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潘临溪觉得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没必要再追究,但跨年夜,她对钟霓虹表白之后,钟霓虹回她的那一句“这一天我已经等了很久”又激起了她的好奇心。
钟霓虹为什么说等她表白已经等了很久?
从八月份开始显然算不上很久。
潘临溪事后综合过去的种种,得出了钟霓虹从大学时期就开始喜欢她并不是没有可能;她找自己协议结婚,分明是因为,喜欢自己更多。
她很想直接问身边的她,但以钟霓虹骄傲的个性,她一定不会承认。
行吧,等有机会再说!潘临溪决定悄悄按下。
回到家,一进屋,钟霓虹就把潘临溪抵到墙上一顿狂吻。
潘临溪都被她亲懵了,为什么她忽然这么霸气主动了?
就在她准备把她抱进卧室的时候,钟霓虹忽然推开她,“怎么样,刚刚我算不算攻气十足?!”
原来是被粉丝的评论打击到了自尊心啊!
看她得意洋洋的样子,潘临溪十分配合地表扬她,“很攻,就像攻箭一样。”
刚才她的一顿猛亲,那霸道劲儿也的确够攻。
若不是她及时松了手,潘临溪就要被她点燃。
“你——”潘临溪的话听起来诚恳,但钟霓虹就是觉得她的诚恳中也带着几分戏谑,她哼的一声背过身去。
潘临溪从后面抱住她,“好了,大不了今晚我让你在上面。”
钟霓虹挣扎着转身,美丽的眼睛瞪着,“潘临溪,什么叫做你让我?!只要愿意,我分分钟可以扭转乾坤。”
“哦!”
钟霓虹气得要发疯,狠狠地拖着潘临溪进了房间。
她要立刻马上证明自己可以攻气十足……
第41章
隔天,礼拜六,是一个下着寒冷小雨的天气。
潘临溪不喜欢阴雨天;钟霓虹也不喜欢阴雨天。
她们窝在床上,依偎在一起,听听歌,接接吻,看看电影;床不用下,房间不用出,早餐也不用吃。房间温暖得令人沉溺。
平板电脑里播放着《ICan'tThinkStraight》。
这部老电影她们之前都看过,现在一起重温。
电影播完,两个人亲亲。
钟霓虹的花招很多,又总是出其不意。
她故意亲得嘬嘬响,怕痒的潘临溪被她亲得止不住笑出声。
房间里的气息快活而温馨,画面看上去甜甜腻腻的。
两个人都不愿停下来,就一直亲啊亲的,亲耳朵,亲头发,亲额头,亲眉毛,亲眼睛,然后是嘴巴……
钟霓虹把潘临溪的每个地方都亲了一遍,然后说:“潘,现在轮到你来了。”
就好像她已经教学完毕,现在轮到作为学生的潘临溪来练习实践了。
潘临溪懒散一笑,开始行动。
“不是这样的——”钟霓虹指正,“不能亲得那么重,请你仔细回想我刚刚是怎么亲你的,要做到既温柔,又不失攻击性。”
潘临溪一头雾水,怎么样才能算既温柔又不失攻击性?
她耐心地练习着,渐渐地,钟霓虹不说话了。
应该是满意了吧。
亲吻练习告一段落,她们又继续无所事事地赖床。
这一刻,她们很满足,满足于此时此刻能相拥;满足于,彼此恰到好处的体温和永远也不会厌倦的,气息;还满足于,喜欢的人正喜欢着自己、正在自己身侧。
在这寒冷的深冬周末早晨,心爱的人的气息和体温正紧贴着自己,温暖着自己。这是潘临溪以前想都不敢想象的事情。
“潘,我好幸运啊!”钟霓虹不愿背对着潘临溪,一个转身,像小猫一样,窝进她温暖而柔软的胸怀。
“哦!”潘临溪表面上一副平静的样子,心里却咯噔一下。
钟霓虹现在甚至不用看她也能够读到她的心了吗?
幸运,正是她此时此刻的心里写照啊。
发觉与恋人心心相印的窃喜化成丝丝的蜜线,缠住她的整颗心。
潘临溪轻轻地拨弄着钟霓虹的黑发,完全不表露她此时有多幸福。
“讨厌!你的回应为什么要这么冷淡?”钟霓虹气得在被子里掐她,缠她的双脚。
“我——”潘临溪不太好意思说情话,但她又不想让钟霓虹不开心,“钟霓虹,我比你,更幸运!”她认认真真地说,将原本打算藏心底的话语彻底吐露。
“你理应如此!”
这时,钟霓虹的手忽然被潘临溪箍住,脚也被她反压,于是她调皮地在她的身上咬了咬,力道恰到好处,两个人嬉闹着。
“什么叫理应如此?”
“你不觉得,我实在是太好了吗?”
“钟霓虹,你还真是——大言不惭。”
潘临溪知道,钟霓虹并不算夸张,她就是那么好:颜值,才华,人品,家世……全都胜人不知几筹。
因为双脚还被潘临溪压制,钟霓虹并没有停下,反而加重了齿间的咬合。
怕痒的潘临溪果不其然松开了钟霓虹。
“能不能别调皮!”
“不能。”钟霓虹挑衅着,继续轻咬。
“很痒的。”潘临溪抵不住,继续后退闪躲。
“别跑啦呜呜呜。”钟霓虹贴过去。
“别闹,这样抱着就好。天气太冷,掀被子要感冒的。”
“哼!乏味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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