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盛黎指腹在他的唇瓣上揉捻,“我再尝尝。”
最后还是左池喊了停,再这么亲下去,怕是会把剩下的半盒套也用掉。那他明天就真的别想起来了。
盛黎倒是意犹未尽,在三十几度的室外也要和左池贴着,他垂着脑袋,在左池的腺体边嗅过去嗅过来。
方才情动之时,盛黎的犬齿触碰到后颈的软肉,差点咬下去,标记喜欢的Omega是每一个Alpha的本能。
但他还是忍住了,因为左池的腺体做完手术还未满半年,他担心哪怕是临时标记,也会影响手术的效果。
“阿池,我知道终生标记对于你而言意味着什么。虽说是Alpha标记Omega,但标记的权利在你那里。我笃定我会一辈子喜欢你,所以我想终生标记你,但因为我超级超级超级喜欢你,所以即使没有标记,我也没有任何遗憾。”盛黎轻声说,“只要你在我身边,在我看得见摸得着的地方,我就会觉得开心。”
左池侧头看他,笑了笑:“虽然你有段时间对我很坏,但在二十几年里的大部分时间都对我很好,既然决定了在一起,那么我相信你。其实我也很好奇,标记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盛黎眼睛一亮:“真的?”
“嗯……”左池话还没说完,又被盛黎猛地亲了两口。
他无奈:“行了啊,还要不要睡觉了。”
盛黎掩饰不住地乐:“睡啊。”
已经是半夜十二点过,他俩都喝了点酒,打算在车上将就着睡一晚,明天早上让司机过来接。
车外有蝉鸣声声响,车内两人相拥而眠。
第二天,左池是被闹钟吵醒的,他准备起身关闹钟,却翻不动身,才想起自己是在车里。
“盛黎,起床了。”左池才发现他的脑袋枕在盛黎的手臂上。
他推了推盛黎,盛黎半梦半醒间嘟囔:“怎么还叫我盛黎……”
左池不确定这句话是梦话还是对他说的:“那我该叫你什么?”
“老公啊。”
“……”左池基本确定盛黎醒了,“怎么醒了还在做梦。”
盛黎睁开眼,将左池拽近了一些,小声道:“你先前叫过。”
上一次左池假性发情,在意乱情迷时的确叫过,他没想到盛黎还记得。他的脸侧连着耳朵都红了,垂眸不肯直视盛黎的眼睛。
盛黎伸手揉捏他红得快要滴血的耳垂:“昨天正式谈恋爱,今天就想去领证。”
左池脸上的热度还没消退,语气却是正经:“今天不行,我今天和人约了签合同。”
盛黎用额头贴着他的额头:“嗯,那我们回去好好挑个日子。”
他们缠绵了一会,左池看时间不早了,让盛黎打电话给司机。
盛黎打完电话,仍然躺着不想动:“今天不想上班了。”
左池:“……”
盛黎想到了什么,立刻蹭起身,望着左池解释道:“我开玩笑的。”
“偶尔不想上班没关系。”左池知道他为何会是这样的反应,无非是因为自己曾经说过他没本事。盛黎对他说过气话,他又何尝不是。
他轻声道:“盛黎,我喜欢你为了Omega出头教训那些小混混,我喜欢你在朋友有难时二话不说就帮忙,我喜欢你背着我去隔离室安慰我说第二性别压根不重要。我喜欢的盛黎,其实可以没有很大的事业,其实可以幼稚,但是他会尊重我,他会在乎我的感受。”
“你明白吗?”
他虽然是Omega,但他同样可以赚钱、打拼,同样可以照顾他的Alpha,他并不是什么弱者。所以他在乎的,从来不是盛黎在事业上有多高的成就,而是盛黎是否有同样的心意,是否愿意为了他们共同的未来努力。
听到一句句“喜欢”,盛黎的眼眶泛酸,他不停地点头:“我明白。”
他这二十几年来最幸运的事就是在幼儿园认识了左池。
他的阿池漂亮可爱、包容大度、又理性又感性,还喜欢他。
他会用余生去证明,他配得上左池的喜欢。
等司机的时间里,盛黎和左池一起去把帐篷收了。
晚上没有睡多久,司机来了后,他们紧挨着坐在后排又眯了一会。
司机把他们送到家,他们上楼洗澡、换衣服。左池裹着浴巾从浴室出来,发现他的手臂和腿上都有一些红印子,有些犯难穿什么才能遮住。
他选了一件长袖衬衫,被盛黎否决:“八月份的天气这么热,谁穿长袖啊,你这是不打自招。”
“你还有脸说。”左池觑他一眼,“怪谁?”
“怪我。”盛黎话这么说,笑容一点没收敛。
左池还是换上了短袖衬衣,他想等到了办公室,他就把西装外套加上。出门前,他戴上了防咬项圈,戴的是成向晚送他的那一条,铆钉和金属链条相结合的项圈戴在白皙修长的脖子上,性感迷人。
盛黎眼睛都直了:“我怎么没见过这条?”
左池:“成向晚送的。”
盛黎嗯哼了一声:“他审美倒是不错。这条防咬项圈很适合你。”
左池的手抚过盛黎的下颚,逗宠物似地挠了挠:“那晚上……由你把它摘下来。”
他们一起出门,各自去了公司,开始新的一天。
左池上午成功地和人签了合同,下午跑了两处工地后,回公司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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