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老师不愧是有天赋的人。天赋惊人。简灵感觉哪儿都疼,只能趴在床上。她不免在心中发起牢骚,两年不做坏事了,他是有股火在身上的。
她好困,但没办法立刻睡着,就枕在瞿绛河的胸口培养睡意。闻他身上的松香气和沉香木气息,静静听他的心跳,不失为一种极致的享受。
晨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天生精力旺盛的瞿老师伸手捏捏简灵的足踝,柔声说话:“灵灵,我要起来工作了。”
简灵哼唧了一下,收紧了抱住瞿绛河的手,不放人。
瞿绛河轻柔地抚摸她的头发:“乖,这样没法给你买小裙子。”
“不要裙子。”简灵说。
她现在只想和男朋友贴贴。哪怕世界末日到了,她也要和男朋友贴贴。谁也不能分开他们。
她感觉自己变得比两年前粘人了,这不是件好事。但是瞿绛河似乎也不再像两年前那样,她一睡醒就见不到人。
他见走不了,就躺在她边上,任由她粘着,所以她觉得这样也不错。
她枕着他的,把手放到他鲨鱼肌的位置,调整了一个舒服的睡姿,准备入睡。
瞿绛河轻抚着她的脊背,安静当人形抱枕。
但是简灵没能休息多久。
瞿绛河的手机开始震动。瞿绛河没理,它就一直坚持震动。
“去接。”简灵轻轻踹了下瞿绛河。
瞿绛河于是拿起手机。简灵继续枕着瞿绛河的胸膛打瞌睡。
“绛河,都回首都了,怎么不到家里来一趟?”苍老的声音从手机那头传来,“整个首都谁跟你这样,回国二话不说先去南城,回了首都还对家里人不闻不问。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在做件大事。”瞿绛河神情平静,“哄你儿媳妇。”
简灵一下睁大眼睛,不困了。
显然,打电话过来的是瞿润年。
“是简灵吗?”瞿润年静默良久,开口,“改天带家里来吧?”
“嗯,等她愿意。”瞿绛河微笑着轻抚简灵的头发,“她胆子小,小时候见我妈直接跳窗跑了。您到时候注意些,可别再吓着她。”
说完便挂了电话。
简灵睁大眼睛,定定地望着瞿绛河。他们再次相逢后,她就没在意有没有结果这件事了。
她莫名就是觉得,他温暖的怀抱是属于她一个人的。
但此时,听闻他说要见家长,她还是有些,措手不及。
她忽然就想到,瞿绛河说离家出走是因为她。那是不是说,他逃到国外从零起家,是为了逃避联姻?
他其实……一直坚定地想跟她在一起吗?
“怎么醒了?”瞿绛河见她睁着一双猫眼发呆,俯身轻轻吻她她额头,“不困了?”
“你爸是不是不喜欢我?”她忽然开口。
“他不敢不喜欢。”瞿绛河箍住她的腰,声音笃定。
他时轻时重地吮她柔软丰润的唇,灼热的吐息喷吐在她耳廓上,痒得难耐。他哑声开口:“灵灵,既然不睡,我们做点有意义的事吧?今天有一整天的假呢。”
一整天的假是让你这么用的?
简灵还没恢复,求生本能促使她迅速蜷成一团滚到边上,抱着枕头在胸前当盾牌。
“我饿了!”她瞪大眼睛看瞿绛河。心想他总不至于让她饿着肚子受折磨。
“好,先吃饭。”果然,瞿绛河很体谅她,“你先去洗脸。一会儿我们一起下楼吃饭。”
简灵点头,逃似的进了主卧卫生间。
她拿牙刷牙膏,忽然间瞥见盥洗台显眼的地方,搁着一个糖果罐。
之前这糖果罐还不在这里。她不由多看了两眼,然后手里的动作微微顿住。
难怪那么眼熟。她想起来了,这是那个,她演《喧嚣之下》时,送给瞿绛河的糖果罐。
她怕他戒烟麻烦,就送他半罐糖果,想帮他戒烟。结果他不戒烟,还收了她的糖。
简灵洗漱完毕,抱着糖果罐出来。她站在床边,看正坐在床上敲平板的瞿绛河:“你怎么还留着这个糖果罐?”
瞿绛河抬眼看了看简灵。
他不会告诉她,每次出发去荒野取材时,他就带着她的珠串和糖果罐。糖早已经吃完了,他就带着空荡荡的铁罐。
信教的同行戴着护身符以祈求平安,而他没有信仰,于是她便成了他的信仰。
“打开看看?”瞿绛河对她微笑。
简灵打开罐子,看到里面是一个粉色的方形盒子。
盒子的形状过分特殊,让她的心跳陡然加速。
她微凉的手指打开盒子,里面赫然是一枚粉钻戒指。粉钻巨大而闪亮,她一瞬间仿佛,坠入梦中。
他眼看着她望着钻戒化为雕塑,并不急着说话。
他坐在床头,点燃一支烟,烟雾徐徐升腾。他吐出一口烟,静静地望着简灵。
柔和的晨光自窗外洒落,在她纤细瘦长的身影周围,打出一片柔光。他微微眯起眼睛,心想他会永远记住这一幕。
“我……记得这颗钻石。”简灵静默良久开口,声音里打着颤。
这两年她接的广告代言多了,频繁接触全球时尚资讯。她记得她在某本杂志的珠宝专栏,见过这颗粉钻的介绍。
她拿出手机,凭借印象去搜索那本杂志,一路翻到粉钻的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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