑着上前一步,踮起脚尖,在雨中吻他。
谢凌云闭上眼睛,揽着她的腰,加深了这个吻。
进屋时,两人身上几乎已经湿透。
谢凌云脱下戚乔身上的裙子,抱着她进了浴室。
这场雨难得的漫长,洗完出来时,竟然还在下着。
谢凌云下楼端上来一杯驱寒的热茶,便看见原本已经回了卧室的人,又趴在客厅的落地窗前,目不转睛地欣赏窗外雨景。
他搁下水杯,走过去强行将光脚站在那儿的人抱回来。
戚乔由衷道:“这栋房子好适合看雨。”
她语气一顿,目光流连于窗外远处水雾濛濛的连绵山脉间。
“今天的雨比之前在这儿看过的好像还要漂亮。”
谢凌云将热牛奶递进她手中,随后说:“人工降雨怎么能和大自然相比。”
戚乔蓦地看向他:“什么意思?”
不等谢凌云开口,便又猜到:“我以前看到的那场是人工降雨?”
“洒水车喷的。”谢凌云眉尾微扬,笑问,“还逼真么,戚导?”
戚乔放下那杯水,扑进谢凌云怀里,压着他倒在沙发上。
“你又瞒着我……”
谢凌云只是目光深深地看着她,下一秒,抬手压在戚乔后颈上,让她低下了头,在窗外的雨声中再一次亲吻。
好一会儿,才呼吸不稳地放开,声音比刚才哑了几分:“做吗,戚乔乔?”
“刚才……”
谢凌云在她唇上亲了一下,打断戚乔的话。
“在这儿,看着雨做,行吗?戚老师。”
戚乔犹豫,望了一眼窗外。
谢凌云在她耳旁蛊惑:“外面都是山,不会有人看到。’
戚乔有点经不住他的撒娇。
低头又看见他身上明显的变化,偏偏谢凌云还故意似的,一个个吻落在她颈间,逶迤向下。
戚乔难耐地仰起脖子。
天鹅颈一般的曲线,谢凌云情难自抑,吮咬间留下一片片红痕。
戚乔身上只有一件洗完澡才换上的他的白衬衣,他轻而易举挑开胸前那粒纽扣。
谢凌云将她抱着放在自己腿上。
抵进去前,戚乔听见他低磁的声音:“很久之前就在想,要在这样的雨天,和你在这儿□□。”
戚乔腰一软,重心不稳,指尖无意识地陷进谢凌云背肌上的皮肤,留下道道红痕。
她望向窗外,天色渐暗,雨水给山间带来更绵密的雾。
树下小池塘中的荷花花瓣,被暴雨打得颤颤巍巍,几欲掉落,那雨仿佛是知道山花草木承受不住,疾风骤雨之后,又变得脉脉含情,亲昵地安抚小荷花。
但夏日的雨本就反复,等花瓣中积蓄的雨水被风雨吹打地倾洒出去,便又卷土重来。没过太久,重新积攒在花瓣中央的那一洼水,便一股脑全泄入了小池塘。
……
整个《偏航》的宣传期,戚乔与谢凌云都住在西山。
这儿比碧水云天的私密性更好,无外人打扰。
今年夏季的的雨水似乎格外多,相隔三五天,便会有一场雷雨或阵雨。
没有比西山更适合看雨的地方了。
不过这也导致《偏航》上映两周后,宣传期结束,戚乔回到原本家中,才把那本日记本交给谢凌云。
谢凌云当时正在写剧本,看了一眼,问:“给我这个干什么?”
戚乔说:“给你看。”
谢凌云戴上眼镜,目光重新放回电脑屏幕,装高冷。
起初没吱声,没过三秒,朝戚乔看过去:“故意来气我的吧戚乔乔,你觉得最近做太多了?好吧,可以降低频率。”
戚乔:“……”
她好不容易约到余杉见面,眼看时间快到,只好说:“你先打开看看。”
谢凌云:“没有自己给自己找气受的癖好。”
说完伸手捞起脚边近日在他豪掷千金买来各种零食玩具的攻势中,日益开始拿他当亲爹的球球,放在腿上继续写剧本。
戚乔:“……”
一阵无言,临出发前又回来,干脆将日记本放在书桌一角:“反正我放在这儿,你写完剧本再看。”
和余杉约定在一家私密性很好的咖啡馆。
戚乔见到人时,一眼看到她身上明显的病容。
与八年前偶然那一面判若两人。
戚乔是以选角前征询余杉意见的借口,才得到这次面对面商谈的机会。
她没有吐露其他,从开场便一直将话题放在选角上。
直到最后,余杉主动开口,道:“可以的话,剧本你请江淮看一看,男主角他很适合。”
戚乔微怔,余杉望着她,常年病痛让她形销骨立,却仍旧不掩眉眼间的优雅气质与古典美。
“我看到网上都说你们是很好的朋友,请他演,可以吗?”
戚乔轻声问:“为什么?”
余杉笑了一下,半晌,启唇又说:“如果你觉得勉强的话,也就算了。”
她要起身离开,戚乔伸手握住了余杉的手。
“你要见一见他吗?”
停了一下,戚乔又补充一句:“如果我请江淮来演,剧本围读会你愿意出席吗?”
余杉缄默数秒,而后朝戚乔轻笑着摇了下头。
“我这副样子,就不见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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