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人有不少人朝她这里望过来,却因为她冷煞的脸望而却步。
苏息辞整片草坪巡逻一圈,查看佣人工作情况,顺便帮身后的王隋指出一些不足,目光锁定这抹暗沉的黑色时,心里浮起一丝异样。
还未来得及深思,他听到旁边有人在窃窃私语。
就是她,田氏集团的掌门人。
看起来很年轻,也很眼熟。
以前可是明星,得过影后还是什么奖的,可能玩累了,就回来继承家业了,当戏子能有什么出路。
他父亲都死了,不回也得回,否则这担子谁抗?
诶,不对,之前不是看他丈夫在接管田氏么,听说还和司徒集团整合在一起了。要我说,田家怎么会看上司徒家,集团总部被炸了,家业全乱,就这样还去扶贫,怎么想的。
人家田小姐眼巴巴倒贴呗,连婚礼都办得寒酸,就请了要好的几家,我刚好有去。
田家邀我去了葬礼。另外一人不甘示弱,那女婿人还不错,里里外外全靠他主持,田家女人哭得昏天黑地,走路都靠旁边人扶。
说起他女婿,今天怎么没见到他人。
这事你别跟人说那女婿病了
怎么会?!
谁知道,就一夜之间,田小姐接受田氏和司徒家的所有事务,司徒家那位再没露过面,对外声称病了,谁知道是怎么回事。
苏息辞还挺好奇,毕竟这事南宫燃从来没跟他说过,但他见秋千上的人走了过来,忙收敛心神,问好道:司徒夫人。
以后还是叫我田橙吧。她淡声道,那个称呼我不喜欢。
好的。苏息辞目送她离开,突然问,那天你打电话给我,是有什么事吗?
田橙愣了一下,这才想起来,你说那天自从前段时间你向我打了那个电话,问了两个莫名其妙的问题后,我自己做了点小调查。那天我本有事向你证实,又听说你如今在调查组里当顾问,还想找你帮忙。
说着,她笑了笑,说不尽的凄凉,后来发现,求人不如求己,而且,她的眼里闪过一抹疯狂的猩红嗜血,别人动手和自己动手,那种满足感怎么能一样。
苏息辞心一凛。
他太熟悉这种眼神了。
你转告给南宫燃,我家的事情他别插手。司徒家的人,我一个一个,全都要亲手送他们下地狱。
田小姐苏息辞悲伤地看着她。
与之前的天真烂漫相比,这个女孩仿佛遭受了太多,一夜之间被迫成长起来。
她的眉眼,再也不见单纯的美好,不会为了某个人,纡尊降贵哀求自己帮她看着某个心爱的人,不会再以为有了爱情可以忽略所有其他东西。
仿佛懂得了太多社会冷锐的东西,塞得整颗心遍体鳞伤,把情感挤压得无立锥之地。
他太懂得这种感觉了。
苏息辞挡住了她的去路,田小姐,你何必脏了你自己的手
他害死了我爸爸。田橙打断了他的话。
眼泪从娇小的身体里抽出来,浸淫了那抹猩红,如泣血一般,从憨圆的眼眶中无力滑落。
我嫁给了害死我爸爸、企图谋夺我家产的禽兽!
苏息辞薄唇翕张,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她知道了真相。
相比于不能原谅司徒瑟,她更无法原谅那个天真到愚蠢的自己。
可那又有什么办法呢。
当初他也恨那些人,更加痛恨懦弱无能的自己。
苏息辞侧过身子,让开了路,想了想,伸出手,轻轻环抱了下她的肩膀。
田橙浑身一僵,惊讶地看着他。
这是我这么长时间以来,第一次主动与别人肢体接触。苏息辞微笑道,还是位这么美丽的女士,有点不自在。
至于南宫燃,是那货当初自己死皮赖脸硬凑上来,让他身体慢慢接纳这个人的,不算的。
有时候,你必须走上那条路。作为过来人,他给出真挚的建议,只是记得,守住自己的底线,别让仇恨将你变成面目全非的魔鬼。
自己犯下的错,自己的仇,当然由自己亲手解决。
至于司徒瑟,苏息辞对他的印象,就是永远都在吃亏。
可没办法,谁让他这么讨人厌呢。
真是可怜。苏息辞轻松地想道。
也许是刚刚的怀抱被某个有心人打了小报告,不到五分钟,他就被霸总叫到马厩那边,被冠以「拈花惹草」的罪名。
苏息辞哭笑不得,还是头一回有人这样说他。
为了将功补过,帮我挑一匹好马吧。离宴会开始还有挺长时间,南宫燃穿好服装,准备待会儿先逛两圈练练手。
今天是个不错的日子。
温度不高,太阳不大,适合户外运动。
庄园里有马场马厩,原本南宫燃有自己专属的马,但后来去M国好几年没回来,心爱的马也得急病死了,今天他想给自己挑一匹,一个合作人约他下周骑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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