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没想到他为了躲我,竟然不惜自请去朔北平叛。
临走前,还编了一通鬼话骗我。
他说,他八岁的时候在街上买了一个牛头鬼面具,不知道是出于炫耀还是出于恶作剧,他当时就想着拿给他阿爹一眼。
他阿爹不在,他就躲在了书房的柜子里,想着一会儿猛地出来吓他一下。
可是等着等着,他就在柜子里睡着了,再后来他被一阵争吵声吵醒。
他说,他透过柜子缝隙看到一个人被绑着,嘴里还不住咒骂着他阿爹。
那个人对他阿爹说,你要斩草除根,有本事就杀了你儿子。
他阿爹拿刀结果了那人,那人临终前却是淬去了最恶毒的眼神,你欠唐家的,总有一天你儿子会帮我们讨回来。
阿星说,后来他就在柜子呆到夜深人静才出来,他也没和他阿爹提起过这件事。
只不过从那以后,他一直重复做着一个噩梦,在梦里他一直被一个戴着牛头鬼面具的人追赶着。
从那以后,不管他阿爹对他多好,一想到那一天,他都隐隐有些怕他。
他说,他想知道阿爹为什么要杀他,他不想再做噩梦了。
他说,他要去朔北找答案。
鬼知道,我当时怎么信了他这鬼话,我竟然还支持他去。
什么噩梦,我看昨晚你就睡得跟个猪一样。
我这一心软,他就去朔北待了一整年,我整整又老了一岁。
我再不嫁出去,就真的嫁不出去了。
我正懊恼着,却听到有人在敲门,敲门频率还是三短一长。
这是我和穆摘星的暗号,不过我还生着气不想给他开门。
喂,阿妍,开门。
要不还是开开,听他怎么狡辩?
可我开开门,他却是从旁边窗户里跳了进来,还桀骜不羁地撩了撩前帘,道,走窗户显得我帅。
你眼怎么了?我看着他的熊猫眼。
还能怎么了,被你弟揍得。
他竟然还嗔怪道,你怎么连我翻墙进你家的地儿都跟你弟说?!我刚下来还没站稳,他上来就是一拳。
我可没给阿朗说,随即又是一阵风凉话,你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还有人比我更惨吗?我昨天被你爹打了一顿,回家又被我爹打了一顿,来这又被你弟打了一顿。
那怎么了,受害者我还没打你呢!
随即他又是义愤填膺道,你强睡我一次,我被打了三顿!
我强睡你?你不要倒打一耙啊!我理直气壮地指着他!
我去,你别不认账啊!他也理直气壮,昨天你先亲的我,然后又把我压到了床上扒我衣服。
我记得好像也是这么回事……
不过我是女孩子,我肯定是吃亏的,我还是理直气壮地说,那你都知道我强睡你了,你怎么也不挣扎一下?
那是我后面的问题,就单你把我压在床上这事,我绝对没记错。
我在边关抛头颅洒热血一整年,一路舟车劳顿刚回京城,头天晚上就被你强睡了。他托腮坐在那里,一脸哀怨,我不干净了。
他这么说,好像确实是我对不起他。
你放心,我肯定对你负责。我这么对他说。
你诱拐良家少男,可不得负责。他越说越有理,我第一次抱抱,第一次亲亲,还有我的身子都被你夺走了,你再不负责我就去告御状了。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下贱,是我馋你身子。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真去告御状了,不过皇上赐婚倒是真的。
坐在大红婚床上,还觉得有些不真实,我真的嫁给穆摘星了。
感慨之余还有点小紧张,毕竟那天晚上我喝断片了,什么都不记得了,等会他会不会对我酱酱酿酿,怎么还有点小期待呢。
傻笑什么呢?他掀起盖头来瞧着我。
还没等我答话,他就把我压到了床上,在我耳畔魅惑喑哑道,阿妍,你想起来那天晚上发生什么了吗?
没……没想起来。
那我现在帮你复复盘。
他湿热的吻落了下来,从脖颈一路磨蹉到胸前,敢情那天我身上那么多不可描述的痕迹这么来的。
不对啊,明明我强睡的他,怎么痕迹都在我身上?
我被他吻得迷迷瞪瞪,还没想明白,异物入侵的感觉就疼得我倒吸了口凉气。
疼,疼,疼……
耳鬓厮磨间,他吻上我的额头以示安慰,你且忍忍,第一次是有些疼。
他说什么?第一次?!
我想起来了,那天我是把他压在床上了,不过没多久他就翻身压回来了,后来他一直亲我,我就睡着了。
穆摘星,你又骗我!我狠狠在他肩头咬了一口。
他却是在我身上律动了起来,喃喃唇齿间,溢出话来,堂也拜了……婚也成了……洞房到一半了……你后悔也……来不及了……
我后悔?我凭什么后悔?!我要是后悔转身可就是二手的了。
摘星哥哥~我又是娇滴滴地道。
他身子僵了一下,随即折腾地愈发凶了。
阿妍,你是我的。
嗯,我是你的,公平起见,你也得是我的。
第四章 春鱼番外:那些年,驸马欠下的风流债
我怀疑周非鱼不爱我了,并且找到了证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