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水冲下来的时候让芒可觉得很舒服,刚刚的害怕和担忧一扫而光,透过白色的雾气看着镜子,芒可发现自己的脸颊格外的红。
她刚刚也是这个样子的么?
芒可忍不住捂着眼睛蹲了下来,要是那样的话,可真的太丢人了。
这个澡足足洗了半个多小时,芒可都觉得自己泡起了一层皮,实在是呆不下去了才从浴室出来。
荀妨藴还是维持着坐在床上看书的样子,但是又好像心不在焉,书页还是之前那一页。
她抬起头看着芒可吹干了头发穿着粉色的睡衣,忍不住轻咳了一声说:“时间不早了,我们……先睡觉吧。”
芒可有些局促,她红着脸看向荀妨藴,发现她已经把书本合上放在床边,一副等着自己过去的样子。
“我……”芒可红着脸说:“我晚上睡觉可能会有小毛病,要是打鼾或者磨牙之类的,你可以把我叫醒。”
“有么?”荀妨藴看着她笑道:“之前和你睡了那么久,也没发现你有这个毛病啊。”
芒可红着脸看她,的确,两个人之前无论是睡觉还是更亲密的事情都已经做过了,只不过到了现实世界又得重新来一遍,让她觉得有些害羞而已。
蹑手蹑脚的爬上床,芒可蜷缩成一个球缩在角落,却被荀妨藴一把拉了过来。
“睡那么靠外很容易掉下去的。”荀妨藴把头埋在芒可的肩颈处,淡淡的说:“而且,你不冷么?”
说着,荀妨藴伸出手搂紧芒可的腰,把她拉到自己怀里。
芒可缩在被窝里闷闷的说:“空调开着,一点都不冷……”
与其说冷,不如说被荀妨藴搂着浑身上下都很热。
芒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荀妨藴,发现她正闭着眼睛靠在自己身后,似乎在睡觉。
这样睡会不舒服的吧?
芒可想起她现在身子还在恢复,腿脚不好嗓子也不好,刚刚说了那么多话会不会嗓子又开始疼了呢?
一想到这,芒可便忍不住转过身,双手穿过荀妨藴的脖颈把她搂在自己怀里。
荀妨藴睁开了眼,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芒可闭着眼睛小声的说:“这样你睡觉会舒服一点。”
荀妨藴忍不住笑了笑,她轻轻地把腿塞到芒可腿上,轻声说:“这样会更舒服一点。”
芒可耳根都红了,却把荀妨藴搂的更紧……
整整一夜芒可都没有睡好,她觉得自己好像睡个觉被闷在水里一样,喘不上气,身上也很重,等第二天清晨醒来才发现是荀妨藴手脚并用的把她缠在怀里,两个人的裙子都被弄得皱皱巴巴。
芒可想伸手在被子里拽一拽裙子,却不小心直接摸到了荀妨藴的腿,吓得她像触电一样收回来,红着一张小脸不敢动。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芒可就被荀妨藴这么搂着,她忍不住一直盯着对方看。
看她修长的眉毛,看她好看的睫毛,看她挺拔的鼻尖。
越是看下去芒可觉得荀妨藴真是继承了荀母的优点,肤白貌美头发浓密,如果能够安安全全长大一定是一个很好看的姑娘吧。
这么想着,芒可忍不住又好奇又无奈——她怎么还没睡醒,自己都这样看了她一个多小时了。
与此同时。
一楼餐厅,荀母正喝着一杯清晨刚打磨好的咖啡,咖啡豆是用新西兰进口的,咖啡机在打磨的时候不能快也不能慢,要打上一遍又一遍,直到咖啡变得足够细,这个时候才是正好入口的时机。
每天早上保姆都会早起帮荀母冲上一杯现磨咖啡,作为清晨醒来的第一道香气。
荀母喝了一口刚端上来的咖啡,香浓的味道充斥在鼻腔和舌尖,浓郁的味道刺激着味蕾,她很享受这种感觉,就好像是浑身的细胞都被唤醒了一样。
“藴藴呢?”荀母淡淡的说:“都这个点了,怎么还没有起床?”
保姆看了一眼荀妨藴的房门,说:“小姐可能还在休息吧。”
荀母轻描淡写的说:“她从不会睡懒觉,今天是怎么了?”
保姆沉着了片刻才说:“昨天晚上芒可小姐来了,说是家里遭贼了,就留在小姐房里睡了一夜,现在俩人应该……还在休息。”
荀母有些意外,可细细琢磨一下倒是不觉得稀奇了。
自己女儿看着丫头的目光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来,之前荀母还旁敲侧击让她换个人喜欢,却发现这招对自己的女儿似乎并没有什么用处。
说到底,芒可是荀妨藴的救命恩人,是把她唤醒的唯一人,那么俩人在一起荀母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意见,她家已经很有钱了,芒可这丫头各方面条件也都不差,只要俩人愿意……
荀母喝了一口咖啡,淡淡的说:“那就不要打扰她们,让她们多睡一会儿吧。”
这一觉一直睡到了早上十点多钟,其实荀妨藴早就醒了,她只是怕吵到芒可所以才闭目养神,却没想到对方竟然就这么盯着自己看了一早上。
以至于到了后面,两个人又一起睡了个回笼觉,到十点多的时候才‘被迫’起床。
芒可红着脸给荀妨藴穿衣服,然后帮她穿上鞋袜,这才挠了挠脸颊说:“我们出去吧。”
荀妨藴的房间本来就在一楼,所以出了门就是客厅,两个人正打算往餐厅走去看看还有什么吃的时候,就看到荀母正靠在真皮沙发上看着电视,听到俩人的动静头也不抬的说:“睡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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