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之之陈望眉头微皱,想了想,看向一旁的陈绥,你先出去。
陈绥警惕:要做什么?
我想跟闻小之之,单独说会儿话。
要说就这么说。
陈望看向闻喜之,想了想,对陈绥说:你可以把门敞开,就在外面等着。
闻喜之转头拍拍陈绥:你先出去吧。
陈绥不怎么情愿,但还是出去了,门大开着,脚步声没响几下就停了,听起来就走得不远。
等陈绥彻底出去,陈望半靠在病床床头,抬眼看着闻喜之,右手隔着被子轻轻地在腿上点。
好一阵,他又尝试看上去慈善些,跟闻喜之从她爸聊起。
他其实是个不太擅长谈心的人,曲线救国好久,才终于扯到陈绥身上。
你们好好过,如果他像我一样犯浑,就尽早跟他分开,或者怎么报复他都行,别为了他折磨自己,不要像
陈望又看向窗外,眼神飘得很远,长久叹息,声音难得落寞:别像他妈妈,为了个渣男,不值得。
或许他以为变心多情只是男人本性,以为陈绥也会同他一样见异思迁。
如今大病一场,他的心境有所改变,因此从一个过来人的身份出发,作一些善意的提醒。
除此之外,太多的话,他好像也没资格讲。
闻喜之一直在听他讲,很少回应什么,听见这话却坚定地回到:我相信他。
听见这话,陈望笑了,不是硬挤出来的。
那就祝你们幸福了。
陈绥一直没走远,不放心闻喜之单独留在病房,竖着耳朵听动静。
没太听清他们聊了些什么,也没听到什么不好的动静。
等了一阵,实在没耐心,折返回来。
并没什么意外,闻喜之帮忙接了杯水放在陈望手边,正好看见他进来。
陈望要跟闻喜之说的话也刚说完,剩下的是要跟陈绥说的。
也没太多话好讲,只是把公司完全交给了他来管:别败家。
陈绥有点意外,但内心确实愉悦,连带着看他的脸色也好了不少,只是说话依旧不肯好好说。
这还用你操心。
陈绥正式掌权后,变得比从前更加繁忙。
闻喜之也一样。
上任项目经理快一年,她的工作能力有目共睹,战绩也十分漂亮,上面有意提拔她,给了她更多任务来考验。
直至元旦假期,忙碌的俩人才终于得闲。
SW酒吧开业一周年,陈绥搞了个为期三天的周年庆典,不仅各色酒水打折,还有专业的节目表演。
闻喜之一直不知道陈绥的朋友圈有多大,读书那会儿总感觉他酷酷的,对朋友很好,但具体有多少朋友却不清楚,也只认识那几个走得近的。
却没想到,拥挤热闹的酒吧里,竟大多数都跟他认识。只要他从旁边一过,都热络地喊他的名字。
台上的节目表演很精彩,劲歌热舞,引得台下的人尖叫连连,气氛一直很热。
闻喜之跟在陈绥身边陪他应酬了一圈,又跟被他邀请过来的总经理和总监打了招呼,溜去找钱多多跟冯怡然她们。
兜兜转转,还是那群人。
钱多多跟韩子文来来去去折腾,终于成为恋人,冯怡然跟孙一鸣各自谈了恋爱又分手,单着单着也神奇地凑到了一起。
见到闻喜之过来,几人挤了挤,让位置给她,拉着她聊了会儿天,忽然想起来个问题:话说SW酒吧开业都一周年了,也没听陈绥解释过这酒吧名字什么含义,他人呢?
韩子文在一旁抢答:你问我啊,我知道!
你知道个屁。
我真知道!如今也没什么不好讲的,韩子文有种独他一人知道秘密的兴奋,SW,是思闻的意思!
斯文?哪里斯文?
啧,不是斯文,是思念闻喜之的意思啊,笨蛋女朋友,你没看绥哥微信号叫SW620123吗,620是他生日,123是之之生日。
哦,原来是这个思闻你叫谁笨蛋!
错了错了错了
孙一鸣在旁边起哄:使劲儿打,使劲儿啊,要不要帮忙?
冯怡然递了个拍手器过去:用这个打,这个带响的,听着好听。
韩子文边躲着钱多多的攻击边骂他俩:你们这对黑心夫妇真的够了啊!
闻喜之在一旁看他们闹,边看边笑,没有阻拦,也没有添油加火。
只不过
思闻吗?
她还真没问过。
晚上散场后,因为都喝了酒不能开车,闻喜之叫了个代驾。
等代驾的空隙,她想起韩子文说的话,闲得无聊,又拿钱多多的问题来问陈绥:SW什么意思啊,听韩子文说是思闻?
陈绥挑眉,想了下,忽然笑了:是有这意思,但不是全部。
让我想想,S是舒,阿姨吗?
嗯,我外婆姓苏,S是思,也是舒和苏。
SW,是他此生最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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