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安心又欢喜的节奏。
苏茶一刀接一刀, 肉块依旧在生龙活虎的叫着。
砍了这么多刀,每一刀都附带着精神力, 居然还没事,这已经超过了一般诡异的抗击打能力了,这个肉块明显不正常。
她开始思索,究竟怎样才能真正伤害到这个怪物。
食梦貘贫弱的大脑怎样都想不出来个所以然, 于是它出离的愤怒了。
它冲到苏茶身后, 浑身五彩的斑斓都发出强烈的闪光,它用出了它最为强大的能力。
探寻内心最恐惧的噩梦,并将其具现。
具现的噩梦将拥有当事人恐惧的一切要素, 当事人在心理上就不可与之对抗, 如同羊见了老虎, 是一种生物上的本能压制。
可以说,当它发动这个能力的时候,当事人的悲惨命运就已经注定了。
这就是无视我的代价!
食梦貘身上光彩夺目,身上的颜色流转之下竟然逐渐变成了七彩。
它努力勾动着面前无知人类心中的噩梦,将其从意识海与梦境中拉出来。
在一阵排开迷雾般的探寻后,它终于凭借着自己的天赋权能,看到了苏茶的噩梦——
那是一尊宏伟的巨人,就那么立在天地间,不,连天地的概念都没有,非躺也并非站立,只是存在。
巨人仿佛正在沉睡,周身流露出非生非死的叠加态。
似乎察觉到了虫豸的打扰,巨人的眼皮动了动。
刹那间,无数虚无的幻想和谵妄噩梦就将它包围。
死前的最后一刻,食梦貘恍然间懂了,噩梦之所以是噩梦,当中令人惊恐并不是最关键的。
而有些人的噩梦,更是世界的噩梦。
它对噩梦的理解层次更深刻了一点,但这些对它来说都毫无意义了。
如果它也明白“朝闻道夕可死矣”的道理,或许也算死得不冤。
“嗯?”苏茶正在想事儿呢,忽然眼角余光看到后面有个“灯泡儿”在闪。
回头一看,食梦貘软趴趴地倒下了,身上瓦解成七块,每块都代表着一种颜色。
竟是莫名其妙就死了。
她见状也没管它,转过头继续对付肉块。
经过刚才的一番思考,她想明白了,既然将肉块全身都砍了个遍都没找到弱点,那说明要么弱点隐藏得更深,要么需要另一种方法解决。
调查局收容诡异或诡物,有时候常规方法不管用,那就只能采取一些奇特的方法了。
但她根本没有想这么多,有种东西在影响着她,在告诉她处理肉块的答案:
既然弱点藏起来了,那就把它搅得个天翻地覆,一直到彻底摧毁它为止!
于是她开始了新一轮的虐杀,她将【冷锋】径直捅进肉块体内,非但如此,由于刀不够长,是较为传统的款式,整把刀只有将近半米长,所以她直接将手也伸了进去,在里面疯狂搅动。
肉块发出更哀切的哭喊,不断喷出的血液染红了苏茶的手臂和衣襟。
皮肤接触到肉块的血液,苏茶觉得内心更加躁动了,不仅仅是血液和心脏的异样,更是内心深处生出的负面情绪。
暴虐,嗜血,残暴,凶狠,这些情绪仿佛与灵魂深处的某种东西交融。
她突然觉得畅快极了,手中的刀再度加快了三分。
切割,剁碎,砍断,肉块在哀嚎中被肢解。
即便它用出了浑身解数,也只不过是加剧了苏茶心中的暴虐情绪,成为了下一记重刀的力量来源。
另一边,打工皇帝和千代钰也有了不俗的战果。
两人都是经验丰富的调查员,尤其是打工皇帝,明显饱经训练,一手棍法舞得密不透风,将袭击而来的根须一一拍飞。
他非常谨慎,并没有因为苏茶能够轻易应对就大咧咧地认为,这颗貌似平凡的树是个弱鸡。
他深刻地意识到,人与人是不一样的。
他拍飞了树条根须,依靠棍子也只能做到这个程度。
幸好他早有准备,从背包里取出一个类似于镰刀的特制刀头,将其装在了棍子上,形成了一个能切断根须的装备。
他准备了许多个不同功能的装接头,刺刀、枪头,甚至小斧子,以便应对不同情况。
之所以平常不会装,那是因为这些装接头并不完全适配精神力,灌注精神力的效率和杀伤力都会打折扣。
当然,他也有较为正常的制式武器。
但在【佛国】的影响下,他用棍子更加得心应手,有着更强的加成。
他在前面厮杀,将一条条根须斩断,而千代钰就站在他身后,将一些从旁边袭击过来的根须拍飞。
由于先前苏茶斩断了相当多的根须,所以她们的步履推进相当稳定,也没出现什么意外。
她们无惊无险地来到了树干前面,树干上的人脸浮现出极度扭曲和痛苦的神情。
根须掉落在地上,渗出的鲜血将这片区域都弄得湿漉漉的。
她们踩在地上,黏糊糊的。
“我们稳一点,等会我去埋炸弹,你掩护我。”打工皇帝对千代钰说道。
千代钰默不作声的点了点头,她有点担心苏茶的状况,但周围凌乱飞舞的根须,让她无暇去看苏茶。
打工皇帝用棍子的另一端一下砸到地上,砸出了小坑,他借此观察地里有没有树的根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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