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近正在闹绝食。他父母非逼他娶高门宅邸的女子,而他非要跟一个贫户柴夫在一块儿!”
“为什么啊?门第如此悬殊。柴夫怎么配得上户部侍郎?”
“他说柴夫跟他情投意合、为他舍过命。他不在乎什么门第之差,他只在乎两心相许厮守终生。还说什么根本就不存在配不配得上这种问题,喜欢一个人才不会去计较这些。还说什么权衡利弊的喜欢,一点儿都不纯粹。户部侍郎对他父母说:「如果我死了,柴夫会为我殉葬。如果我残了,他会愿意把他的肢体给我。如果我流落街头讨饭,他会在我们都累了的时候背我回家。可如果娶的是权衡利弊后嫁给王我的人,一生也就再也没了这种美好,我死了她只会接管我的财产,还要感慨一句再也不用伺候我了。我为什么要为了这种爱情去辜负那种爱情?」把他父母气得够呛。”
……
宋晨一下子听完了两个瓜,心里唏嘘不已。
心道:虽然我相公不行,但是至少我俩没那么多的糟心事儿。
等晚上顾轩处理了政务回来之后,洗浴之后,宋晨在床榻上对顾轩说起今天听到的事儿,顾轩眼眸隐晦的闪了闪。
说道:“威武大将军品行不端,明日自会有处置。户部侍郎那事儿,我们便掺和不来了。”
宋晨点点头,感慨道:“到没有看出来户部侍郎竟然是这样一位痴情的郎君。”
顾轩醋了醋,心道:我也是位痴情的郎君。
宋晨感慨完了,蓦地亲了亲顾轩,然后勾着他说:“相公——”
顾轩明白。
顾轩听命。
一次完了,很想压着宋晨再来三次。
可是担心宋晨的身体,顾轩决定作罢。
宋晨看着又要睡觉的顾轩,心里叹息:算了算了,不要勉强了。一次也好。
凌晨,宋晨迷迷糊糊听到有水声。
他睁开眼睛爬起来,没发现顾轩。
然后下了床去,倒水喝。水声更清晰,他走过去屏风边,听到某种熟悉的喘息声。他凑到屏风边偷偷的看。
眼睛不由自主的瞪大。
虽然看过很多回了,但是依旧觉得甚伟。
顾轩长身玉立,肌肉不夸张,可异常的流畅精悍,仿佛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
宋晨偷看这一眼,立马就被顾轩抓包了。顾轩双眸如电看来,宋晨立时面色发红,心慌着了。他不好意思的站直了,说话都说不利落:“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我就是听到有水声。”
顾轩也有些尴尬,他还没有纾解完自己,宋晨就发现了。
顾轩对宋晨道:“我、我很快就回来,你先去睡吧。”
宋晨咬咬嘴唇,心里下了决定,走上去,双手吊着他脖子,吻一吻他嘴唇,问道:“为什么在这里自己解决?我、我……我想要。”
顾轩:“你大概小时候就身体极弱,不然也不会一场发热烧的眼睛都出了问题。你知不知道你肾虚还没养回来?你还得再好好调养一段时间,就算养回来了,以后也不能太放纵了。”
宋晨:“!!”
宋晨支支吾吾,不由的豁出去问:“那、那我问你一件事儿?”
顾轩托抱起他,既然宋晨想要的话他也不能拒绝,那就再荒唐一次好了。
宋晨脖子忍不住扬了扬,舒服得喟叹。
顾轩:“什么事儿?你问。”
宋晨问:“我们以前多久一回?一回几次?”
顾轩:“一两天一回,一回三四次。”
宋晨:“!!”
“难怪!我就说怎么我总想着咳咳……”连忙闭嘴,差点露馅。
可是顾轩何许人也,听出了宋晨的未尽之言。他笑了笑,有点坏坏的。然后更加坏一点、用力一点,宋晨抠住了他的肩膀,咬住了嘴唇不让自己出声。毕竟夜深了。
……
日子一日一日过去,眨眼快到中秋。
宋晨的生辰也正好在中秋。
上半年的税收去年一整年的税收更好,而且各地泰安。加上海上的生意做的非常繁荣,国库丰盈,顾轩想着宋晨身子弱,从前过生辰都没有大办过,多些祝福不知道能不能有用,可至少能有个心理安慰。他盼望着宋晨身体健健康康长命百岁。所以,他打算举办一场中秋宴。
佳节夜宴,大朵大朵的被培育的菊花摆满了宴会,天上的烟花放了一茬又一茬,桌子上膏肥黄美的蟹个个都有拳头大,桂花酒馥郁至极……
众官员在下面恭祝了宋晨千秋之后,便守礼的开始吃喝,欣赏欣赏歌舞。宋晨扯一扯顾轩的袖子,顾轩立马侧耳过去,宋晨在他耳边轻声道:“我们去御花园走走吧。我们在这里他们喝酒都喝不自在。”可怜吏部尚书阎大人想啃鸭子很久了,举起筷子夹了好些次,也只敢夹点儿剁圈的脖子吃。还是不要在这里耽误大家吃吃喝喝了,而且,这些饭菜都是御厨花了好一番心思、精力做出来的,要是这也剩、那也剩的,实在是劳民伤财。
顾轩一听,便点点头。他望着宋晨的眼眸里盛满了温柔。
宋晨站起来说些场面话,便起身离开。
宋晨离开后,大臣们也还和刚才一样,一点逾矩都没有。毕竟关键是顾轩在这里,连大声喘息的都没有。
每个人都在顾轩面前表现的格外的有君子做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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