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温柔地看着面前的鹂鹂,轻声哄道:“没干什么,睡觉。”
“骗、人。”梁鹂赌气地松开了他的小拇指,身子更蜷曲了些,低着声音:“才不是,我,我看了好久的。”
殷予怀一时间竟然判断不出,她这是清醒着,还是在睡梦中。
思考了一下,哪个鹂鹂更好糊弄后,他决定坦白。
因为,如果糊弄不过去——
殷予怀觉得自己承受不起这个后果。
于是他轻声说道:“在给鹂鹂准备礼物。”说着他声音低了一些:“只是...被鹂鹂发现了,这下没有惊喜了。”
困倦的人又缓缓勾住了他的小拇指,声音很轻说道:“那,对不起哦。”这句话像是下意识地说出来的,因为在她说出这句话后,殷予怀发觉她握住自己小拇指的力气逐渐加紧,随后原本应该已经昏睡过去的人缓缓睁开眼:“...礼物?”
她看起来还是很困,但是还是让自己清醒了过来。
殷予怀虽然看不见,但是他感受得到,他扣住她的手,轻声道:“嗯,睡觉。”
梁鹂眨了眨眼睛,越眨越不困了,她勾了勾他的掌心,声音也逐渐清晰了起来:“可是,殷予怀,我睡不着了耶。”
不等殷予怀出声,她已经靠了上来:“什么礼物?”
殷予怀本来已经睡了,如今一听,知晓自己一时半会睡不着了。他轻声伏在她耳边解释:“七日后是你生辰,自然是生辰礼物。”说完,他轻轻拍着她的背:“夜深了,乖,睡觉了。”
梁鹂原本是很困的,但是现在,突然就不太困了。
反倒是殷予怀,肉眼可见地困了起来。梁鹂鼓着脸,看见殷予怀垂下眸的瞬间,手轻轻地在他掌心勾了一下。
“鹂鹂。”他的语气宠溺中带着些无奈,抬起眸,将人搂在怀中:“乖一点,好不好。”梁鹂没有说话,等着殷予怀又快睡着的时候,她又勾了勾他的手掌心。几乎是瞬间,她的手就被钳制住,但她不甘示弱,另一只手轻轻地掐了他的腰。
一下,两下——
“梁鹂。”殷予怀声音有些哑,轻声道:“在下困了。”
梁鹂眨了眨眼,轻轻地吻在他的唇边,声音很轻:“这样嘛,可是,我没困耶。”说完,她又亲了他一下。
像是羽毛,划过殷予怀的脸庞,殷予怀握住她的手紧了紧,然后,梁鹂低声笑着,又是勾了勾。
殷予怀无奈地将人扣住,一句话还不曾说出口,就听见梁鹂说道:“殷予怀,那个石板是什么?”
果然是因为这个。
殷予怀又是好笑,又是好气,她手指尖,还在他的掌心流连。
他一把将人控制住,压在身下,直接吻了上去。梁鹂一边笑着,一边主动地勾住他的脖颈,在他有些昏暗的眸光之中,手指尖轻轻地勾着他的后脖颈。
殷予怀的吻越来越剧烈,直到梁鹂开始|求|饶。
平常这种时候,他一般就停下来了,但是今天,实在是有些“生气”,即便梁鹂轻轻推开了他,他又吻了过去。
梁鹂抗拒不得,整个人靠在在殷予怀|身|上,呼吸混乱。
即便这种时候,殷予怀还是很温柔。
他强势地将人控制在自己手中,随后温柔地去亲吻。在轻微的挣扎之间,他将她所有的言语,都吞咽下去。
直到终于消了心中那股气,殷予怀才停下来。
梁鹂眼尾早就红了,此时泪珠都出来了,殷予怀停下那一刻后,又是缓了几刻,她才将人轻轻推开,轻声一哼,随后用背对着他。
殷予怀一时间不知道是哭笑,只得用手轻轻地将人转过来。
梁鹂不肯看他,他就抬起她的脸。
见到她有些生气,他温柔又无奈:“鹂鹂,你不讲理。”
梁鹂不说话,轻轻地转着他的衣角。若是殷予怀能看见,就会发现她的脸,都是红的。但殷予怀看不见,他只能轻轻捏了捏她的脸,无奈道:“鹂鹂,今日,谁先招惹谁的?”
“你。”梁鹂歪了下脑袋,不让他捏她脸上的肉。
殷予怀轻笑一声,知道今日有些准备彻底无赖了。他声音轻了起来,手随之缓缓放再她细弱的脖颈上摩挲:“今日是在下先招惹鹂鹂的吗?”
梁鹂眨了下眼:“自然...”还不等说完,殷予怀放在她脖颈间的手开始作乱,她止不住笑了起来,声音开始变得断断续续:“殷予怀,你、过分——”
殷予怀手停了一瞬,随后轻轻地吻了上去。
他似乎是想将那些话,说给她的心脏听。
“只许鹂鹂诬陷,不许在下招惹,什么道理?”他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梁鹂怔了一瞬,随后耳畔突然传来一声:“鹂鹂,这不公平。”他轻轻地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手一次一次抚摸着她的头发。
待到怀中的人彻底安静下来之后,殷予怀上前,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轻声道:“石板上刻的的盲文,在下寻不到别的生辰礼,今日是想用盲文给鹂鹂写一封信,却没想到,还未写完,就被鹂鹂发现了。”
梁鹂怔了一瞬,她没想到是这个。
还未等她反应过来,殷予怀摸了摸她的头:“现在,可以睡了吧,嗯,人菜瘾大的鹂鹂?”他声音中含着笑,说完之后,轻轻地抱住了她,撒娇道:“在下有些困了,睡觉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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