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临看起来脑子仍旧没有转过来,我只好笑道:“别想那些傻事了,作为一个男性,应该在出生的时候就做好,可能这辈子都没办法拥有自己血脉的认知吧?你压力太大了,什么叫是你剥夺的我拥有后代的权利啊?”
梁临抬起眼睛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如果我不是……”
我打断他:“换位思考一下啦,如果我分化成了Omega,我也不会觉得我剥夺了你什么权利。我们是自由选择在一起的。”
我皱了下眉头:“你最近压力太大了。”
我诶了一声:“你看我身边没有一个是有血缘的亲属,为什么要在乎那些事情?”
梁临看了我好一会儿,随后收回手,他伸手抹了把自己的脸,闷闷地说:“好烦。”
他闷声道:“那群老头天天在我面前说这个话,我听得很烦啊。”
我好笑道:“他们是在说我吧?”
梁临气道:“说什么说,我又不能生!让我去找人帮你生?”他说到这里顿了顿,好像还真的脑补起了那些奇怪的场景,“想想就杀人了。”
我再次重复道:“他们都在说我吧,你一直往自己身上套什么啊?”
梁临撑着自己的脸颊不说话,我凑到桌前去看他:“你现在也太关注自己Omega的身份了。我到现在也还是觉得什么性别、小孩之类的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
梁临侧过头看了我一眼。
我手撑着坐到了梁临的书桌上,低头看着他:“放轻松一点啦。我觉得这件事情上,我才更应该生气才对吧?”
梁临眨了两下眼睛,他伸手抱住我,把下巴抵在我的大腿上。
我被他弄得有些痒,躲了两下后,伸手去托他的戳着我大腿的下巴:“我虽然没有很生气,但还是希望你能赶紧把这些蠢事处理好,好不好啊?”
梁临又眨了两下眼睛,慢腾腾地应了我一声好。
后续其实我也没有问过梁临对于这种奇怪的事情她是怎么处理。如果是工作上的事情,或许我还可以听一听提一些建议。
但是这种事情,光是听见就觉得没有任何意思,就懒得想管梁临怎么处理了。
后来梁临借用了我一次,当着几个人的面,笑眯眯地说,对方如果再做出破坏我们俩感情的事情,他以后晚上可能只能睡沙发。
我抬起眼睛环视了一圈屋内的人,他们脸上也带着非常虚假的笑容,当着我的面非常无辜地表示他们可什么都没有做。
下半年的时候,梁临分别以检查账务发现重大的财务问题、以及竟然敢强制征收他人土地为理由分别让贺家跟叶家两个家族的族长养老去了。
在家族人员内部为了下一任族长位置,争得头破血流的时候。梁临又把贺家一个偏支的后辈插到了林家,美其名曰说是去别的家族里学习学习,实际所有人都知道是去监督对方有没有做违规事情。
同样贺家主家也安排了林家的一支跟主家算不上亲密的后辈。
梁临跟梁召在饭桌上对这件事情讨论了一番,一致认为,如果一直这样的话处理的话,可能会让两大家族的人互相袒护,关系更加紧密起来。
“断时间内大概没没有问题,放到林家的人是贺知,他现任妻子都是我帮他定下来的。在外人眼里,他肯定跟我是一伙的,不一定敢拉拢他。以后肯定得再想想办法,暂时只能这样。”
梁临跟梁召的对以后的设想是,等以后他们家族内部一些盘根错节的关系被外人弄乱了之后,或许可以安排跟一伙人来专门进行监督。
梁临接替他爸的工作短短一年多的时间,林家、叶家跟贺家的族长都被迫养老去。
几个大家族之中,还剩下工厂管理的胡家和负责学校教育的戴家,两个老族长还在岗位上。
事情都发展到了这个份上,这些上了年纪的人才反应过来,梁临这是一心想要整治他们。
可能之前梁父管理的时候他们过得一直都是非常轻松的日子,也可能他们觉得自己年纪大,算是看着梁临长大,梁临怎么也会给几分面子。
总之到几个大家族被梁临弄得人心惶惶,因为犯事而毫不留情被关起来的家族人也算不上少。
戴家跟胡家开始夹起尾巴做人,没有任何事情绝对不会再也不会主动过来来找梁临。
但是冬天的时候,梁临把特意来工厂收货的外来者留了下来,他的借口是:“冬天太冷了,你二位不如在我们这多休息一会儿吧?”
工厂一月的货物没有人收,工厂的负责人找到了胡家人,胡家又派人来问梁临情况,他们非常谨慎地以为梁临开始准备拿他开刀了。
梁临知道对方的意思后,晚上睡前跟我直乐:“我才没有想要对他们怎么样,只要他们保持安静,乖得像个鹌鹑一样缩在他们自己那儿就好了。”
胡家仍旧不放心,甚至还主动提供了非常多的文件,表示自己这么多年来,一直都严格按照要求来提供这些货物。
梁临回说:“嗯,那以后都不用提供这些东西了。我之前听说你们厂会私下接其他的单,现在不用加工那些东西,不会有人再来收了,不如你们厂就从做衣服送到贸易中心去贩卖开始转业吧?”
我了解梁临,所以知道这话可能确实蛮真诚的,但是不了解他的人会听成什么样子,我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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