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让我妈对你留下好印象么?”丁燃啼笑皆非。
乐鸣一听丁燃竟猜出了自己的小心思,马上不太情愿地背过了身去,露出了倔强的尾巴。
“可你现在是一只猫呀,你作为一只猫,获得的好感能和人相提并论么?”丁燃叹了口气,补充了一句,“虽然你这样是挺可爱……”
乐鸣仍旧没理他。
丁燃便往前靠了一点儿,把他往自己怀里用力地搂紧,轻声说:“别担心,她一定会喜欢你的。”
接下来的三天时间丁妈妈和乐鸣在家里相处得极为融洽。
丁燃在上着班的时候一直惦记着,到了中午时间赶紧给妈妈发视频,看看家里目前的气氛。
他自然是躲着同事们才敢拿出手机来看视频。
上回他上新闻的事一出,同事们都对他家里的猫感觉十分心疼,买了不少鱼罐头非要他带回去。
“其实我们还真挺想去你家慰问慰问那只小猫,真是太可怜了,新闻里面也没露张脸。”同事A说。
丁燃点头的动作忽然一滞,后两句连起来听似乎有点怪……
“我们还在微博里搜索了这条新闻呢,但是没有更多的照片公布出来,对了,丁燃你有没有你家小猫的照片?拿出来让我们看看呗。”同事B说。
“就是,我们可想养猫了,但家里不允许,下次咱们聚会你可要把你家猫带出来哦。”同事D说。
为什么要去微博搜小猫?一不小心又成为热搜了怎么办?想让发生在乐鸣身上的事情低调一点就这么难么……
丁燃警惕地捂住自己的手机,慌忙跳出了包围圈:“其实那不是我家的猫,我没经过他主人的允许不能公开他的照片,聚会也没办法带上他,真的抱歉。”
丁燃便在一众同事指指点点说他小气的声音里逃出了办公室。
丁妈妈离开星市时跟乐鸣依依不舍地说了好一会儿话。
尽管只有丁妈妈单方面地发出声音,乐鸣无法给出回应,但一人一猫的相处看起来颇有点儿忘年之交的意思。
丁燃心情复杂地把乐鸣抱了过来,又帮妈妈拎起了行李包:“妈,我送你去车站吧。”
丁妈妈上车之前才想起忘记提醒儿子的事情,拉着丁燃的手反复嘱咐:“燃燃,这还差一个来月就又过年了,你可得赶紧,身边有什么有好感的女孩子没有?先发张照片给妈看看,合适就带回家一起过年。”
丁燃被妈妈拉着的手指僵了一下,同时感觉乐鸣贴在他胸口的猫身子有些紧绷。
“我会争取过年的时候带我喜欢的人回去的,”最后,丁燃下定决心一般,对丁妈妈说,“到时候,不管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们都不能赶他走。”
“那怎么可能赶人走呢?我和你爸欢迎都来不及了,乖儿子,就该这样!”丁妈妈喜不胜收,挥着手坐进了大巴车里。
丁燃长出了一口气,猛地低头对上了乐鸣直勾勾看着他的眼睛。
他小声问:“可以么?”
乐鸣却没怎么犹豫,点了一下头:“可以。”
这件事儿在乐鸣还在猫的形态下就这么决定了。
乐鸣表面上云淡风轻,实际已经立刻把这事提上了日程,每天不干别的,一有空就在微博上催促骆景越:“安排好了没有?什么时候去乐宅?”
尽管骆景越对于乐鸣主动来联系自己这事十分高兴,但被这么催命符似的成天催,也有些吃不消。
于是去乐宅的事在短短三天后就定了下来。
本周周末,骆景越会自己驾车到小区门口来接乐鸣,车子里只会有他一人,也比较保险。
乐鸣却回复他:“不,还得带上一个人。”
“谁?难道是你现在的那个伪主人么?”骆景越机警地猜测。
“什么伪主人,他是真主人,”乐鸣先是郑重地纠正了他,而后说,“他也必须跟我一起去。”
“他去倒是没问题,但你确定他能做到跟我一样保守机密?”骆景越说,“你跟他是什么关系?居然这么信任他。”
“刚不是说了么,”乐鸣淡淡地回答,“他是我主人。”
丁燃大概做梦也没想到乐鸣会这么介绍自己。
他听说自己要跟着乐鸣一块儿去乐宅很是激动,前一晚就在穿衣镜前把自己见长辈的那些衣服一一拿出来试穿了。
乐鸣在他身后观察得一本满足。
丁燃这段时间身体看着瘦了些许,虽然运动得不够,但为了他的事跑上跑下,原本就劲瘦的腰身又窄细了不少。
乐鸣微眯起眼睛回想了一下自己搂着丁燃时的手感,又觉得自己目前的状态想那完全是白费劲,便百无聊赖地趴在床上阖上了眼。
丁燃在抱着乐鸣出门时,给自己披了一件深灰色羊绒大衣,再给乐鸣裹了一条黑灰格的小毯子。
他在电梯里打量了自己几眼,暗戳戳地觉得自己和乐鸣这个样子还挺像是穿了情侣装。
乐鸣在这种严寒的冬天出门总会非常畏冷,隔着小毯子也直往丁燃的大衣里钻,丁燃于是解开了大衣的两粒扣子,让乐鸣贴在自己暖和的胸口上。
骆景越戴着墨镜口罩驾着一部纯白色的兰博基尼等在小区门口,丁燃抱着乐鸣走近车子时车门便应声而开,骆景越的声音闷在口罩里,隔着副驾对他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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