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潜跃:“闻小缘啊,好不容易有假期,拿到手机昨晚跟她视频,结果她说我又黑了好多。无语,我还又他妈变帅了怎么看不出来?”
他道:“我买了票,下午飞上海,晚上到。要不要一块儿去啊?”
“去找小缘?”
“是啊,去不去,一块儿呗。”
言柚故意道:“你们关系好好哦。”
赵潜跃傻子似的笑:“吃醋了吧?没事儿!虽然你先来我后到,但革命友谊这个东西,和爱情一样,就他妈不讲理。我也没办法呢。”
言柚:“……”
怎么拐弯抹角提醒都不管用,什么脑回路啊。
赵潜跃捏一根油条咬着,忽然扫见什么,疑惑道:“你脖子被蚊子咬了啊?好红啊。”
言柚一愣:“啊?”
程肆刚好从厨房过来,搁下刚煮好的一碗牛奶藜麦香蕉粥,给言柚舀了一碗放在跟前。瞥了眼言柚,抬手去在她颈下锁骨位置轻蹭一下,面不改色道:“咬这么红,等会儿涂点药吧。”
言柚在他指腹触碰到的瞬间,就反应过来。
什么蚊子。
那是草莓印。
她起床时洗漱看到了,但想着在家也无所谓,赵潜跃的突然出现是意外。
不过还好,赵潜跃没有怀疑。
倒是该感激他缺根筋。
言柚往上扯了扯衣领,瞪一眼程肆,见他却一脸的闲适自在,还把粥递过来,勺子塞进她手中,轻笑道:“喝吧。”
赵潜跃立马颠颠儿道:“我也要,换个大一点的碗吧,小碗不够欸。”
程肆撂下木勺,在言柚旁坐下,无语道:“自己去,我专门伺候你的?”
“……”赵潜跃明白自己的地位,方才是他不知道分寸了,长吁短叹地自己去厨房橱柜拿碗勺,坐下后自己给自己舀,戏还很多:“你放心哥,我有眼力见儿,我懂,我懂,你们当我不存在就行。”
言柚笑起来,说是那么说,但还是被赵潜跃拉着问了许多问题。
比如和他哥是怎么终归于好之类的,八卦得像个小报记者。
一顿早餐吃成了茶话会。
吃完收拾妥当,准备出门去应景儿地看场《我和我的祖国》时,赵潜跃换着鞋又听见有人按门铃。
他顺手打开:“谁啊?”
门外站着一个看起来三十多岁的女人,没见过。
令旖没想到开门的是个陌生面孔,又觉这男生长得和程术知与程肆有些相似之处,便问道:“程肆在家吗?”
赵潜跃皱着眉,第六感觉得这女人来者不善,下意识将这女人归为他哥的烂桃花,惦记着好不容易里面那两人才和好。赵潜跃电线杆子似的杵在门口,挡了个严严实实。
他没什么表情地问:“您哪位啊?我哥可烦女的了,碰到就要疯狂洗手。你放弃吧大姐,真心劝您知难而退。”
令旖顿了一下,道:“我知道,是因为我,他才……”
靠!?
什么情况!?
赵潜跃如遭雷劈,这他妈不是烂桃花,还是段风流债啊???
他扫了眼门内,言柚已经到近前:“谁呀?”
“没,没谁啊……收破烂的……”
然而没拦住,言柚下一秒就瞧见了令旖。这个昨天在商场碰见的,挽着程术知手臂的女人。
赵潜跃无语地靠着门,有气无力地朝里喊:“哥,你后院着火了!”
程肆换好了衣服,刚出来就听见这么一声。
“你是不是有病?”
程肆说完的下一秒便瞧见了令旖,脸上的表情瞬间消失,眸中毫无情绪。
令旖隔着门望着里面的他,说:“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了,今天来,是想……是想告诉你一件事。”
言柚回头看程肆,却见他几步过来,低头拉住她的手腕,紧紧攥着。
看向言柚时,眸中才透出点儿情绪,可是那神态却很浓重。
也让言柚觉得,他好像在害怕。
仿佛回到了昨天。
她挣不开他的手,便用另一只手覆在程肆手背之上,用行动告诉他,她不会走。
“程术知让你来找我的?”程肆扯了下嘴角,嗤笑,“你们又想干什么?”
令旖望了一眼面前二人交握的手,眼里闪过一丝悲郁,散去后抬头才说:“不是他,是我自己要来找你们的。我要说的这件事和你爸有关,也和梁令有关。我知道,你这几年一直都在找当年那场意外的相关信息,跟我走吧。”
她又看向言柚:“言为信跟你有关系对么,当年的事,你们应该也都想要一个答案。我可以告诉你,那就是一场意外,程术知不会杀死他的母亲。你们如果想要看见证据的话,请跟我去一趟吧。”
言柚怔住,抬头望向程肆。却见他的目光,也是怔忪的。
令旖低声:“我只是想为当年的自己干过的错事,跟你道歉,当然,我没有求你原谅了,我已经得到应有的报应了。”
她看着程肆,说:“你们之间也没有隔着深仇大恨,但这个真相,对你却是残酷的,你要看吗,程肆。”
一个小时后,程肆与言柚,跟着令旖来到了京郊的一处别墅区。
程肆记得这里,是程术知的一处房产。
令旖停在门前,伸手输入密码时,却停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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