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还是未知数。”
希音回答他,“但是这孩子身上确实存在某种可能性,值得我们冒风险,甚至付出定代价确认他的价值。”
然后她又特别叮嘱了句,“虽然还没引起高层重视, 但我和硝子都认为这次事件非同小可,希望你在任务途中和我随时保持联络, 有异常情况及时报备, 我这边好做应对。”
通常而言被委托了任务的咒术师是有临场绝对执行权的,但七海出于对学姐的信任,还是点头答应下来。
*
七海建人和虎杖悠仁同调查的川崎市市电影院事件进展还算顺利,收获是又发现了几只异形样的‘诅咒’——虽然基本看不出人样了,而且可以使用咒力, 但在解剖之后,硝子很遗憾地发现他们和之前在影院那几个受害者样,是被某种术式由人类转化成这副模样的。
“虎杖同学,你在吗?”
她在和七海建人的通话中刻意加大音量, “听得见吗?”
”这些人的死因是由于被进行了太粗暴速度的转变,最后大脑缺氧而死,和你没有关系哦。“
等她挂断电话,希音看着解剖台上那几具奇形怪状的尸体,叹息着说:“硝子真是太温柔了。”
”有吗?“
硝子惊奇道:“那孩子在个月之前,都还只是个连诅咒都看不见的普通人,当然要额外关照些吧。”
希音望向她,无奈地笑了笑,“但比起他大概率要经历的残酷未来,果然还是应该从现在起,对他更冷酷些吧。”
硝子拿手指点了她下,噘着嘴说:“你可真是……只有表面温柔,实际上冷酷又不讲道理,再这样下去,没有人会受得了你的。”
希音笑了下,没说什么。
增加的这几名受害者,无疑让知情者对这次事件的严重程度有了更加清楚的认识。
可是在电影院里实在找不到其他线索了,按照常理来说,诅咒不会离开它的诞生地,既然事件的初发地是这里,那么那只可以改造人体的诅咒应该也在这里才对,可他们除了那些被改造成异形的工作人员,完全没有找到其他关于诅咒的线索。
调查陷入僵局,伊地知向希音汇报了事件中唯位幸存者,吉野顺平的资料。
他如此描述,“看起来是个普通、不太好相处的孩子……不过他这个年龄,会这样也不稀奇。”
”从目前了解到的情况看,他应该看不到诅咒,想必也不会具备咒术师的资质,目前没有任何证据表明事件和他有关……但是最初的受害者偏偏和他同校,而且是经常参与校园欺凌的不良学生。“
希音翻阅着吉野顺平的资料,被贴在首页的照片上,男孩微低着头,梳着侧刘海的清俊面容,因低垂的眉眼显得有些阴郁。
她思索了下,道:“我知道了,那暂时就这样吧,辛苦你了。”
社会上,每年失踪、死亡以及遭遇其他侵害的受害人,相当部分都难以查溯源头,最后变成无头公案。
咒术界就更是如此,会犯案的,不光有千奇百怪的诅咒,还有能使用各种术式的诅咒师。
有些事件调查到最后查不到任何线索,就只能搁置下来,尘封于档案,这种事情对伊地知这样饱经摧残的监督来说已经习以为常。
他于是道:“好的,我会布置人手,定期间内监测电影院的情况,如果有什么特殊情况,会第时间向你报告的。”
“嗯,辛苦你啦。”希音笑着说。
然而,她认为这家电影院再出事的可能已经微忽其微了。
不论是出于某个诅咒师的手趣÷阁,还是哪个特别的,擅长隐匿行踪的诅咒所为,目前看来,都像是偶然经过那里,因为某个点被触发了才犯下这样的罪行。
那么,这个点是什么呢?
定是别人都有犯,唯独幸存者没有犯的。
还有,这个唯的幸存者在现场真的什么也没看到吗?
如果说还存在什么被忽视的突破口,那也只能在这孩子身上了吧。
希音用手指点着资料上吉野顺平的资料,陷入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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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思考着复杂问题,衡量各种可能的大人不同,虎杖悠仁和事件幸存者吉野顺平相当合得来。
他开朗热情性格和善,但也不是好欺负的烂好人,是因为很会体谅别人,为别人考虑,才几乎和所有类型都合得来。
但顺平对他而言有些许不同,他们是对上电波了。
了解到彼此的喜好和观点都很对得上,不论吉野顺平怎么想,虎杖悠仁已经单方面觉得他们是朋友了,偶遇对方的漂亮热情的老妈,邀请他去家里吃饭也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
反正就算不去,回高专也只能闷在地下室里独自吃外卖。
虽然对此接受良好,没有报怨,但他也受够这种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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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有尚且不明机制的能够改造人体术式的诅咒,在川崎市各地留下的咒力,隐约指向个地点,在有经验的咒术师看来,无疑就是野兽的挑衅和邀约。
视频通话里,希音望着七海建人肃板的,难窥点思绪的面容,“情况也许比预期的更糟糕些,它很狡猾,再加上这恶劣的术式,就算目前的证据还无法证明它是特级,但能肯定的是,绝对比普通级更加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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