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 齐修闯了进来,他第一次如此感谢齐修地到来。
看到他们俩人的动作和表情, 他一愣,转而是极其的愤怒。
他对着萧澈怒吼:“你在干什么?你怎么能让他穿这种东西?你这个畜生。”
萧澈无言以对。
齐新竹摇摇头,对着他认真说:“弟弟, 不是, 萧澈哥哥说要穿这个给我看。”
齐修:……他满腹狐疑地又打量了片刻,最后道:“那行。”只是没想到镇南王还有这样的癖好。
萧澈:……他唐唐魔界至尊, 现在也好歹是个王爷, 总不可能真的穿这种东西, 更何况还有外人在场。
不过, 到了晚上, 齐新竹还是不依不饶地拿出那件衣服, 满怀期待地看着他。
仿佛如果被拒绝,他就会失望透顶。
萧澈看着他的眼睛,默了默,到:“别闹了,师尊,你想起来了对不对。”
齐新竹被他揽在怀里,根本无法挣扎,他也没想要挣扎,只是他有些疑惑,他是怎么看出来的。
萧澈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道:“你最近的小动作改变太大了,我不傻。”
齐新竹的话却像淬了毒的刀子,直直捅入他的心脏,他想推开他,哼笑一声,“那你现在是在干嘛呢?赎罪吗?没用的。”
戚重死死抱住他的身体,他说:“怎么会没用呢?不会的。”
齐新竹说话的声音很平静,他道:“可我现在只是一个凡人,你能封印力量陪我轮回这么一遭,那下一辈子呢?下下辈子呢?”
戚重抱着他,他绝对不能再一次失去他了,“我可以一直陪着你,只要你愿意。”
齐新竹用力推开他,说:“可是我不愿意,我的一切都是你毁掉的,你让我怎么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和你在一起?”
他一边说话,一边提取到戚重对他的信任度已经达到九十五了,就差最后一口气。
戚重恳求至极地看着他,他不知道该如何补偿,也不知道如何挽留。
但他只想要死死的抱住他。
齐新竹对着他的手就咬,他的力气很大,一点没有留情,尖尖的虎牙刺进肉里,渗出血来。
最后,他迫不得已放开了抱着他的手。
齐新竹正要走出门的时候,透过发光的帘子,他回头看,戚重跌跌撞撞站起来他想要拉他。
齐新竹说:“你又要拿什么威胁我把我绑在身边吗?”就像之前一样?
戚重正想要去拉他的手瑟缩了一下,他从来没有胆怯过,在这个人身上却不知道栽了多少跟斗。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他看着他离开,连挽留都做不到,他不敢看他的眼神。
齐新竹回去的时候,齐修看到他的样子,简直高兴坏了,连忙拉着他就要去见父母。
齐新竹乖巧跟着,施施然行了个大礼。
齐父齐母哭得涕泗横流,就差去祷告佛祖了。
齐新竹看着乱作一团的众人,心中有些复杂。
他感激他们的养育之恩,但他不可能一直留在他们身边。
不过,毕竟为人之子,应该尽的孝道他总是可以做到的。
杨夫人这才发现,曾经那个只知道玩乐的孩子,现在早就已经长得比她还要高了。
脸上不再是那副痴傻的样子之后,他显得如此一表人才,不输给任何一家的少年郎。
杨夫人为了告诉所有人自己的儿子好起来的事,连带着带他去了不知道多少个游园诗会,齐新竹也不好拒绝,每次都是极为顺从。
众人的艳羡之请更甚,他们也不知齐家是如何突然走了这么个大运的。
看着杨夫人满面春光的表情,也为他之后的打算心安些许。
不过,这次又不知是参加哪位夫人的宴席,他居然在落座人之中看到了许久不见的戚重。
他身着一身黑色锦绣华服,坐在其中,一杯接着一杯地喝酒,可是他又不会醉。
杨夫人也看到了,惊讶之余,推了一把自己的大儿子,道:“不管怎样,王爷也是我们家的救命恩人,你是该去道个谢的。”
齐新竹都能感受到背后灼热的目光,但他还甚少有这么违背意愿却也无可奈何的时候。
他端着酒杯,走到戚重面前,唤了一句,戚重才迷迷瞪瞪地抬眼看他,他似乎醉了。
齐新竹这才想起来,他现在也不过一个凡人。
“殿下,承蒙照顾,特来感谢,我敬您一杯。”
戚重看了一眼后面一脸慈祥的杨夫人,和齐新竹并不情愿的表情,当时就明了了。
他似乎真的醉了,跌跌撞撞地起身,然后没走两步,突然就要朝地上倒下去,齐新竹接住他,然后跟着他的脚步到了偏殿。
戚重坐在檀木太师椅上,刚才迷蒙的眼神已经完全恢复了平静,只是里面仍然如同一汪深潭,让人看得见摸不着。
齐新竹坐在一边,狠狠擦着嘴,刚才一进来这人就跟疯了一样把他往墙上按,然后用嘴唇堵自己的嘴,吻得没有一点章法。
他被牙齿磕得疼了,直接就是一个巴掌扇了过去,所以现在他的脸上还有红肿的手印。
可不知道为何,齐新竹现下却觉得小腹有些发热,整个人像是被浸泡在一股子暖流之中。
他抬眼看他,问:“你给我吃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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