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不信我拿你练挂档啊!”庄颂愤怒地扑了上去。
顾昳左躲右闪地攥住他手,把庄颂按得死死的, 在他耳朵边上亲了两下,“真练吗,真练给你练。”
庄颂自己说还好, 被他这么一说, 脸上飞起两团红, 狠狠咬了顾昳脖子一口:“流氓吧你。”
顾昳委屈极了:“不是你自己说的吗?”
“我可以说你不可以说, 有意见?”庄颂瞪着他。
“没有意见, 没有任何意见。”顾昳一本正经。
但是手就不太正经。
庄颂的衬衣被撩起来, 露出小段白皙皮肤。
他小肚子侧面有颗痣, 不撩起衣服来看不到, 光滑平坦的皮肤上这么一点特别显眼, 顾昳在那个位置摸了一把,低下头去要亲,被庄颂咬着嘴唇推开,“不要。”
“为什么不要?”顾昳不死心又想去碰,庄颂推得更狠。
“外面跑一天了。”庄颂脸上带着红,“我先去洗个澡。”
顾昳于是松手了,看着庄颂落荒而逃地冲进浴室,过了半分钟不到又狼狈地冲出来,白衬衫搭在肩上,光着脚踩着拖鞋,伸出胳膊飞快地从浴室门把手上把浴巾拽过来,“砰”地关上门。
顾昳若有所思地盯着浴室磨砂玻璃门后暖黄色的灯光看了一阵,过去敲了敲门。
“干嘛?”庄颂问。
顾昳清了清嗓子,“我有点担心。”
“嗯?”
“你一个人洗澡会不会摔倒啊。”顾昳说。
“……”
“我去陪你吧。”顾昳厚颜无耻地继续道。
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庄颂说,“给你两秒。”
咔哒一声,浴室门锁开了。
“2……”
甚至连“2”的尾音都没出来,顾昳已经用比闪现躲对面打野控制还快的手速一把旋开门,闪身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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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半个小时门再打开,顾昳打着赤膊走出来,肩上搭着浴巾,淡定地拧自己黑色T恤上的水。
把T恤在衣架上晾好又折回去,捞起披着个衬衫缩在浴缸里装死的庄颂,亲了亲他额头。
其实庄颂也不是自己动不了,要真到这种程度就出事了,而且顾昳特别怕他疼,不会做到那种程度。
但这种时候就是想要抱,想挂在顾昳身上不动弹。
毕竟刚才被他折腾得挺过分的。
本来说的是就用手,用着用着手就连站都站不住了,然后出了好多汗,把顾昳手都咬流血了。
虽然顾昳给他拿了个垫子(也不知道为什么浴室里会常备着个垫子呢),身上还是被硌红了。
所以偷懒要他抱也没问题的对吧。
顾昳不光把庄颂抱出来,还帮他把衣服扣子都扣好了。
然后又给他倒水拿吃的,周到的像个小丫鬟。
顾昳总爱看着庄颂,看得目不转睛,而且看着就会笑,眼睛弯弯的,抿着嘴嘴角扬得很高,看一眼就知道他很幸福。
有时庄颂都不好意思对他的眼睛,不懂一个人为什么能热烈得这么坦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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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颂躺着,顾昳跳上床坐在他身边,搂着他肩膀。
激烈平复后就让人觉得岁月静好。
“我认真地问你个问题。”顾昳说。
“你问。”庄颂说。
“为什么有人不会挂档啊。”顾昳没绷住笑了,“你们不是应该必须会开车吗?”
“……”
庄颂一脚把他踹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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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昳锲而不舍地爬回来,庄颂板着脸答:“师兄会开我就没学了,你有什么意见。”
“师兄不是前年就毕业了吗?”顾昳问。
“新入门的师弟也会开,你还有什么意见。”庄颂继续板着脸。
“没意见没意见。”顾昳笑吟吟地搂着庄颂,只觉得炸毛小庄也好可爱,“那为什么突然要学啊。”
庄颂沉默了一会儿,看向摆在窗边的那排多肉植物,“你喝了酒要叫代驾,好麻烦。”
顾昳愣了愣,柔软的暖意从心底漫上来,让他一阵悸动。
他搂过庄颂,感动地亲了亲他眼角,被庄颂一脸嫌弃地推开:“一边去你好烦好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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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驾校教练愁云惨淡地来找自己这位虽然年纪很轻,身手却一点都不像个年轻小伙子的学员。
到了教练车愣了一下,不知为什么车上又多了个很帅的小伙子。
“你是?”教练愣了下。
“他的陪练。”那个帅哥热情地一笑答道。
教练心里有点嘀咕,但只要对方不上手就不算违规,就还是让对方跟着上了教练车。
陪练并没有让学员庄颂在开车这件事上变聪明,今天的离合器也是一如昨日的不受他控制,汽车还有一次“嘣”地一窜,坐后排那小伙子整个脸直接拍在了前座上,把教练吓了一跳。
不过学员庄颂虽然手不太听使唤,脑子却好使,这一个上午练下来,感觉好了很多。
教练都能看到他用功,因为他练车练的嘴角紧绷,明明是秋天却汗都下来了。
中午教练说休息一下,后座那年轻帅哥立刻从包里拿了保温饭盒出来,递给教练,“一起吃午饭吧。”
教练打开愣了下,他认出餐具的logo,是附近一家很有名的,挺贵的餐馆。
“这不合适吧……?”他有些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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