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他还是找到她了。换个地方生活还是一样会被找到……
江泠泠闭眼垂头,不去看他。
“你走的这段时间我很想你呢。”男人的呼吸喷洒在她耳边,她只觉得恶心,不适。
他轻佻地挑起她的下巴,不满她不出声,大拇指和食指用力,柔嫩的皮肤留下醒目的红痕。
江泠泠吃痛,还是不出声,把他当做空气。
男人不知想到了什么,有些兴奋,手指顺着锁骨的纹路一路向下拨开了她肩头的衣物,露出大片瓷白的肌肤。
意识到他要做什么,江泠泠此刻再也冷静不了,她讨厌他的触碰。双手被绑着,只能挣扎扭动着身子,不让他的手继续往下。
男人的目光停留在那对在衣服掩盖下挺立饱满的乳儿上,布满阴翳的眼眸不掩饰欲望,“之前好不容易得到的秘药,刚用在你身上,你就跑了,真可惜。”
江泠泠并不是突然能产奶的。是在半年前,男人强行喂她喝下了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药,听说是缅甸那边的秘药,女人没有身孕也可以产奶,乳儿还会变大,一旦起了情欲,奶水就会不断分泌,没有人用嘴吸出奶水就会肿胀难忍,胸口作痛。
她挣扎的样子似乎让男人更亢奋了,欣赏着她脸上的崩溃和无助,一遍又一遍来回抚摸她的脸颊,“你知道吗?我第一次见到你,你身上的干净单纯就让我移不开眼了,可怜又让人想摧毁。”
男人叹了一口气,觉得自己已经格外宽容大度了,“我本来不想强迫你的,想让你乖乖地听我话。谁知道,你不仅不听我话,还想逃走,主人对宠物的忍耐可是有限度的。”
真是可笑,明明是他像个疯子一样胁迫她,把她当玩物。在他口中变成了是她不听话要来惩罚她。
她一直以为是自己太过于安静,不爱说话才得不到同学的欢迎,甚至以为这样的命运和遭遇是因为她的懦弱和缺点太多导致,因为她做的不够好,大家不会喜欢没有什么优点的人。她不敢反抗,不敢告诉任何人,所以那些人会欺负她。
原来就因为她这张脸吗?为什么她要因为别人一时的兴头而承受这样的事,遭同学嘲讽、老师冷眼、陌生人的觊觎而不得不离开熟悉的地方。
江泠泠头一次清晰地感知到原来自己也会不满,也会有讨厌和恨这种感情,她眼底的憎恨不加掩饰,盯着男人的动作。
“谁?”男人听到门外的脚步声,让黄哥出去查看。
黄哥拿着一根钢管,谨慎地观察周围的风吹草动,却被人从背后勒住了脖子,力道极大,黄哥的脸被涨得通红,只能发出破碎的音节求救。
谢景深见他快要不行了,打晕了他,夺走他手中的钢管,朝门内走去。
这里是个废弃的工厂,不止一扇门可以进去,窗户也破破烂烂,隐私性并不是很好,但胜在这里基本上不会有人来。
这些日子的冷漠,快要把他逼疯。
他忍耐不住思念,今天一早就在江泠泠楼下等着了。怕错过江泠泠,他打开了放在她家中的监控,本来是想看看她在干什么,却发现她离开家没有锁门,他心里正觉得奇怪,就看到一个男人扛着她鬼鬼祟祟地开车走了。
男人个子高大,身材健壮,步伐稳重,敞开的外套里随着走动能见到隐隐寒光。他腰间应该是放了一把匕首,谢景深不敢贸然上去抢人。
他开车跟着男人到达了工厂,下车前报了警,在门口观察了许久,这里只有男人和另外两个之前在找江泠泠的小混混,其中一个站在门口放哨,另一个在室内,他们俩的武力值可以忽略不计。
直到注意到男人垂涎的目光,他不能再等了,出手打晕了两人。计算好警察到达的时间,他拿着钢管靠近男人。
