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稚虞被他这样要着,那天下午的时候已经觉得腿软的厉害,小腹也很酸。第二天早上彻底扛不住了,满脸通红地说着真的不行了。
梁起鹤也觉得这两天有点过了,就让他在床上躺着休息,中午给他做了容易消化的面条,晚上则带着他回梁家去吃。
赵曼照例站在门口迎接他们,结果看到他俩居然十指相扣的走进来,到她面前时林稚虞也没抽回手,只是低着头,用另一只手揉着肩上挎包的带子。
虽然知道他们的关系越来越好了,但是亲眼看到他们毫不掩饰地表现出来又是另一种心情。赵曼开心得嘴都合不拢,眼角的鱼尾纹也笑出好几道,拍着身后的梁伟耀抹眼泪。梁伟耀比她冷静些,却也是露出了难得欣慰的笑脸。
看赵曼的眼泪有越来越停不下的趋势,梁起鹤只得走过去,抱着她哄道:“妈你干什么啊,明明是开心的事你怎么一直哭。”
赵曼哽咽着笑:“你懂什么!妈这是高兴,太高兴了。”
林稚虞也走了过来,轻抚着赵曼的背:“妈,再哭妆要花了。”
他这是提醒到点子上了,赵曼马上吸了吸鼻子,接过她递来的纸巾道:“没事了没事了,你俩都去洗个手,准备吃饭了。”
梁起鹤拉着林稚虞回了三楼的房间,刚进门就把他推到墙上,手臂撑在他身体两侧,低头吻了一下。
林稚虞抵着梁起鹤的肩膀,没有用力,只把微红的脸避开了些,道:“这是在爸妈家里。”
梁起鹤知道他的意思,转头看了眼房门,笑道:“怕什么,老妈巴不得我们天天这样。”
“而且……”梁起鹤停顿了下,看了眼腕表后靠到他耳畔道:“从下车到现在已经快十分钟了。”
“什么十分钟?”林稚虞不解道。
梁起鹤挑眉一笑:“快十分钟没亲你了。”
林稚虞愣愣地看着梁起鹤,那张脸很快就肉眼可见的红透了。梁起鹤看到了想看的,便又和他交换起呼吸来。
尽管接吻是一件很甜蜜的事,林稚虞还是惦记着大敞的房门,怕赵曼什么时候突然进来了,只得又推了推梁起鹤,在那人停下后道:“还是先洗手吧,别让爸妈等了。”
梁起鹤不舍地又在他唇上亲了两下,然后才跟他进了卫生间,看他打开热水阀门洗手,便站在他身后,手臂绕过肩膀握住他的手一起洗。
看着那两双手交缠在一起揉搓泡沫的样子,林稚虞莫名地想到了某个需要他俩一起握住的部位,脸上的热度不退反增了。好在梁起鹤没有再闹他,只是帮他擦干净就下楼了。
赵曼和梁伟耀已经坐在餐桌边上,梁起昇和文杏带着梁思哲出去买东西,晚上没在家吃。梁起鹤和他坐在赵曼身边,碧姐给他俩一人端了一小盅汤,都是赵曼根据他俩的体质叮嘱碧姐炖的。
林稚虞端起自己那碗要喝,被梁起鹤按住手看了眼,问道:“这是什么汤?怎么颜色这么奇怪。”
赵曼道:“是有利于术后伤口恢复的,何医生昨天给我推荐的药膳汤。”
梁起鹤了然了,催着林稚虞道:“那要多喝几碗,能早点康复。”
这段对话虽然没什么问题,林稚虞还是有点尴尬,好在梁伟耀低头吃着菜,并没把注意力放到他这里来。
饭后梁伟耀照例把梁起鹤叫去书房,问他最近的工作情况。赵曼则和林稚虞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边看新闻边闲聊,林稚虞就趁着这个机会跟赵曼提了他后天要去首都的事。
这事在昨天他就跟梁起鹤说过了,是去看罗尼大师的雕塑展。梁起鹤想陪他一起去,但手头上有两个测量项目在同时进行,自己都要出差三天,实在是挤不出时间。
不过趁着这个机会,梁起鹤把他之前不肯收的附属卡又塞了过来,交代他出去一定要注意安全,喜欢什么就买,想吃什么就吃,别不舍得花钱。
看着手里那张没有消费限制的附属卡,林稚虞沉默了好一会儿都说不出话来。
他想起了梁起鹤第一次给这张卡的情景。
那是在梁家前院的秋千上,那时梁起鹤就说喜欢他了,可他对梁起鹤的感情还很微妙,别说坐这个人的大腿了,就连接个吻都震惊极了,心绪复杂。
哪像现在,被梁起鹤动不动就亲着,抱着,每天晚上还要……
想到那些让人羞耻的画面,他就逼着自己不准再想了,回答道:“我知道了妈,我会小心的。”
他嫁进来后从没单独出过远门,赵曼当然没法放心,好在也没提出要陪他一起去的话,只是跟梁起鹤一样让他每天都要报平安,弄好机票和酒店都要跟家里说一下。
若放在其他人眼里,赵曼这样的举动也许会让人觉得不舒服,觉得管太多了。但林稚虞很满足,毕竟他从小就缺乏家庭温暖,不管是贺彤还是林翊山都不曾像赵曼这样给过他家人般的关怀。
见他点头同意,赵曼又说起了贺彤的问题。
今天上午他去看了贺彤一次,因为有梁家人的介入,疗养院的医生对贺彤上心多了。而且梁起鹤之前找的意大利医生也跟梁起昇接触过,梁起昇也通过相熟的医生朋友打听了贺彤这种病的治疗情况,确定意大利那边的方案是可行,比起国内这种保守治疗会好很多。
毕竟贺彤已经昏迷一年多了,要是再躺下去,对身体其他机能的影响是会越来越明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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