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盐:
陈盐跟他说了自己的打算,他没反对:没教师证也可以,边工作边考吧,你辞职,这边我安排。
陈盐拒绝:靠你很容易,但我怕会养成习惯,万一有一天你靠不住了,我已经没有能力靠我自己了,我靠自己最踏实。
我都靠不住了你还靠谁去!
世事难料,你安排这个安排那个的,万一没安排好,把你自己安排进去了呢?
你以为我进去时候不带上你?
啊!没想到这个重要命题。
部长,好好干,为人民服务,要杜绝口号主义,实在达不到也没关系,不干正事不要紧,千万不能干坏事儿。
不干正事儿我占着茅坑不拉屎吗?
话不能这么说,不干正事儿顶多被撸下来,你回家卖珠宝,我回家种红薯。你卖珠宝的专业不对口,我种红薯专业还是挺对口的。
陈盐又问:这周末回青海吗?
这周末严歌结婚。
陈盐想起来严歌的结婚对象是冯玥。
不想还行,一想起来对他忽然又有了怨气是怎么回事儿。
连投奔他的心都又生出反悔之意。
陈盐说:正好这周末你参加婚礼,我去值班。
你陪我去婚礼。
陈盐没好气:不去,吃不惯婚宴上的大锅菜。
不去的理由。
吃不惯不充分是吗?
行,那她就打开天窗说亮话。
当年,冯玥发信息给我,话里话外意思我家对冯珂不好,虐待荼毒未成年少年。而你俩,沆瀣一气,你还对她说你就当嫖了次鸡。
他沉默了一下,否定了:我没说过这话。
呀,一看就是心虚了,说起来就没底气。
那你说的什么?
他反问:你确定让我再跟你说一遍?
算了,再说属于二次伤害。
陈盐问:当年我的回答,她传达给你了吗?
没,你回了她什么?
也没回什么。
既然你也没听到,那就当没发生过吧,做人,还是要往前看。
做人特别喜欢翻旧账的某人又问一遍:回了什么?
就回:激烈版本的咱俩挺合适?
他又说:周末你别去了,休息吧。
不去不好吧,她就是使使小性子,心里不愿意面子上和他朋友也得过得去。
以后我是不是应该放下恩怨和成见,跟你的好友们打成一片?
不需要,你喜欢就搭理他们,不喜欢就不搭理他们,你跟我在一起,没有什么人是你需要走心去应付的,处理好和我的关系就行。
韩部长,真牛气。
冯玥结婚,她觉得冯珂应该会回来。
她打算约冯珂婚礼结束来家里坐坐,结果婚礼那天打过电话去,他说没来参加婚礼。
陈盐很讶异:为什么?
比较忙,没我也没关系。
一家人,就忙到这程度吗?奶奶去世你都请假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换成你是冯玥,希望我出席吗?我去了,那个场合,是我接受的异样眼光多,还是冯家人。
陈盐那一瞬间忽然就有点儿明白他的敏感别扭自私了。
原来,这个世界上,始终都没有一个人,能给他全心全意的爱,哪怕是血缘近亲,世俗永远排斥他。
结婚当天晚上,韩部长回来挺晚的,应该是闹洞房去了,也喝了不少。
他酒量估计不行,没见过他过量饮酒,但是今天确实喝多了,进了屋就冲进卫生间吐去了。
陈盐捧着水杯蹲他身后给他拍背:不能喝就别喝这么多。
他吐完,喘了口气,死鸭子嘴硬:没醉,空腹喝的,反胃而已。
接过她手里的水杯,又漱了漱口。
陈盐问:又不是你结婚,怎么喝这么多,看到你迷妹结婚,心里不痛快了?
他哼笑了声:来的这帮宾客什么时候有机会跟我喝酒,今天一窝蜂的凑过来灌我,我这当伴郎的又不能不喝。
他又说:咱俩结婚去国外办吧,喝够了。
陈盐:
下一个周末,陈盐请了一天假,从北京孤身一人飞西宁,他从上海也是。
俩人订的差不多一起抵达的飞机,在机场已经安排了车还有司机,司机说要送他们到陈家庄,然后自己去县城住几天,再送他们回西宁。
陈盐拒绝:不可以公车私用。
陈盐自从得了一大笔钱还没享受,就特别担心因为身边这位领导不注意言行犯错误而连累她进去。
瞎琢磨什么!这是你婆婆给准备的。
她婆婆啊!他妈。
你妈怎么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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