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所有的担心受怕都在此刻爆发,眼泪一个劲往下掉,她光是想想可能会失去他就觉得后怕,可他好像完全不当回事,顿时就更加生气了。
头也不回的往前走去。
走在巷口,看着被江寻摁倒在地的汉子,想问他东西的来历,可是又怕打草惊蛇,而且从秦牧云和江寻的反应来看,他们似乎已经找到了解决的办法。
故而不再多言,往前走去。
江寻很少见她发脾气,也傻眼了,正想上去劝两句,就被白眠狠狠瞪了一眼,“别跟我说话。”
于是只能悻悻闭上嘴,眼睁睁看着她离开。
秦牧云蹲在地上,望着她的背影,一时没有回过神。
这显然也在他的意料之外。
“秦爷……”江寻不知道白眠为什么反应这么大,有些不知所措道:“咱们,现在怎么办啊?”
到底是跟着去收货,还是去追白眠妹妹啊。
秦牧云缓缓回过神,起身往外走去,而白眠已经走到马路对面上了车,熊书怡正站在一旁,满脸担忧的看着她。
他心下稍安,收起失落的情绪,恢复到往日的从容道:“先去把东西收了。”
这些东西,应该会和她在挖掘的墓地有关,不然她也不会贸然跟过来。
同时也不禁开始思索,到底是什么让她这么生气,而他又该怎么跟她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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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书怡坐在驾驶座上,正准备给白眠打电话,就看着她抹着眼泪从对面走来,连忙打开车门,走上前道:“怎么了啊?”
白眠没有解释。
径直往副驾驶走去。
熊书怡想起在超市里碰到的江寻和阿仁,隐隐猜测她是见到秦牧云了,于是没有多言,回到驾驶座,抽了几张纸递给她。
白眠伸手接过,扭头看向窗外。
熊书怡打量着她的表情,驾车往前开去,过了一会儿,白眠情绪逐渐平稳下来,才发现自己的手机还在秦牧云那里。
不禁又想起刚才的事,好不容易咽下去的那口气,顿时又冒了起来。
熊书怡生怕她把自己给气坏了,主动开口转移她的注意力道:“我刚才在超市碰到你男人的那两个朋友了,他们还帮我搬水来着,人还挺好的。”
“你别提他。”白眠还在气头上,话自然也不好听:“一把年纪了,还一点儿都不让人省心。”
熊书怡略微沉吟:“他怎么不让你省心了?”
白眠粗略提了一下刚才的事,正准备骂秦牧云两句,熊书怡先骂了她:“我靠,白眠,你和他简直半斤八两好吧?这种情况你都敢跟?万一把你堵在巷子里,发生点儿什么事怎么办?”
“我怎么不敢跟?”白眠理直气壮的反问道。
以她的谨慎程度,那群人根本发现不了她。
熊书怡一时无言以对。
白眠其实也有些后怕,但人在气头上,自然也不肯服软:“我有分寸。”
“你有分寸又怎么样?你连点儿自保能力都没有。”熊书怡觉得她可比秦牧云让人操心多了,“你男人这都没骂你,真的……”
熊书怡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这事但凡换个普通人,早就吓得跟她一样了,可是秦牧云不仅没有骂白眠,还能掌握主动权。
白眠自知理亏的没有说话。
“那他都把人摁那了,你就没问问,那个东西到底是到底来的?”熊书怡道。
白眠摇了摇头,她所代表的立场和秦牧云的立场截然不同,对方可能会跟秦牧云说实话,而她贸然介入的话,极有可能会弄巧成拙。
“他能处理。”她虽然很不想承认,但又不得不说,秦牧云这个人真的无论何时都可靠的要命。
“那你男人干什么的?”熊书怡再次好奇起来,怎么能对这种事如此司空见惯。
“倒腾古董的。”白眠回道。
熊书怡:“……”
这么一说,他的确是司空见惯。
熊书怡知道她不想提这个事,不自然的清了清嗓,换了一个话题,一路上再也再提过秦牧云。
回到驻地,其他同事都来帮忙搬东西。
镇上距离驻地相对较远,除了必须洗澡的时候和采购物资,大家一般都很少离开驻地。
而今墓里的陪葬品都已悉数出土,除了具有代表性的两个大墓,其他墓都已经开始进行回填。
林诗语近段时间都在研究前凉墓的砖壁画,从壁画上的内容,可以看出墓主人生前是从东晋十六国时期北上的士族之一,而那时的前凉除了是西北汉文化的中心,同样也是“士族北上” 的聚集地。「1」
至今出土的文物中,除了壁画和少许丝绸,研究和文化价值都一般,不具备代表性,更不可能出土那伙人所说的佛器之类的。
她深深怀疑那群人是不是找错地方了。
同时,帐篷外面响起白眠的声音。
她顺势将白眠叫到自己的帐篷,说出自己的疑惑,白眠犹豫了一下,向她说起在镇上遇见的那群庄稼汉:“他们手里的东西,应该也是从这儿出土的。”
她不知道秦牧云那边的事办得怎么样了,故而没有多言,只提了自己参与的那部分。
“你还记得他们的外貌特征吗?”林诗语道。
白眠向她点了点头,尤其是为首的那个人,她印象格外深刻,而是那个人的长相过于普通,就算她描述出来了,也不具备多少参考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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