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十月底禾宇筝不得不开始开始进行集团周年庆典的节目练习,他答应过妈妈到时候会上台表演,即使自己什么都不会。
“讲个相声吧要不。”中午学校餐厅里,齐河随口建议。
禾宇筝恹恹地靠在椅子上:“到时候你们别去看,让我少丢点人。”
“欢欢最近在学跳舞。”餐桌上,一直沉默不语听着大家讨论的江放突然开口。
江放放下筷子准备拿手机:“她把视频发给我看了,不算太难。”
“你要禾宇筝跳舞?”陆央问:“可是欢欢跳的那都是女团舞吧?禾宇筝是男的。”
江放沉吟片刻,还是点点头:“也是。”
“视频给我看看呢?”禾宇筝拧眉,眼神古怪地看着江放,他一向对这些东西都不关心的,这次突然参与进来,还挺积极,总觉得怪怪的。
江放点头,把江欢发给他的视频打开,江欢现在已经是练习生了,每周有四天要去练习室,她发来的视频里站着六七个和她年龄相仿的女孩子,音乐一响都欢快地跳起舞来,满满都是溢出屏幕的甜美和青春。
禾宇筝:“......你想让我跳这个?”
江放难得气虚:“确实不太合适。”
“噗...”齐河被两人之间诡异的气场和交流逗笑了:“原来江放喜欢这一挂。”
禾宇筝撇嘴:“你不喜欢?你还说过欢欢好看呢。”
江放下意识抬眼盯住齐河,齐河无奈地端起餐盘站起来:“你妹确实好看啊,我实话实说嘛,得,惹不起你们,撤了。”
说着齐河转身就走,陆央感觉到这里微妙的气氛也立马跟着走了,禾宇筝用筷子搅了两下自己的饭,搁下后没动,过了会儿才问:“喜欢女团?”
江放:。
江放不知道现在说什么才能挽回一下局面,他给禾宇筝把酸奶打开,勺子递给他:“吃吧。”
禾宇筝拿着勺子,侧着脸揶揄地看着江放:“你真的喜欢女团啊?”
至此,江放才摇了摇头。
“欢欢发了她很多前辈的视频给我,我都看了,没喜欢哪一个。”江放解释。
“那为什么想要我跳?”
“但是...”江放大喘气,禾宇筝眼神又危险起来:“但是什么?”
“她们的腿没你的好看。”江放微垂下头,眸色渐黯,呼吸也深重起来:“看完她们的视频之后梦到你了。”
禾宇筝瞬间后悔自己凑得离江放太近,江放眼中是不加掩饰的某种念头:“梦到你......”
“别说了!”禾宇筝立刻捂住江放的嘴,江放把他的手拿开,省略了过程径直说了结局:“梦里你流了很多水。”
禾宇筝脸色瞬间爆红:“你流氓吗?!在餐厅说这个!”
江放直白地看着他,点头。
禾宇筝立马扔了勺扬长而去:“你自己吃吧!”
当晚,江欢收到了禾宇筝的信息:“有什么简单好学的舞可以教教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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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圣禾集团的周年庆典成功举办,庆典邀请了社会各界知名人士,举办得盛大隆重,对外的庆典一共进行了三天,三天后才是圣禾内部高管以及重要客人们参加的对内庆典。
禾宇筝最终还是没跳成女团舞,主要是太难,他练习了几天就放弃了,重新捡起自己小时候学过的小提琴,学了首简单的曲子,还邀请了贺洄给他钢琴伴奏。
观众席上都是从小看着禾宇筝长大的叔伯们、以及齐伯伯的儿子齐河...和他的朋友江放等人......禾宇筝没给他们邀请函,没想到他们自己想办法进来了。
“拉小提琴嘛,小时候他跟我一起学的,拉得特别难听。”齐河强调了“特别”这两个字,被前排的亲爸回过头警告了一眼。
江放和齐河坐在后排等禾宇筝上台,但身边的人比起即将上台的禾宇筝还要影响他们注意力。
江放瞥了眼李峤然,神色透着冷厉,任谁看了都有些发毛。
“我没打算招惹少爷。”李峤然不知是服软还是心情好,主动解释了一句。
“那你来干嘛?谁邀请你了?”齐河也警告地看了他一眼。
李峤然勾唇笑得痞气,唇齿间摩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称呼:“贺老师。”
“贺洄哥?”齐河反问:“他还没被你折磨够?”
齐河可是听说贺洄为了保李峤然留下,跟圣禾董事会签了对赌协议的。
李峤然抿唇不语,已经快轮到禾宇筝和贺洄上台,舞台灯光暗下来,再次亮起时禾宇筝和贺洄已经到了台上。
禾宇筝明显看起来很紧张,脸色泛着青白,等贺洄的前奏响起,他才架起小提琴,开始拉。
齐河的“特别难听”没有夸张,禾宇筝僵硬地站着,手指在琴弦上机械而慢了好几拍地动着,他意识到自己错了拍又重新拉了好几次,惨白的脸色终于有了热意,江放无声地看着禾宇筝轻笑,也拿起手机给他录像。
边上的李峤然叹了口气,脸色不大好,嘟哝了句:“白瞎了钢琴伴奏。”
表演完毕禾宇筝飞快地躲回后台,摊在椅子上喘气,贺洄走进来摸了两把他的头:“挺好,虽然拉得难听,但起码是站上去了。”
禾宇筝无语地看着表哥,满脸写着:你看我像是被安慰了吗?
贺洄失笑:“待会儿我就不参加晚宴了,帮我跟你爸妈说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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