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策闻言皱了皱眉,不大高兴,说:“她最近这么闲?”
沈雁笙抬头看他一眼,说:“还不准人家休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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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雁笙昨晚被陆景策放了鸽子,哪有那么容易消气,吃完早餐就上楼换了衣服出门,趁着周末回家和爸妈吃了顿午饭,下午又带妈妈去染了个头发,做了个美容,晚上打车到和琬琬约好的小酒馆吃饭。
小酒馆隐蔽,老板娘和琬琬关系好,所以这个地方已经成为女明星周琬盈的秘密基地,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来这里喝酒,连谢凛都不知道这个地方,如今这个地方已经成为沈雁笙和周琬盈的小天地。
沈雁笙到的时候,周琬盈已经在包房里喝上小酒了,听见开门声,回头笑道:“你怎么才来,我都喝两杯了。”
沈雁笙脱鞋进屋,又将包房门关上,笑着道:“路上有点堵车。”
周琬盈连忙朝她招手,举起桌上的小酒壶,笑着道:“快来看,梅姐新酿的桂花酒,度数不高,比外头的好喝太多了。”
沈雁笙坐过去,端起杯子就先接了一杯酒,尝了一口,果然很好喝。
不过喝到酒,她就想起陆景策,和周琬盈说:“陆景策昨晚不知道去哪里喝酒了,喝了好多,回来的时候醉得不行。”
周琬盈看着沈雁笙,问:“陆景策没跟你说吗?”
“什么?”沈雁笙拿起筷子夹菜,疑惑地问了句。
周婉盈道:“陆景策昨天是陪几个领导吃饭,就是之前负责你爸爸案子的那些人。听谢凛说,陆景策当时把你爸爸捞出来还是费了些事的,如今事情办成了,肯定要请人家吃饭的。”
沈雁笙夹菜的动作顿住,她抬起头,看向周婉盈。
周琬盈道:“昨晚谢凛也在,还帮陆景策挡了几杯。那些个领导喝得花,白的红的啤的混着喝,再好的酒量也招不住这样喝。听谢凛说,陆景策中途还去洗手间吐过一次。”
沈雁笙整个人僵在那里,她一瞬间觉得喉咙有些发酸,满脑子都是昨晚陆景策喝醉酒,难受得靠在沙发里的样子。
周琬盈见沈雁笙有点难受的样子,连忙转移话题,“好了好了,我们不说男人了,说点别的,对了,下星期我就要进组了,你没事的时候一定要来探我班啊。”
沈雁笙勉强地笑了笑,说:“知道了,我一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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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周婉盈吃完饭,已经是晚上十点多。周琬盈的车等在外面,出门的时候戴上帽子口罩,在门口和沈雁笙抱了抱,然后才钻进车子离开。
沈雁笙等周琬盈走后,也坐进车里。
她坐在后排,望着窗外出神,脑子里全是陆景策的身影,怎么也挥散不去。
陈叔在前排开车,透过后视镜看到沈雁笙望着窗外,有些难过的样子,关心地问:“小姐,怎么了?不开心吗?”
沈雁笙摇摇头,过了一会儿,才收回视线,看向陈叔,忍不住问:“陈叔,你跟陆景策多久了?”
陈叔回答说:“今年是第七年了。”
沈雁笙问:“陆景策是不是经常有应酬,需要喝酒这些?”
陈叔道:“这两年好多了,陆总走到今天这个位置,需要他应酬的事情其实已经不多了。前些年那才叫辛苦,毕竟陆总不像有些人有家庭背景做后盾,他是自己单枪匹马走出来的,前些年为了谈生意,通宵达旦地加班是常事,应酬喝酒这些更是家常便饭。”
“有一阵子因为工作强度太大,身体还出了点问题。老太太就是那之后开始信佛的,搬到南山去,每个月都到南塔寺为陆总烧香祈福。“
说到这里,陈叔不由得叹了声气,感慨道:“可惜老太太身体也不太好,还没享几年福就走了。”
沈雁笙听得有些难过,问:“陆景策是不是没有别的亲人了?”
陈叔道:“可不是吗。我以前听老太太说过,陆总是打小父母双亡,跟着老太太相依为命长大的,所以老太太过世以后,陆总很长一段时间情绪都很低落,还到国外待了一年。”
沈雁笙听得心里越发难过,回到家,从车上下来的时候,她眼睛像进了沙子似的。她在外面站了一会儿,等到情绪好一点了,才走进屋。
萍姨见她回来,笑着道:“您回来了。”
沈雁笙问:“陆景策呢?他在家吗?”
萍姨道:“在呢,应该在书房。”
沈雁笙点点头,上了楼,就径自去书房找陆景策。
书房门关着,她难得没有敲门,径直就开门进去。
陆景策在打电话,抬头看到沈雁笙进来,和电话里的人说:“先就这样,晚点把资料发我邮箱。”
挂了电话,把手机扔书桌上,看着沈雁笙,笑道:“吃了什么?”
沈雁笙道:“没吃什么,喝了酒。”
她走到陆景策面前,主动地跨坐到陆景策身上,抬手搂住陆景策的脖颈。
陆景策微妙地挑了下眉,抬起一只手揽住沈雁笙的腰,说:“看起来是喝了酒。”
他看着沈雁笙的眼里带了几分笑意,说:“喝了不少吧?还认得我是谁吗?”
沈雁笙不想回答这种问题,低头就主动吻向陆景策。
她今晚确实喝了不少酒,但脑子却也异常清醒。她这么主动还是破天荒头一遭,陆景策在微微愣神了一下之后就夺回了主动权,两人很快吻到身体都开始发热,陆景策目光变得很深,在沈雁笙主动解他衬衫扣子的时候,擒住了她的手,深深看她,嗓音暗哑到发沉,“沈雁笙,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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