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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条悟本人出面也就罢了,偏偏是不知道打哪来的所谓的五条夫人, 这都骗不了他, 又怎么能够骗得到那一个比一个精的老头子们?
    本以为用不了太久那女人就会哭着跑出来,却不想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 这期间宅子里安安静静的,什么动静都没有,让人很是不安。
    伊地知看向宅子深处,一颗心也高高悬起。
    五条先生到底在搞什么啊, 怎么能把烂摊子丢给一个女人呢。
    伊地知极度怀疑五条悟脑子不对劲。
    另一边, 若菜跪坐在榻榻米上,虽然用了化妆品遮盖但还是掩不住苍白的神色, 对面一排坐着三名身形佝偻的老人。她见多了老人, 却没见过一眼就让人不寒而栗的。
    她知道自己会陷入困境,但从未想过他们会如此咄咄逼人。满口为了拯救人类,却做着把人赶尽杀绝的事, 分明就是为了掩盖一己之私, 才大谈仁义道德。
    谈话到一半若菜便明白和这些人说道理是行不通的,虽然冒险,但她还是试图引出他们谈判的条件。既然愿意见她这么一个无足轻重的人,那也就证明他们有想要从她身上得到的东西,又或者是有想利用她的地方。
    今日的谈话你不许对外泄露半个字, 即使是五条悟也不行。
    其中一个长眉长鼻的老人阴沉脸说道,盯着若菜那一头蓝发, 他意味不明地笑着:我们这边的要求也很简单,只要你答应了,我们可以即刻证实夜蛾正道和虎杖悠仁的清白。
    并将他们释放,同时不得再以任何理由□□、伤害。若菜认真道。
    对这些人说的话必须时刻提防小心,他们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精心设计过的,谈话下来她更觉得他们像是单纯地执行指令的傀儡,毫无情感可言。
    你没有和我们谈判的资格,不过,如果你能够完成我们给你的委托,你的要求我们会尽量满足。另外一个个子高一些的老人补充道。
    若菜抬头。
    除去五条悟。长眉老人咧嘴一笑,你只有这一个选择。
    就算站在这里的人是五条悟他们的态度依旧如此,更别说来的人只是为了敷衍他们而临时找来的。老人们眼中的轻蔑不曾减少过。
    来这的路上她设想过许多可能性,但没想到对方竟然会提出这么荒唐的条件。一时间她甚至不知道是该震惊还是该感到悲哀,正如来时伊地知所说的那样,这群老头的脑子都腐朽了。
    居然指望作为妻子的她来除去丈夫?虽说名不正言不顺,但这群人也未必知道真相。
    对于你来说这并不是什么难事吧,五条悟信任你,前所未有的信任。长眉老人意味深长地看着若菜,正是因为看重了这份信赖,所以我们选择接见你。
    若菜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她才意识到自己的身体正因为压制不住愤怒而颤抖着,她深吸口气,握紧了拳头,振作了起来。
    我可以问为什么吗?若菜沉声道,哪怕再觉得不可思议和气愤,她还是得沉住气,因为她必须谈判下去。
    老人们噤声,显然是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
    原本若菜是准备了应对宿傩的方案,可现在似乎并不足以作为用于交涉的筹码。
    若菜默不作声地观察着他们的神色,又道:我本以为大家是忌惮宿傩的存在才会下达那样的指令,但现在看来似乎并非如此。
    你无需知道这些。长眉老人怒目圆瞪,你只需要给我一个答复,别的你无权过问。
    为何无权?若菜忽然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几位老人,掷地有声道,我是五条悟的妻子,也是五条家的人,听到那些话我怎能坐视不理?
    换做是别人我可以当做没有听到,但身为五条家的人,您要我伤害我的丈夫、五条家的家主若菜握紧拳头,皱眉严肃道,这不可能!
    事已至此,谈话是无法进行下去了,若菜知道自己难以全身而退,这关头她也不指望自己能够全身而退,至少得想办法把讯息传达出去。或许五条家的人并不知道高层要除去五条悟,她必须得让五条悟知道这些。
    僵持期间,长眉老人被后方的侍从搀扶着起身,犀利的眼神扫向若菜。
    既然如此也别怪我们了。本来他们也不指望若菜会答应他们的提案,而今日的目的还是把五条悟的弱点给控制住了。
    既然人自己乖乖送上门来,他们也不会有放过的道理。
    两旁的老人用眼神示意后方的侍从,若菜心下一惊,却还算镇定:我知道咒器的下落。
    咒器?长眉老人一怔,而后笑开,那对我们的计划并没有太大用处,更何况我们也掌握了足以媲美咒器的东西。
    若菜注意到他们放松的姿态,留了个心眼。事实上她来这里也并不是简单的会谈,正是因为知道不可能轻松就把人说服了,谈话过程中她一直小心谨慎地用太宰教她的那套去套他们的话,而她袖口上别有的隐藏型录音袖扣已经把谈话前前后后都录制了下来。
    将手垂在身体两侧,若菜不动声色地摘下袖扣,并后退了几步,退到阴影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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