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她记得,娘亲被自家的娘子踢出去睡杂物房,她作为女儿好心拿了被子送去,娘亲便拉着她在树上喝酒赏月,咕噜碎念间说了这句话。
「洗……洗澡……对对,是洗了澡,因为我手笨,揉面团揉到全身面粉,连头发都沾到,所以吃完面去了洗澡,怕弄脏娘子啊!」孤长烟吓得颤颤发抖,却不忘把送上来的软香玉躯搂进怀里揩油。
她摸摸那条细腰,又想摸摸翘翘的地方,指尖才碰上,就被人掐住了手背的皮肉。
「痛,若兰!痛痛痛!」她抽起手,但掐在手背的两指更加用力拧成一团。
「孤长烟,妳最好老老实实从实招来!本公主半夜便醒了,吃面洗澡要用几个时辰?说!妳是不是去找别姑娘了!妳是不是嫌弃我了,妳是不是像其他男人一样贪新厌旧!」
在半夜起来不见枕边人,一开始以为孤长烟只是去了解手,她等了又等都等不到人回来,宋若兰这才心慌得起了床,先是套上了外衫坐在床里看着门口,再等了一个时辰,人影还不见,她忐忑地下床换好衣裙,未敢去找蝶儿,只好像望夫石一样坐在床边继续等。
等的期间脑海胡思乱想,想到可以吸引孤长烟半夜溜出去的事就只有夜会别的漂亮姑娘这件事,大吃怪喜欢听曲,难保她是跑去谁家的大家闺秀的闺房床上听曲!她无措又害怕,也有点怒意,怨念大吃怪跟别的男人都一样。
盼望着的人回来了,被她发现洗过了澡,脑中更是飘过大吃怪跟某某城中艳美的大家闺秀在床里翻/云/覆/雨的画面,香艳至极,笃定她定必是事后沾了一身的女人香,所以去洗去一身罪证!
宋若兰被自己乱想的事弄得心口发痛,质问间眼眶发热,晶莹的眼泪夺眶而出,成一串串的泪珠滑落在两颊上,两行眼泪使得孤长烟也手足无措,任由她发泄用拳头捶打她。
等到她打累了,她便将人抱紧,轻叹地道:「怎么胡思乱想到我去跟别人鬼混呢?妳生病那两天我不是一直在照顾妳吗,怎会有机会去找别的姑娘相好啊。」
「那妳说啊,妳到底半夜三更去哪了!还是妳去了青楼那些地方找别的姑娘!」对了,开封城内有不少很有名的青楼之地,听说那儿的姑娘比起醉梦坊的更漂亮,人也更温软,勾得男人夜不归家!
一瞬间,宋若兰又自我陷入大吃怪被一堆衣/不/遮/体的姑娘包围的画面里去。
「我疯了我!怎么突然扯到青楼,我没去!!也不知道哪里有青楼啊!」孤长烟无辜至极,原因她又吃了宋若兰几个力气不少的小拳头。
都不知道心口会不会被打到青瘀了。
「不想本公主乱想妳就老实说妳去哪里啊。」身体被大吃怪牢牢地圈紧,温软的怀抱让宋若兰稍为冷静了下来。
孤长烟掂起她的小脸,拭去她的泪痕,长叹道:「怕说了,妳会害怕我。」
「不会的,我才不会怕妳。」
为证实她不怕,宋若兰踮起了脚主动送上香甜的软唇,当她要退开,却被孤长烟锁住了后脑,唇瓣被她炙热地XI/SHUN起来,身体己经习惯地在热吻中为对方开启城门,并诚邀对方做客。
她的主动牵引孤长烟,孤长烟不负所望直往前厅乖巧地做客人,与公主的温柔细慢缠/绵。
二人的气息轻/喘/又不愿意分开,直至孤长烟察觉到怀中人呼吸有些困难,才眷恋不舍地把结束这一记长吻。
「告诉我妳去了哪儿、做了甚么,长烟,不要骗我。」被吻去了所有猜疑与不安,宋若兰像小鸟一样依偎在她的怀中取暖。
温香软玉的软躯谁能抵抗,孤长烟把人柔柔地搂抱,暗叹她竟然也有过不了美人关的时候。
「我让萧旗把宋陵安插进来的细作抓了起来,然后直接扛到他府中当着他面前将人把头砍下来吓他。」
她把今夜做出的大骚动用三言两语便说完,细节的事情不必跟公主说了,怕她会担心。
「细作?」宋若兰从她怀里松开来,皱了皱眉心「那些细作该不会是……」
「嗯,他们应该是被派来找虎符的,萧旗说抓人的时候他们在寝室、书房还有西厢厢房里翻东西,逼供他们没说在找甚么,一至都说是家里穷,想拿点值钱的东西去卖。」抬起指尖拨弄宋若兰耳则乱的发丝,弄好后故意又扫抚圆巧的耳廓,她有点想在吃早饭前先来点热乎乎的美点。
从桂州来开封,连日赶路她知道对方每天都很累,所以即使她们去到一些繁华的城镇投了比较好的客栈,她也贴心地只抱着对方休息,终于来到开封回到锦晞庄,却又遇到若兰病倒,病好了,她又急着进宫见老爷子,大半个月来,她俩都没有做些闺/房/之事了。
两人亲密过许多个晚上,耳朵上有意为之的暗示令宋若兰泛起了些羞涩,她娇羞地把耳边的手推开,正事要紧呢。
「那……些人的头,是妳动手砍的?」握住孤长烟的手端视,她的手指修长,但与别的女子不同的地方是两只手的虎口位都有厚厚的茧,摸上去有些粗糙。
孤长烟任由对方捏捏揉揉她的十指,她这样捏揉反而增添了脑子里的一些充满春色之事,彷佛对她作出了暗示和挑/逗。
「嗯。」喉咙干涩地滚滚,艰难地嗯了声。
「是我亲手砍的,还溅到了满身血,所以……回来才去了洗澡,怕妳闻到血味,又怕妳知道了会疏远我。」她悄然地反握住宋若兰软柔的手,轻柔地卡扣在五指的指缝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