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安也很懂事,知道妈妈没有时间,老老实实地跟着沈倏学习读书。在学习过程中,寄安很快就展露了过于优异的数学天赋,改进了兰国知名的数学教授的公式,在此后经年,数次斩获了数学顶尖竞赛的桂冠,之后又沈倏的帮助下,被选送兰国皇家科学院学习,专心专研那些数学难题。
他不敢轻易去打扰祁有岁和楚却泽,在去了兰国之后,因为成绩优异,甚至在很小就被半封闭式学习研究,也慢慢和二人断了联系。
而此时,祁有岁还不知道自己在日后会和寄安分别许久,在高考结束后,就兴致勃勃地开始研究高考结束后的毕业旅行的路线。
祁轻筠有心想帮他,但又觉得放手让儿子去做规划也是一次不错的锻炼和选择,也就没管了。
祁有岁不比已经成年的祁轻筠和钟雪尽,他虽然还有几个月就十八了,但毕竟是孩子心性,选的旅游景点大多数都是什么明星拍摄电视剧的网红地点,或者是一些又偏僻又小众的山水湖畔,这一路上把祁轻筠和钟雪尽都折腾的够呛。
一家人停停走走半个月,终于途径一个比较大的古镇,听镇上的人说里面还有一些富有文化气息的石碑和佛像,还有一些奇特诡异的风俗,例如赶尸之类的,祁轻筠还挺感兴趣的,一家人便商量着暂且在古镇上住一晚。
然而,古镇的旅游业一向很火热,祁轻筠一家临时住下,没有提前预订酒店,好一些的旅馆全部都被定光了,一家三口只能住在一家不大又有些简陋的民宿旁。
民宿的老板有事去市区了,没有回来,只留下一个二十出头的侄子在管。
老板侄子听到有人敲前台,发出响动,烦躁地轻啧一声,嘴上说着“等我打完这把再来”,等祁轻筠几人耐心地等了十分钟后,哐的一下将手机丢到桌子上,一副十分不乐意的模样,将游戏的界面退出,满脸不高兴地帮祁轻筠等人办完住宿手续。
祁轻筠看了老板侄子因为输了游戏满脸杀气的模样,动作一顿,盘算着明日就换个酒店算了。
他倒是还好,就怕钟雪尽和祁有岁住不惯。
民宿大体上还是挺干净的,但毕竟比不上正规的大酒店,东西有些杂乱的放在角落里,没有消防栓和其他防火措施,楼梯踩上去嘎吱作响,听起来像是衰朽迟暮的老人夜半起身时骨骼的响动和叹息。
祁轻筠站在二楼,居高临下地临着栏杆往下看,栏杆上面一层厚厚的灰尘,看上去似乎很少打扫过。
他微微蹙了蹙眉头。
这一片都是住宿区,好几个民宿都是根据居民房改造的,紧紧连在一起,祁轻筠现在下榻的还算好的,有些民宿表面看上去光鲜亮丽,挂着手各色绘的纸灯笼,诗意又漂亮,内里却因为住了太久的人,已经完全朽坏了,祁有岁本来睡不惯那样老旧的房子,站在外面转了一圈,半晌又灰溜溜地回来了。
原因无他,在对比其他更烂的民宿之后,他选择了妥协。
好在这一带的夜景都还算不错,祁轻筠和钟雪尽将行礼丢到房间,开灯往下看时,还能看到河边亮起的游船,以及一盏盏的河灯。
凉风习习,河灯像一颗颗星子,照亮了清澈的河底,如同银河般璀璨闪烁,沿河的边上是热闹的小吃街,青石板街上落着飞檐下灯笼的暖色光晕,挨挨挤挤的人声和着食物的香气和热气,看上去烟火味十足,静谧和热闹、科技与人文以一种奇特的姿态交融在一起,让人忍不住沉醉其中。
“据说那是当地政府特地开展的水上游船体验项目,那艘船叫遇见号。”
钟雪尽洗完澡,裹着一件浴巾,宽大的布料住不住他雪白泛红的锁骨和光洁饱满的双腿,上面还沾着明净的水珠,像是夏夜的荷露,被风一吹,显得愈发勾人心魄来。
他任由祁轻筠将自己圈进怀里,放松的将后背靠在他温暖的怀里,感受着肩膀细细密密的痒意,笑着将头偏了过去,却被祁轻筠掰过下巴,在唇角上落下一吻。
“晚上的篝火晚会,不带儿子去看吗。”
钟雪尽坐在祁轻筠怀里,双臂揽上他的脖颈,笑的像个偷腥的猫崽般,明知故问道:
“儿子期待好久了。”
腰间的浴巾带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他的动作蹭掉了一半。
祁轻筠慢条斯理地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但灼热的气息随着他咬耳垂的动作喷洒至颈间,让钟雪尽一瞬间酥软了腰,咬紧下唇,拼尽最后一丝理智拉上窗帘,和祁轻筠不管不顾地倒了下去。
灯光昏暗,随着摇晃起伏摇晃的床头碎成千万片如雾状的光圈,钟雪尽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热的发出难耐的轻哼,偏过头去,颤抖的指尖似乎想要去拿不远处的空调遥控器,却又被一双骨节分明的指尖攥了回来,十指相扣,滚烫的汗液划过皮肤,让钟雪尽难受的哭了出来:
“阿筠........”
祁轻筠眼尾下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对钟雪尽绷紧的身躯无动于衷,继续之前的动作,一只掌心划过钟雪尽汗湿的额头,声音低沉性感,透着些许沙哑:
“.........还早。”
“八点了........”钟雪尽眼睛肿的和核桃一般,身体却诚实地如同八爪鱼般缠上面前的人,又是哭又是小声喊祁轻筠的名字,表情似欢愉似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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