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封抱着姜眠目不斜视地从宋芊茴旁边经过。
因为根本不在意,他和姜眠都没发现停在路边的人是宋芊茴。
姜眠被秦封一路抱到学校门口的车旁。
后座的车门缓缓地自动打开,秦封弯腰把姜眠放进车后座,姜眠还举着雨伞,怕他淋到。
他从她手中拿过雨伞来,在坐到姜眠旁边时收了伞。
秦封把雨伞放在湿透的脚边,对司机杨浚说:“杨叔,走吧。”
杨浚应了声:“哎,好。”
随后,秦封摁了按钮,可以隔开前后座的挡板缓缓落下来。
他抬手,动作随意地扯松衬衫上的领带,然后扭头看向姜眠。
姜眠弯着腰,正在用纸巾擦潮湿的小腿。
等她起身坐好,秦封就偏身凑近她,低声问:“刚刚问什么亲我?”
姜眠被他问的一怔,旋即脸上就泛起薄红。
她佯装镇定地小声回他:“不为什么啊……”
“啊……”秦封恍然大悟,很自恋地说:“没有原因,就是想亲我了,是吗?”
姜眠:“……”
她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只好羞窘地不说话也不给他反应。
秦封愉悦地低笑起来,由胸腔震出的声音带着一股慵懒和散漫,莫名让姜眠耳热。
下一秒,他就单手捧住她的侧脸,很温柔地吻住了她的唇。
没有浅尝辄止,不是一触即离,而是一直在不断地加深着、汲取着。
姜眠的眼帘颤动,心尖也跟着颤。
胸腔里悸动剧烈的她很快缺氧,几乎就要呼吸不上来。
唇上的湿润像雨水落下来的暧昧,又仿佛带着海水的潮意。
姜眠意识混沌地缓慢掀眸,旋即就头晕目眩地合紧眼睛。
含糊又细微的接吻声充斥在耳边,惹得姜眠耳根发烫,浑身酥麻。
秦封的另一只手贴在她腰侧,轻轻地揉。
温热的掌心温度隔着薄薄的衣料钻进她的皮肤,犹如一丝火星,渐渐地燎了原。
姜眠最终被他抱起来,和他面对着面,坐在他的腿上。
秦封拥着她亲了很久很久,久到姜眠思绪恍惚地以为他要做点什么。
最终,秦封抵着姜眠地额头,语调喑哑低沉地对她呢喃:“以后多亲亲我,好不好老婆?”
姜眠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但还是很听话地小幅度点了点头,回他的声音几不可闻:“嗯。”
她坐在他身上,一动都不敢动。
秦封却气定神闲,偶尔还故意逗弄她。
看她满脸通红,整个人都僵住,他嘴角的笑意完全掩藏不住。
到家后,车子刚在车库停好,姜眠就立刻从他身上挪开,飞快地跳下了车。
秦封随后也下车,伸手拉住要率先往屋里走的她。
“等我一下,”他佯装浑然不觉自己把她都害羞了,很坦荡地说:“别落下你老公啊。”
在车上被秦封不动声色调戏了一路的姜眠满脸通红,但又挣不开他的手,就只能被他牵手回屋。
刚进客厅,姜眠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她扭脸看向客厅墙上那幅巨大的、几乎占了半面墙的婚纱照,突然怔愣在原地。
照片上的她盖着头纱,正在被他亲吻。
是他们在森林公园里拍的那张婚纱照。
姜眠讷讷地问:“婚纱照都洗好了?”
秦封笑道:“今天送家里来的,我就直接让人挂好了。”
“卧室和书房也有,还有三本相册,我放书房了。”
姜眠立刻就开心地提着裙摆小跑上了二楼。
她先推开了卧室的房门。
姜眠走进卧室,站在床尾凳前,望着被挂在床头上方的那张他们在落日下接吻的婚纱照,眉眼盈盈地笑起来。
这张婚纱照是姜眠最喜欢的一张,美的仿佛是一张油画。
床侧的两个床头柜上分别摆着用相框裱起来的另外两张婚纱照,一张她单人的,另一张是她骑着马,而他为她牵缰绳的照片。
秦封慢悠悠来到二楼时,姜眠正从卧室出来,要去书房。
他便和她一同进了书房。
书房里挂在墙上的那张大的婚纱照是他们拍的宫廷风的那一张。
照片中的她被他执着手,巨大的头纱轻飘在半空中,而坐在宫廷椅上的他长腿交叠,侧头望着他,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像个温谦有礼的斯文绅士。
“好漂亮!”姜眠非常高兴地说:“每一张都好好看啊!”
“相册呢?”她很期待道:“我想看相册,想把每一张照片都看一遍!”
秦封从柜子里拿出三本相册,失笑着问:“只看一遍?”
姜眠莞尔说:“先看一遍,肯定不会只看一遍呀。”
她走过来,停在他身边,开始翻看相册。
秦封拉过椅子坐下,然后又把她扯进怀里,让她坐在他腿上慢慢欣赏这三本相册。
姜眠很缓慢地一页一页翻着,每一张照片她都看的仔细认真。
每每看到很喜欢的,姜眠还会特别激动地用手指给秦封看。
秦封却很心猿意马。
他的注意力并不在婚纱照上,而是在她身上。
她身上泛着甜的香水味道与她发丝间的洗发水香味混在一起,莫名的好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