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的灼灼目光看得脸色发烫,拧眉道:“虽然想你,但你已经快结婚了,就不要离我太近,免得人家不高兴,同你退婚了。”
他一把将我搂紧了,愉悦地笑出声。
低头吻我:“什么结婚,你不来,我怎么结婚?你开飞机跑了,把彩礼留给谁?”
我被他亲得发懵:“那个救了你的小姑娘呢?”
“什么小姑娘,救我的是个八十岁老奶奶,你让我同她结婚?”封夙将我亲了又亲。
我迷迷糊糊地,自觉受了欺骗,忍着没将腰间的刀拔出来捅他。
他将我抱得好紧,有些颤抖地问我:“念念,你爱不爱我?”
我仍旧诚实。
我说:“爱。”
他松口气,两眼一黑,昏过去了。
我这才发现,他的脚下流着一大滩血。
似乎是大腿中了枪子还是受了什么伤。
送他进手术室时,只听他那小弟絮絮叨叨地同我说,封夙听说我要走,连伤都赶不及治,就冲过来了。
我微垂眉眼。
心想,下次就不打封夙了吧。
封夙真惨。
也真好。
娇娇书锦番外(完)
“都给我站好了。”
盈月山庄的一处别墅里,穿白衬衫的男人轻折了袖子,露出截精瘦白皙的胳膊。
他拧着眉头,咬牙切齿地扫过面前一高一矮穿羽绒服的两个小姑娘。
顾左跟在他后头,面无表情地扫了被罚站的两人一眼,显然已经习以为常。
“林娇娇,你挺能啊。”
顾书锦冷嗤一声,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斥道,“滚过来。”
高点的那抹身影瘪着小嘴,慢吞吞地走过来,乖乖巧巧地抱住他的胳膊,一屁股坐在他大腿上,软绵绵地撒娇:“哥哥,书锦哥哥,这件事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顾书锦毫不动容,淡淡地斜了她一眼,将她打横抱起,眯眸看向顾左,“管好你妹妹,站完半个小时才能吃饭。”
顾左点了下头,坐在庭院里自顾自地下起棋来。
林娇娇蹬着小腿,抗议道:“我也要跟右右一块站!”
“闭嘴。”
顾书锦顺手掐了把她的小屁股,“再喊把你丢去喂狼。”
“哼,我又不害怕。”
林娇娇撅着嘴,撒娇不成,只好凶巴巴地瞪他,“你再不放开我,我要回娘家了!”
“回你个头。”
顾书锦毫不客气地踹开卧室门,将人往床上一扔,冷冷道,“小王八蛋,把你腿打断信不信?”
林娇娇立刻就瘪了。
屁颠屁颠跑上前,抱住他的腰,踮起脚蹭蹭他下巴,嗓音腻得发慌:“老公~”
顾书锦的表情有一瞬间绷不住。
他无情地扒拉开小姑娘的手,凉凉道:“站好了,不许动。”
“呜——”
林娇娇委委屈屈地被他拎到墙根去挨训。
“说说看,自己都干了什么破事?”
顾书锦点点她的脑袋,眯眸危险地开口。
林娇娇捂住额头,要往他怀里扑:“呜呜,老公抱抱。”
顾书锦将她按回去,头疼地开口:“小雪糕跟人打架也就算了,你说你凑什么热闹,还跟人约架,你多大了?”
“给小雪糕出头不是我该做的事情吗!”林娇娇撅撅嘴,叉腰道,“我可是小雪糕的妈妈!怎么可能让他们欺负小雪糕呢?”
“你他妈还挺骄傲?”
顾书锦咬了咬后槽牙,恨铁不成钢地掐着她的小脸,“你是成年人,你老公是顾书锦,有什么事是我解决不了的吗?”
若不是手底下的人及时发现,这一大一小恐怕得折在那群社会青年手里。
“呜,小雪糕难得需要我嘛。”
林娇娇把脑袋往他怀里拱,抱着他的胳膊,扬起小脸,“哥哥不生气,今天过年啦,过年了怎么能生气呀!会折寿的!”
顾书锦的脾气真是被她磨没了。
一天赛一天的会撒娇,一天赛一天的闹腾。
然而他也是真的害怕。
小雪糕年纪小身体好,跟人打架挨顿揍不算什么事,但娇娇不一样。
六年前为了生左左右右,她难产了。
右右的胎位异常,比左左足足晚出生一个小时。
那次她大出血,生命垂危。
他差点发癫发狂,恨不得弄死自己,只怪自己为什么让宝贝娇娇怀了孕,受这样的折磨。
从手术室出来,林娇娇足足在重症监护室待了三天。
这三天来,顾书锦没去看两个孩子一眼,也几乎没喝一口水。
他不在乎。
他只在乎自己的娇娇能不能好好的,能不能平安无事。
好在娇娇命大,奇迹般地活过来,醒来时嘴里念叨着:“系统……”
他听不懂。
他只想一辈子保护好自己的小妻子,永远不让她再受这些罪。
生下左左右右以来,家里人从未让她喂过奶,甚至连脚也不让她沾地,非是要将她宠到天上去才肯罢休。
医生同样叮嘱过,小产妇的身子要好好调养,避免剧烈运动。
至于找人打架,那就更不行了。
现在倒好,临近过年,小王八蛋领着闺女去跟小学生约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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