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狄荣骑着马走在马车的侧边,楚晚棠掀起帘子。
“大人,我能不能去姜城。”楚晚棠还记得靳燚川提过那里有为她们建造的未来,就算已经回不去了她想去看看。
狄荣看着她“去哪里都好,不要再回来。”说完带着队伍朝着姜城的方向而去。
“多谢。”楚晚棠放下了帘子。
她拿出了那只玉兔,玉兔在那一页裂开了一条缝隙,她将佛珠和玉兔放在一起。
“原谅我还是想去看看。”楚晚棠摸着佛珠她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去那里。
佛珠突然断裂,一颗颗玉珠落在马车里楚晚棠焦急的趴在地上寻找。
“不要…不…”楚晚棠清晰的记得那是十八颗珠子。
她急的满头大汗,却没有注意到有一颗珠子顺着木板滑落在了马车外面。
马车行驶的飞快,楚晚棠再也找不回那棵珠子了,如同那只玉兔上的缝隙终不得圆满。
第37章少年
一年后…
新建立的王朝应该是最脆弱的时期,可是所有人都安分守己的做着分内之事,竟然在靳燚宗的管理下井井有条。
他心里明白这是靳燚川在之前清理的好处,如今朝堂里都是他的人,一呼百应之下无人出来搞事。
靳燚川给他留下了几本治国之策,首先就是元机的处理,她认为元机顽固可是朝廷就需要这样大公无私的人。
靳燚宗就算看他老气横秋的样子很不爽但是也遵守着靳燚川的话没有动他,反而就算多生气依旧朝着他的意思行事。
御书房又传来了熟悉的怒骂声,狄荣无奈的捡起了地上的奏折。
“这个老王八蛋!朕早晚撤了他的职!”靳燚宗气的不行。
“皇上,元机的起因是好的,可能就是太顽固了,这样的人就要循序渐进。”狄荣宽慰他。
“他就是觉得朕小!拿着他那点治国经验就对朕指指点点!要是…”靳燚宗说到这心中的悲痛油然而生“要是七哥在绝对不会让他这么放肆…”他的鼻子有点点酸。
狄荣将奏折重新放在了他的手边“晖王在的话也会让您好好听话的,不要冲动。”
靳燚宗摸了摸鼻子,狄荣说的没错靳燚川留给她的册子中最后一句写的就是治国就是治心,治人就要取长补短。
“我想七哥了,朕要出宫。”靳燚宗叛逆的心思又起来了。
狄荣将他按住,靳燚宗哪里都好就是孩子心性总是不能完全抹去,有好有弊虽然不按套路出牌却勤勉执政。
“皇上还是先把眼前的事处理完吧。”狄荣重新打开了奏折。
靳燚宗拿着奏折叹了口气,最后在奏折上写了批注盖上了龙印。
“这件事就交给那个老顽固吧!他如果把事半夜了你看朕怎么收拾他!”靳燚宗背着手离开了。
新朝初定,招贤纳士一定是重中之重元机对此确实拿手。
在遥远的姜城山谷中,小溪缓缓的流动水流的声音清洗着杂乱的人心。
一个白衣少年靠在树身上,嘴里叼着一根草根头上戴着草帽盖着大半张脸,手里的鱼竿有一下没一下的晃着。
树上的鸟儿正在小息时不时发出鸟鸣声,少年也在这自然的声乐中打盹儿。
一个身材曼妙的女子身着粉衣坐在了她身边扰了少年的好梦。
“师姐…我睡觉呢…”靳燚川拿下了脸上的草帽幽怨的看着晏曦。
“喝茶吗?”晏曦笑了笑,微风吹过她的侧脸带起了几缕发丝。
靳燚川看着晏曦笑了笑,她的眼眸中没了那些纷扰,清澈漂亮的眼睛中仿佛装着日月星辰,眉梢微微弯起有着一点阴柔的美。
“那就喝一点吧。”靳燚川拿起了被子抿了一口“师姐准备去哪?”这一年里每当晏曦要出远门都会这样和她喝一杯茶。
“待的久了无趣,想要出去走走。”晏曦看到了她的竹竿“每日都在这里钓鱼,可有钓上来?”话中有着调侃的语气。
“总会钓上来的。”靳燚川笑着说。
晏曦坐在她身边没有说话,可能经历了生死靳燚川对所有事物都不再强求了,她学会了等待,不会再有目的去接近什么。
“行了,不打扰你了,我走了不要想我啊。”晏曦开玩笑的摸了摸她的脸。
“师姐,一路顺遂。”靳燚川笑着说。
晏曦站起身给她留下了细心配置的药离开了,她们都学会了放下,靳燚川不属于她,自己却换回一个身份陪着她。
也许她早就该想明白,她对靳燚川的执念也在那些岁月中消散了,爱藏在心底你看不到我却摸得到,可现在却不用你懂了。
晏曦走后,秦邢也来了这里自从上次靳燚川中毒九死一生,活了过来他就开始寸步不离了。
“秦邢,你要不然也出去走走吧。”靳燚川抬起头看着他严肃的样子“这里不是王府也不是朝廷不用如此紧张。”
“我是师哥,保护你是我的职责。”秦邢一直这样他改不了。
靳燚川叹了口气也就不说了,其实她是想让秦邢为自己活一次的。
秦邢没有告诉她,自己这么紧张的原因是…楚晚棠来了…她回了楚地在前不久辗转又来了姜城。
虽然她们现在这里人烟罕至,可是秦邢看到楚晚棠的那一刻神经就紧绷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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