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闻不到自己身上那股甜腻香气了,都是寇昔年的,说不清具体什么香,就是令人沉醉,着迷,想要。
寇昔年不用学勾引人的法子,他即使不动,只用眼睛瞧着我,也能将我迷得神魂颠倒。
他在我腰上的手紧了紧,我这个色魔顺势吻上去,他贴着我的唇说:“张嘴。”我眨巴着眼睛听话的张开嘴,他竟然反客为主,闯进来。
看话本真学不了这个,寇昔年到底是亲过多少人,这样熟练老道。我的亵衣散开了,滑下来搭在胳膊上,寇昔年不知何时解了我的衣带。
他预备剪蜡,我不许,我得看着他,我想看着他…
第8章 寻到一个叫寇昔年的人(完结)
红烛摇曳,明明它在榻的那一头燃得放肆,隔着八九尺,我的面颊也被照得发烫。
不怪它,又怨它。
楼里小宦的话原本我还记得一些,现在全都乱了。话本里学的伺候人的法子现下一个都不管用,我只能跟着寇昔年,他如何我便要如何。柔软的唇擦着我的下巴直到我的喉结,惹得我连喘气都困难起来。
“衡时,怕不怕。”
他抚摸着我的脸,低哑着嗓音问。我下意识点头,从喉咙里发出轻轻的“嗯”。
虽不是第一次,奈何上回醉糊涂着,况且我以为在做梦,醒来除了疼什么都没留下,现在怕,合情合理。
寇昔年因为我点头而停下了动作,他在我耳边深深吐出一口重气,哄道:“衡时,那我们过些时日在做,好不好。”
刀已经架在脖子上,这个人说不杀就不杀,简直气人。
火让他挑起来说不灭就不灭,我气,还有些委屈。他帮我将衣物慢慢拉好预备带着我躺下,我怎么乐意,气愤也有但更多的是委屈,“寇昔年,你是不是不想要我!”
其实我明白他为何这样小心待我,他就怕我一口血或者一口气上不来撒手人寰。可此时此刻,我也一口气没喘顺,不等他回答,光着脚直接跨下床,气呼呼的开门出去。
要换做寻常,我使小性子,冰天雪地的怕是连房门都不一定出得了。今日我的语气不似平日软绵,恐是震慑住了他。
从踏出房门那刻我便后悔了,外边也是真得冻人,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寇昔年迟迟不出来追,我又拉不下脸再回去,只得退一小小小步,走得稍微慢些。这样的话,即便是他反射弧再长也该追出来了吧。
可是,没有。
直到我挪到偏房,推开门,踏进去,合上。黑漆麻乌的院子里连鬼都没见着,更何况惹我生气的寇昔年。
靠着房门我一动没动,身上的热气早被寒风掠夺干净,冷着我也不动,倔着性子跟自己,跟冷风,跟没人的院子怄气。
眼泪何时滚下来的我不得而知,鼻子也不酸,就是心口闷得厉害,比我整日吐血的那段时日难受许多。
我暗暗后悔,为何放着寇昔年暖呼呼的怀里不躺,干站在这个连炭火都不曾摆的偏房,寇昔年又为何快半烛香了也不来哄我。
坏死了。
越想越不服气,我就想偷偷看看他到底是睡下了,还是有意晾着我。带着好奇跟委屈,我拉开偏房的门。
尽管我见过鬼差陌什,门口杵着不动的人也将我吓得不轻。寇昔年望夫石一般立在我的门前,我在里边挨冻,他在外边顶寒风。
他不仅坏,还傻。
在我还未反映过来时他将我整个抱进怀里,压得紧紧的。
“…寇昔年?”
他抱了会儿帮我的泪抹了,一句话不说从偏房寻了块毯子将我裹得严严实实又抱回去。
“寇昔年,”我仰着下巴唤他,本想说抱紧些,出口拐了弯,“放开我。”
他非但不放,还紧了紧,我怀疑他能洞察我的心思。这样想着我便不动了,他不说话我也不再说,我是世子爷,现在我要面子。
回到卧房,他放下我转身出去了。我坐在榻上望着自己冻红的脚等人,半响他回来手上端了盆热水。
他在我面前蹲下,握着我的脚,意识到他要做什么我躲了躲。怎么能让他帮我洗,我拒绝着,但他不许我拒绝,握住了就不放。
“寇昔年,你说话呀…”我觉得委屈,手指头在打架,“我不要你洗…”
“衡时,对不起。”寇昔年拿了帕子将我脚擦干,嘴上说着对不起,还吻我的脚背,将我的脸惹得烫到了耳根。
我不想理他,翻身滚到榻里边背对着闭上眼。
我以为他剪了蜡会出去,或者规规矩矩睡在我旁边。结果他躺下后一把将我捞进怀里,贴在我耳边,说对不起,哄小孩似得一直说。
我装死,一个字也不予他回应,直到有只手伸进来,他轻声问:“你想要,我帮你,好不好。”
“我不要。”想了想,总觉得这样不行于是转过身面对着他,直接问:“你在怕什么,寇昔年,不是我想,是我想要你。”
闻言寇昔年顿了顿,他可能不愿说,不知为何又说了:“上回要了你,你病了几日,如今你身子本就亏损得厉害,经不起这番折腾……”
他没说下去,我却知道了,他就是怕我死。
现在好了,望着他小心翼翼的模样,气都云散了我还心疼得厉害,却道:“我可以折腾…”
我用鼻子蹭他的下巴,凑过身去亲吻他的喉结,有只手隔着亵衣摩挲的我的脊背,而后掀开探了进去。有些痒,又暖和得厉害,让我心欢悸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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