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呢?没人通知他陆时聿醒了不说,等他知道后就被他通知褚鸢要嫁给陆时聿了。
褚鸢那个女人有什么资格?
陆时礼快气疯了,忘记了褚鸢和陆时聿早就是合法夫妻了。
“哥,你不能和她结婚,她……她和我……”陆时礼满脸纠结。
陆时聿抬头看了他一眼,平静道:“以前的事情不要再提,婚礼会照常举行,若你不喜欢可以不参加。”
陆时礼:“……”
是亲哥吗?
陆时礼急匆匆赶回来就是想劝陆时聿放弃办婚礼的,但结果不尽如意,陆时聿根本不会理他。
说服不了陆时聿,那就从褚鸢下手。
在陆时礼的印象里,褚鸢是懦弱的,她一定不敢回驳他的话。
陆时礼想的很好,可惜原主的身体里换了一个芯子,现在的褚鸢才懒得给陆时礼脸看。
再者……六一也会把人拦下来。
陆时礼确实没再去找褚鸢的麻烦了,因为他知道了比婚礼还要让他窒息的事情。
陆时礼打量地目光从六一的身上滑过,是一百个不相信他是陆家的孩子。
长相和陆父没有丝毫相似的地方,就算是肖母,那也一定是给陆父带绿帽了。
陆时礼看到六一心里就不舒服,绝不相信他是他的弟弟。
陆时礼的到来并没有阻碍婚礼的进程,有陆老太太和陆时聿在,陆时礼翻不出多大的浪。
日子平稳地来到了婚礼那一天。
褚鸢闭着眼,任由化妆师在她的脸上涂涂画画。
“陆夫人,你的皮肤真好。”
“陆夫人的唇形很好看我,唇色也很浅,很适合涂口红。”
今天在场的不论是客人还是工作人员都知道该巴结谁,所以化妆师的话受到了大家的一致认同。
褚鸢噙着笑,不咸不淡道:“叫我褚小姐吧,听着年轻些。”
化妆师满口答应。
褚鸢怀着孕,妆不宜上太浓,化妆师便只给褚鸢打了一层薄薄的粉底。
“叩叩——”
门被敲响,女佣走过去打开门一看,表情立马变得严肃起来。
“夏管家。”
屋内除了褚鸢,其他人都看向了门外,门的另一边站着一个人,他的一半身子隐在黑暗里,只能模糊判断出那人很高。
夏渊今天穿了一套白西装,走进来的时候恍惚让人觉得是新郎来了。
“你们出去吧,我和夫人交代一些事情。”
众人鱼贯而出,很快休息室里就剩下夏渊和褚鸢了。
夏渊把手机摆到了桌面上,点开了消息记录。
“你叫我来……想做什么?”
褚鸢睁开了眼睛,看也没看手机一眼,朝夏渊伸出了手。
“带我走。”
休息室里突然间沉默了下去。
夏渊有些费解地笑了笑,真觉自己当初是疯了才会答应褚鸢的要求。
婚礼马上就要开始了,她这是要逃婚?
还想把他也拖下水?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夏渊看向了褚鸢,却被她如今的模样晃了眼。
坐在椅子上的女人穿着华丽的婚纱,裸露出来的肌肤莹白似雪,她的妆容很精致,唇上的红艳像是一抹秾艳到化不开的血渍。
“知道。”
夏渊听到了褚鸢的声音,她是真想让他带她走。
“我知道了。”夏渊说。
在交易期间,褚鸢是他的雇主,夏渊没有拒绝的权力。
“你这样做会让我觉着很对不起陆时聿。”
褚鸢似笑非笑:“你会吗?”
夏渊心里回答:不会。
在陆时聿的婚礼上带走他的新娘,这是也一个多么大胆的决定。
夏渊看着褚鸢踢掉了高跟鞋,把手交到了他的手里。
握上她手的那一刻,他的心脏跳空了一拍,心里涌出了一股无名的情绪,在他的胸膛里横冲直撞。
牵住了褚鸢的手,就好像抢到了珍宝。
而褚鸢也确实是陆时聿的“珍宝”。
门外候着的人都被六一引走了,夏渊带着褚鸢一路畅通无阻地从会场离开。
为了保证这段剧情能顺利完成,六一的精神力覆盖住了整个会场,一旦出现什么意外,便会立即告知褚鸢。
夏渊带着褚鸢坐上了车,看着褚鸢的侧脸,他缓缓道:“你不后悔?”
他不信褚鸢没察觉到陆时聿这段时间来对她的态度的转变,正是因为知道所以害怕褚鸢会后悔。
“婚礼还没开始,你现在回去还来得及……”
褚鸢道:“我们走。”
夏渊悄悄呼出一口气,心里酥酥麻麻的,眼中开始浮现出了笑意。
她果然对陆时聿没什么感情。
意识到这一点,夏渊便不再提陆时聿,把车转了个方向驶离了现场。
会场内的人是在十分钟后发现褚鸢不见了的,女佣本想把这个消息告诉夏管家,但不知为何她也没找着夏管家。
婚礼马上就要开始了,新娘失踪可是一件大事。
女佣没有迟疑地把消息告知了陆时聿。
“失踪了?”陆时聿语调很冷,有种风雨欲来的既视感。
女佣应了一声,把发现人不见的整个经过告诉了陆时聿。
陆时聿看着桌上的白玫瑰,心里突然涌上了一阵惶恐,他闭了闭眼,吩咐:“查监控……还有把夏渊和三少爷找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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