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姜祁给了奴隶凭战功搏出身做为激励,以残酷征治逃兵的治度, 打造出死战不队的强军,横扫东陵诸多小国家, 将其一举荡平。
因为他有着大帝皇室正统的名号, 各国打不过他, 投降得也痛快,使得东陵的实力还是很好地保存了下来。
可是自打赖瑭守东安关,到卫铿撤走,东陵齐国在东安关硬生生地耗了十年。
赖瑭、卫铿守东安关,把东边七郡都耗空了,甚至京城还支援了一波五万禁军和两年存粮,都没能扛住。东陵齐国作为进攻方,在夺东安关的损耗上,数倍于守关方。
姜祁拿下东安关,就已经是国力大损,齐国快打不起仗了,可沐瑾的发展势头,其崛起的速度,兵将的勇猛,让姜祁感受到了巨大的危机。
他很清楚,他休养恢复的速度比不过沐瑾发展的速度,越拖得久,越对他不利,只能集全力于一役,以一战决胜负。
长岭关之战后,东陵无兵,除了贵族、士族还留了点看家护院的青壮,整个东陵境内,十二岁以上的男丁几乎都死绝了。
那点看家护院的人手,在沐瑾的大军面前,连往前凑的资格都没有。
到入冬时分,沐瑾的大军连收三郡之地,没有遭到一丝有力抵抗。
不少贵族、士族为了保护家业,全族老少都齐上城墙,组织出几百、千余人的队伍,一轮投石机和连弩齐射就没了。
沐瑾派人把他们各家的藏书典籍都收集起来了,财物产业全部查抄,至于人,只能请他们死一死,跟奴隶制度一起覆灭。
奴隶们穷到连命都不是自己的,贵族家则是金玉珠宝绫罗绸缎样样不缺,铜钱堆成山。他们用的铜钱,不止是铜币,还是铜锭,全是上等赤铜,铜锭的重量论斤算,这也是贵族交易的贵重钱币。金锭不多,金子都铸成了黄金器具、首饰,盖的房子贴的金箔全都是金的。
他们极重视死后,修建奢华陵墓,不仅有大量陪葬品,还有许多贵重物件。
哪个贵族要是没有一件黄金面具覆盖,那是葬不进去的。
最讲究的,得穿金丝衣服入葬,更高级别的是玉制的衣服。
死后,还要有活人殉葬,从侍妾、仆人到奴隶都得有。
要不是想把他们的墓留给后世,沐瑾真想挨个儿抄了他们的祖坟。
这些贵族拿奴隶殉葬,沐瑾就拿他们给奴隶制度殉葬。
冬天,不适合行军打仗,士兵奔波一整年,也得歇一歇、缓缓劲儿。
从东陵到淮郡的路程太远,沐瑾考虑到要是回去过年,估计得全程骑马快速奔跑,到家吃口年夜饭,歇两年,就又得一路飞奔赶路,才能赶上第二年开春出兵。辛辛苦苦的,时间全耗在路上,毫无意义。
有这时间,不如把占下来的地盘,做好户籍统计,把地分下去,把庄稼种子、农耕工具都安排到位,把明年的春耕准备起来。
要说东陵,真是好山好水好地方。
虽然山多,但都是丘陵,山不高,植物生长茂盛,又多云雨,经常是烟雨朦胧的景象。
它的水也多,湖泊、小河流多不胜数,山水相映,美不胜收。
它的境内也有高山,山势有险有缓,溪涧、林荫、奇峰,汇成奇秀的风景,处处透着灵秀。
它的地还肥,是深褐色的土壤。
可这么好的地方,除了城里,在外面看到的几乎都是草屋,连用泥垒砌的屋子都极少。
那些干活的奴隶,住在劳作的地方,睡的也都是草屋,穿的是粗麻布,每个人的身上都有烙印,那是主人家给他们烙的。要是奴隶逃到别的地儿,一眼就能认出来。
各家奴隶烙烙印的地方,有不同,有些人烙在背上,有些人烙在肩膀上,甚至有人烙在脸上。这些奴隶住在地头,每个人种多少地,要交多少粮都是有定数的,交不够粮,轻则受鞭子挨责罚,重则当众处死杀鸡儆猴。
他们想当逃奴,都不知道往哪里跑,也跑不了。
各个奴隶主有和各自有的地盘,有巡逻守卫的私兵,虽然没有建围墙,但所有的往来道路都是防守严密,奴隶根本跑不出去。
且奴隶逃跑还有连坐,跑一个,死一家。
沐瑾把贵族们灭了后,派兵去量土地,给这些奴隶重新分地,告诉他们明年要怎么交租,奴隶们也都是麻木地听着,老实地服从,不敢有自己的想法和表达,让干嘛就干嘛,怎么说就怎么听。
问什么事儿,也都是木木呆呆的,一问三不知。
怎么让他们改变,还得让村长来。
村长的人选,自然就是沐瑾麾下那些身有残疾的退役兵,挑脑子灵活、有学识的来。身有残疾,干力气活不行,搞管理需要的是脑子,伤残退伍兵安置,也有着落。
他军队里出来的兵,忠诚度也够,怎么把人训练出来,也都懂。
奴隶们只是见识少,受的教育少,再加上常年受到压迫被欺压习惯了,又不是智商有问题,教一教,再随着见识的增长,用不了几年就是另一番模样了。
沐瑾把千总们和底下的兵都派出去安置奴隶后,就给萧灼华写信,要基层管理人员。
万事俱备,只差村长,大量需求,得她安排人进行招考选拔。
再是用退役伤残兵,也只能有个优先录用权,正常人也有竞争的权利,当村长,秀才文凭……功名就够了。只有秀才文凭还不行,还得有个入职考试,有专程针对怎么管理村子的考题,答好了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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