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洛塔已经走了,你不是真的。”他自言自语地说着,又重新低下头,显然是把她当成了幻觉。
“埃里克,你怎么了?”卡洛塔终于觉得奇怪,她放下鲜花,几步走到他身边。
她的声音靠近了,他几乎闻到了她的气息,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气息,使他又一次僵硬地抬头。
“埃里克,没睡醒吗?”卡洛塔抬手抚摸了一下他的额头,发现温度正常,应该没有生病。
她的手立刻被他抓住了,力道有些大,几乎握疼了她。
“卡洛塔…”他终于意识到她不是幻觉,她没有离开他,她还在。
“卡洛塔…”又是一声呼唤,带着一丝后怕和庆幸,他立即用力搂住了她。
“埃里克,你的力气太大了,我快不能呼吸了。”在他强壮的臂膀里,她几乎动弹不得,不禁拍了拍他的背,示意他放松一些。
“不,卡洛塔,我不能放开你,不能放开我的生命,卡洛塔。”他的臂膀纹丝不动,反而有更用力的趋势,在她发顶和耳边不停地亲吻。
她觉得几乎要窒息了,脸色通红地说:“埃里克,可我要晕倒了,我会死的。”
他被迫放开了一些,低头看她,果然见她呼吸急促,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埃里克,我没事,已经好多了。”她见他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不禁安慰道。
“卡洛塔,不要离开我。”他把她放在沙发上,自己蹲在地上,亲吻她的手背。
“我不会离开你的,埃里克,为什么要担心呢?”她苦恼地问。
她有些纳闷他为什么这么没有安全感,这些天他们几乎形影不离,生活也很甜蜜,他为什么总是没有安全感呢?
“我醒来的时候,没有看见你,卡洛塔,不要离开我的视线。”他的黑色眼睛紧紧地盯着她,好像生怕她突然消失一样。
嗯?这种情况好像有些过了吧?
她终于意识到了什么,仔细打量魅影。他好像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要求很过分,把这种要求当成了正当权利。
“埃里克,我们是夫妻,是世上最亲密的人,但是我们也是不同的个体,你明白吗?”她试探性地说。
此时正是朝阳升起的时候,阳光透过窗帘,洒在他的背上,那双黑眼睛逐渐变得幽深。
他缓缓站了起来,沉默地走到管风琴边,背对着她说:“可你是我的,卡洛塔。”
管风琴又发出一声恐怖的声响,房间里很温馨,但他站在那里,就像站在阴森的古堡。
“埃里克,你知道这是不应该的。”她随之站了起来,走到他身旁,按住了他的手,“我爱你,埃里克。”
他转头看着她,仿佛被打动了。
“如果你在意,我说过,我可以看你的脸,我不会害怕的。”她继续道。
一说起这个,他立即颤抖了一下,移开了视线,声音沙哑:“不,卡洛塔,除了这个,我什么都会答应你。”
她无奈地叹息一声,放开他的手,走到旁边的桌子旁坐下,把鲜花拿起来,一朵一朵插在花瓶里。
当最后一朵花要插进去的时候,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拿过了它,把它插在了花瓶里。
她听见他低声说:“你讨厌的东西,我会都尽力改变,只要你爱我,卡洛塔。”
他的目光深深地看着她,试探性的拉住她的手,在她放任的态度下,小心地把她抱在怀里。
“卡洛塔…”他的声音在她耳边说起最甜蜜的情话,仿佛魔鬼的呢喃,让她放软了身体,回抱着他。
他呼吸急促了几分,轻轻抱起她,怕惊醒她一样,又轻轻地把她放在床上。
清冷的玫瑰香气随之上了床,躺在了她身边,试探性地搂住了她的腰。
眼看他得寸进尺,开始解她的裙子,她终于惊醒过来,按住了他的手。
“埃里克,你学会了?”她惊讶地看着他。
魅影对精神力歌曲十分有兴趣,在玩乐的时候,她尝试地教过他,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学会了,反而用在了她身上。
他眼眼中闪过一丝失落,反握住她的手,在她耳边亲了亲,声音低沉:“卡洛塔,可惜我还是没有成功。”
他难道在委屈吗?
他已经很了不起了,身为古人类,拥有精神力本来就是个奇迹,更何况这么快学会精神力歌唱?
不过,别以为她不知道,他在转移话题。
“埃里克,不要撒娇。”她按住他不老实的嘴唇,“还有,谁让你催眠我的?”
虽然他们是夫妻,但是这种事情,还是要双方自愿好不好。
“我很抱歉,卡洛塔。”他在她手心里亲了亲,发现她敏感地颤抖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她正要再次声明,就见他突然把她的手指含进了嘴里,轻轻吮吸起来。
他的眼神那样看着她,充满了暗示性,成功让她脸红了,再也说不出话来。
他很快放开了她的手,坐起身来,他身上本来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此时被随意地扔在地上。
白皙强健的胸膛在空气里勾勒出朦胧的剪影,他把她抱在怀里,低头吻住了她,温柔又强势。
红色的纱帘从金色的床上柔软地垂下,在白色的羊毛毯上轻轻摇晃,摩擦出炙热的弧度。
那旋律如同交响乐曲,从温和绵密的细雨,渐渐演变为复仇的鼓点,急促而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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