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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辞柯刚想说没有,却打了个喷嚏。
    抬眼,叶犹清正挑眉看着她,看得辞柯一阵窘迫。
    “你早便感觉到了是不是?那还不先喝药,偏要任性。”叶犹清嘴上责怪,抬腿要下床,被辞柯拦住。
    “方才喝了药,明日便好了。”经过方才后,辞柯的声音似乎更绵软了些,她如今抬着眼,好像满眼都是叶犹清一般。
    叶犹清被她这眼神看得舒服,便同她一起钻进被褥,将她柔软光滑的身躯揽在臂弯。
    心爱的女子就在身侧,她自然恨不得同辞柯愿意的一般,今晚便私自将这个亲成了,但辞柯刚刚冻过一日,如今又开始发热,她只能强行闭上眼睛,让心底的渴望慢慢降温。
    辞柯几乎没什么遮盖,这般被叶犹清抱住,不禁僵直了身躯,好在叶犹清没有再乱动,她这才尽量忘却不自在,餍足地舔了舔方才被咬破的嘴唇。
    “我若是不风寒便好,偏生在这个节骨眼上……”辞柯小声嘟囔。
    “那还不是你不听话?”叶犹清说。
    “在雪地里我便察觉到了,几副汤药也止不住风寒,倒不如……”
    “倒不如先心急地将我据为己有?”叶犹清替她说。
    辞柯眼珠转了转,红唇微勾,默认了她言语。
    “头疼吗?”叶犹清长臂伸出,在她额头摸了摸,摸到些细汗,辞柯将身体缩了缩,点了点头。
    “再怎么样不能坏了身子,你莫要忧心,往后我们日子还长。”叶犹清叹了口气,忽然感受到了什么,连忙钻出被子,用被褥将辞柯裹起来,自己披了外衣,再次将她搂着。
    “你不冷么。”辞柯秀眉蹙起。
    “冷是冷了些,但好受多了。”叶犹清目光往下示意,辞柯方才恢复的脸色又印上红霞。
    好在如此还是躺在叶犹清怀里,虽感受不到她的躯体,可隔着被褥,仍然能够听闻她心跳,安逸沉稳。
    “如今心里可安定一些?”叶犹清问。
    辞柯背对叶犹清莞尔,点点头,方才的心潮和难受的感觉褪下,如今回想起自己的举动,只剩窘迫和心满交织,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爱极了这种被叶犹清控制躯体的感觉。
    好像她真的是她的了。
    因着风寒导致的困意慢慢席卷脑海,夹杂着跪了大半日的疲累,正巧天色也昏暗下来,风雪停歇,静谧祥和,辞柯意识有些模糊。
    “你方才问我想什么,我只是在想从前,若我不曾遇见你会如何。”辞柯慢慢道。
    叶犹清嗯了一声。
    “如果没有你,我可能早就死了。”辞柯说,“从前你待我不好,如今想来,好像已经十分久远。”
    叶犹清环抱着她的手臂僵了一瞬,凤目清明,看着她根根分明的乌黑发丝,嗓音有些生涩。
    “从前的我待你不好那些,你也忘了么。”叶犹清状似不经意道,“那你的喜欢,竟是打从前便开始吗?”
    辞柯意识模糊:“我不知道,喜欢你便是了。”
    叶犹清凝了目光,心里滑过一瞬的凉意,像是之前被她有意忽略的疙瘩又顶破遮掩,冒了出来。
    辞柯已经睡着了,从她身体平稳的起伏便能看出来,而叶犹清则一动不动想着什么,最后天光转为夜色,屋里漆黑一片。
    第106章 安慰
    叶犹清知晓自己不能待太晚, 就算十里想办法引开盯梢的人,可若时间太久, 那些人早晚会起疑心,于是轻轻叹了口气,在黑暗中摸索着穿好衣衫,越过辞柯下床。
    她半蹲在辞柯身前,用手量她温度,依然有些发热,但好在睡得安稳。
    “我不能出来太久, 我得走了。”叶犹清用几乎听不见的气声道, 辞柯熟睡后神情乖巧,樱唇闭得紧紧的,眼睫随着呼吸闪动。
    叶犹清有些不舍,低头在辞柯平放在枕边的掌心上吻了下, 喃喃道:“我爱你。”
    “你爱的是我吗。”
    她说完, 辞柯的眉毛似乎动了动,叶犹清立即屏息,四周安静下来, 只剩门外雪压断残枝的动静。
    见辞柯没醒,叶犹清最后看了辞柯一眼,开门走进一片皎洁中。
    即使这般,她回到宅子时也有些晚,门外的守卫早就蠢蠢欲动,亏得十里一直借口她风寒了不能见人, 这才挡住疑心。
    这一夜叶犹清睡得并不安稳, 半个晚上辗转反侧, 入睡后则一个梦接着一个梦轮番上阵, 将她头脑折腾得昏昏沉沉的。
    自从她意识到自己喜欢辞柯的这两年,除去思念外,心里偶尔会冒出另一个想法。
    其实在这里时间久了,她早已完全习惯,几乎很少想起前世,仿佛她一直便是国公府的嫡女。但每当回想同辞柯的相遇时,就会有个微小的念头冒出来,告诉她或许辞柯喜欢的只是叶犹清而已。
    人越是珍惜,便越是会胡思乱想。
    叶犹清一向不是个小心翼翼的人,甚至不曾爱过什么人,也就不曾体会过什么叫做患得患失,但当她听到辞柯的话时,心里的念头就像魔障一样萦绕不去了。
    一向条理清晰的头脑,竟开始一遍遍回忆刚来齐朝时辞柯的态度,寻找辞柯动心的蛛丝马迹。
    清晨的日光因为皑皑白雪而更为刺眼,积雪压断了树杈,哗啦啦落地,叶犹清这才猛然张目,侧过身子咳嗽了一声。
    她翻身起来,地上的暖炉已经灭了,屋子里冷清得很,她只得披着外衣下地重新添了些炭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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