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若低头闷笑:“没有,弟弟不敢。”
夏紫菱看着不经逗的人,嘴角弯了弯,握紧他手,高兴朝电梯走去。
等包厢里彻底没了声音,沈轻白从钟廷晔怀里探头,四处瞅了瞅,见人都没在了,才轻舒口气。
她收回视线,仰头认真打量起钟廷晔,伸手轻轻碰了下他肿起的嘴角,心疼道:“老公,还疼不疼?”
“疼,老婆,你今晚能不能别走,跟我回家行吗?”钟廷晔握住她的手,洋装可怜。
沈轻白垂下眼,边抠指甲,边噘嘴说:“你好像只有喝多的时候才会叫我老婆。”
“平时也想我这么叫你?”
男人温热的呼吸洒在她脸颊,她下意识抬头,钟廷晔的吻就覆了上来,轻柔缠绵,带着思念。
这个吻来得太过突然,沈轻白一下子没能反应过来,在男人轻咬住她上唇时,才拉回她思绪。
她闭上眼睛,享受并细心回应着他的亲吻。
一吻结束,沈轻白睁眼看他,看着看着,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你嘴角都肿了,亲我的时候不疼吗?”
“疼。”
钟廷晔揉揉她脑袋,把人重新搂紧怀里:“但抵不住我想你,你不在家,我都睡不好,吃不好。”
“你看看,我都瘦了。”他直起身,捧着她的脸,让她看向自己。
昏暗的包厢内,灯光变得朦胧,影影绰绰的让沈轻白看得不那么真切。
可他眼底睛落寞,如同幽深的潭水,叫人感到清冷与孤寂。
沈轻白抬起手,摸了摸他的头,柔声道:“老公,我们回家吧,回去我给你上药。”
她的手很暖很柔,在他头发上抚摸着,知疼着热的语气熨帖着他的心。
钟廷晔弯唇,又亲了亲她嘴角:“好,回家。”
沈轻白扶着钟廷晔出包厢时,本以为门外会有人,可一路出了会所,熟人影子一个没看见。
夏子菱和元若更没了踪影。
司机看到两人出来,快步上前:“太太,我来扶钟总吧。”
“不用,我开车送他回去,今天辛苦你在外等了那么久,你下班回家吧。”
司机道了声谢,忙帮她拉开车门,见车尾消失不见,才驱车离开。
沈轻白开回家的速度没来时那么快,抽空看了眼乖乖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的男人,嘴角微微扬起。
夜晚路上车少,她不时看向道路两旁店铺,余光恰好瞥见前面有家二十四小时药店。
她减速靠边停车,轻轻开门下车。
去了不到十分钟,再次回来时,钟廷晔已经睁开了眼:“老婆,你去哪了?”
沈轻白晃了晃手中袋子:“给你买了消肿的药。”
她低头从袋子里,拿出一瓶解酒糖浆递给他:“你把这个喝了,胃会舒服一些。”
钟廷晔听话的接过,一口气喝完,嘴角轻勾,满足般握住她的手,重新靠在椅背里闭上眼。
沈轻白低头看了眼被他牵住的手,无奈笑笑,喝酒后的钟廷晔真是黏人,这样她怎么开车。
·
一路慢行,进了家门,钟廷晔牵着她依旧不松手。
沈轻白能感觉到这次他们产生矛盾后,他埋藏在心里的那种不安,全部释放了出来。
她本来还想给他再泡蜂杯蜜水,看样子还是算了。
慢慢扶他上了楼,沈轻白帮他调好热水,见他稳稳当当进了浴室,才转身去衣帽间换衣服,顺势有去隔壁卧室洗了个澡。
回来房间,钟廷晔已经靠在床头等她。
沈轻白落座他旁边,拿起床头柜上的药膏轻轻帮她涂抹:“谁打你的,出手怎么狠。”
钟廷晔盯着她看了两秒,缓声道:“钟子瑜。”
沈轻白抹药的动作一顿,错愕看他:“你们到底什么情况?”
钟廷晔把公司最近发生的事及相片事件都跟她说了一遍,随后又补了句:“下次他再敢碰你,就不是打他几拳那么简单。”
沈轻白没想到钟廷晔竟然为了自己去跟他动手,何况还是在公司,对他的影响肯定不好。
可他却完全不在乎。
“你傻不傻啊,多大人了还去跟他打架。”她既心疼又感动,吸了吸泛酸的鼻尖:“以后我碰见他会躲远远的,不会让他有机会碰我。”
沈轻白继续帮他抹药:“你受伤,我会心疼的。”
钟廷晔盯着她认真擦药的样子,轻声唤她:“阿白。”
“嗯。”
“我脚踝上的少女图不是苏歆沐,是你。”
沈轻白拿在手里的药膏紧了紧,以为自己出现幻觉,重新问了遍:“你说是谁?”
钟廷晔抬手,在她脸颊轻摸:“是你,确切来说,是你七岁时的样子。”
“是我?”
沈轻白嘴巴张大,一副不可置信地表情:“可我小时候没出过国,更没去过芭芭拉小镇。”
“不是在小镇,是方奶奶居住的老城区,你小时候住过的地方。”
钟廷晔将她拥入怀里,下巴抵在她肩头,牵起嘴角:“难道你忘了,那时候你救过一个哥哥。”
沈轻白模糊不清的记忆,被他这句话,思绪一下拉扯到她七岁那年。
那时的她刚上一年级,也是她家搬去福慧安家园的第二年,搬家前她就一直有喂养流浪猫的习惯,所以放学后,她没事就会绕一圈过去看它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