男人很警觉,意识到黄哥出去那么久还没回来,已经猜到来人了。
他灵活地躲过背后一棍,伸手想夺走钢管。
谢景深学过好几年的防身术,加上手中的武器,对上男人并不虚。男人在刀尖上舔血,不知干过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招招致命,拳风狠厉。
应该快到了,他听到细微的脚步声了。
谢景深故意露出一个破绽,让男人近身。男人果然不出所料地掏出了腰间的刀,狠狠地朝他胸口扎去,谢景深没有拦住男人的动作,只侧身没让男人扎中要害。
江泠泠只看到谢景深被男人捅了一刀,鲜血从他腹部渗出,滴滴答答地落在地面,留下大滩滩血迹。
她动了动嘴唇,却无法发出声音,喉间发出不成声的呜咽,伤心欲绝。悲痛、懊悔、心疼、担心交织在一起,泪水止不住地从眼间滑落,嘴唇被她咬出了血。
她想问谢景深你还好吗?想告诉他男人不会伤害她,她不值得他这样拼命。
甚至,被男人玩弄都比他现在躺在一片血泊中要好,至少,他还活着。
泪水模糊了视线,江泠泠近乎绝望地看着沾满鲜血的男人朝她一步步走来,下定了决心。她惊慌又可怜地望向他,露出他最爱的神情。
男人的目光近乎痴迷,完全没注意到背后破空而来的麻醉枪。
咻——
男人倒地,健壮的身体接触地面发出沉闷的响声,他想要扭头看身后,却没有力气,阴沉的面孔满是难以置信和不可思议,朝江泠泠方向伸手,想要抓住她,只握住了几团空气。
他肢体最后的力气耗尽,闭上眼。
警察迅速处理了现场,将男人拷上手铐,带上警车。女警简单地处理了谢景深的伤口,拨打距离这里最近的急救车电话,等待救援。
江泠泠恢复自由的第一时间就去查看谢景深的情况,她握住他的手,在他耳边呼唤着他的名字,泪水滴落在两人紧握的双手,“谢景深,你听得到我说话吗?你怎么样?你有没有事,你听得到就睁开眼,好不好?”
谢景深费力地睁开眼皮,因失血过多而干涸的嘴唇动了两下,“江泠泠,你……喜不喜欢我?”
江泠泠用力地点头,哽咽着,“喜欢……喜欢的,喜欢得不得了。”
谢景深吃力地抬手,碰了碰她的脸颊,想要擦去她的眼泪,“好了……别哭了,我没事的,你放心……”
原谅他再一次利用了她的同情心和愧疚,妄图用这么卑鄙的手段在她心里留下痕迹。
我故意挨这一刀,你记我一辈子,值了。
谢景深阖眼,沉沉睡去。
救护车此时也到了,送往急救室。
一个月后。
江泠泠办理好出院手续,搀扶着谢景深往出口走。本来安排的有轮椅,但谢景深非说步行有利于身体恢复,将大半个身体靠在她身上,仿佛病恹恹的绝症病人。
她怕把伤口压住了,走得格外小心,时不时问一句,“这样可以吗?难不难受?”
谢景深的伤口早就愈合得差不多了,但他还是委委屈屈地撒娇,把她的手握住放在胸口,“疼死了,江泠泠。”
江泠泠不疑有他,动作慌乱,想去查看伤口是否在渗血。
谢景深怕她发现伤口好了,只好哎哟一声,“我胸口好疼。”
江泠泠果然没有继续查看,皱着眉,担忧地看向他,“我听医生说一个月伤口应该长好了才是,你胸口疼会不会是留下了后遗症?要不要我们再找医生看看。”
谢景深眼见要穿帮,突然直起身子,正颜厉色地说道:“我现在感觉好多了,不用去看医生。”
“真的不用吗?”
“真的!”
“好,那我们一起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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