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且进屋讲。杜绵绵手中拉着大孙儿。
初见面时,一家人见过礼。
在进屋后,一一落坐后。司徒弘光打量着儿女和大孙儿。司徒弘光招招手,把大孙儿抱到膝前。
永庆四年秋出生的大孙儿。这一个司徒佑淇的独子。如今一岁的小儿。杜绵绵是疼爱若宝。小孩儿太小。
这会子司马弘光抱住孩子,孩子不哭不闹,他就是眨着大眼睛的望着面前的陌生人。他的目光还是盯着祖母。
杜绵绵伸手,她是抚一抚孩子的头顶。杜绵绵说道:大哥儿不怕,这是祖父。祖父最是心疼大哥儿。
有祖母的安慰,大哥儿不哭不闹。他让祖父抱在怀中。
司徒弘光抱着大孙儿,他解下腰间的玉佩,他让大孙儿拿着把玩。然后,他的目光是望着次子、望着三子,还有望着女儿。
家中一切,也是辛苦澄儿、汶儿,你们照顾好你们大侄儿。司徒弘光夸了女儿。
司徒澄澄、司徒汶汶起身,二人不敢受领下父亲的话。当然,许久未见父亲,两个女儿也想爹。这会子是凑过去,说是逗一逗大侄儿。
可更多的,何尝不是两个做女儿的想得着父亲的多多关爱。
与女儿谈几句后。司徒弘光的目光是望着次子司徒佑泓、司徒佑浦。司徒弘光说道:泓儿、浦儿,你们这一回也是在立功名单上。其中未尝不是有你们大哥的余荫话到这儿,司徒弘光有一份感伤。屋中的气氛也是一变。
哪怕是不知事儿的大哥儿,此时也是抬起头。他瞧着祖父,他是伸手把玉佩搁到祖父的手中。他似乎在安慰长辈。
瞧着稚子的模样,司徒弘光一时间是老泪纵横。他觉得自己老了,真是受不住的便是丧子之痛。
爹,孩儿知道。一切皆有大哥余荫。
爹,家中应该由着大侄儿继承的,孩儿和二哥必不敢与大侄儿相争。孩儿和二哥商量过,功名但从马上取。新天子是一位马上君王。未来必然有武臣们的立功机会。孩儿和二哥必是能挣得一番自己的家业来。
两个儿子的表态。司徒弘光一听后,他是抱着怀中的大孙儿。他的目光却是盯着两个儿子瞧了许久后。
坐下吧。司徒弘光让两个站起身回话的儿子又坐下。
四郎,咱们家的孩子,没有一个是坏心眼儿的。杜绵绵劝一话。司徒弘光听着妻子的话后,司徒弘光说道:一家人在一起,我也讲真话。大哥儿是大郡主,是大公子生下的子嗣。他身上流着皇家的血脉。
大哥儿在,不管东宫将来如何事宜,只要大哥儿平平安安的。司徒家总有一份安稳在。往后泓儿、浦儿,你去军中打拼。若要去,依你们之意便去挣着军功,去挣着前程。我不阻拦。唯让你们记着一条。司徒弘光的眼神变了。
咱家是忠臣,只忠天子。司徒弘光是过来人。夺嫡之争啊,忠勇侯府吃过的亏。司徒家可不能再吃一回。
哪怕会让大女儿司徒滢滢心头不高兴。可司徒弘光给儿子们立一个规距。是家训,也是立身根本。
只忠天子。
东宫的储君,只是储君,而不是君父。
司徒弘光的话中深意,司徒佑泓、司徒佑浦又如何听不懂。他们二人的目光是瞧着亲娘。杜绵绵此时不说话。杜绵绵也懂得夫君的担忧。
新天子上位。
东宫属意谁?按说应该是世子晋封太子。可当初宁王府的二公子,如今的二皇子殿下可是偶尔里提一话。
提的什么话?
新天子出征前,或许是酒后之语。可那时候的宁王确实是说过。为父与尔享天下。
对于二皇子而言,他在大军南下时,一直在军中撕杀。立有战功。
而太子呢?
太子是镇守后方。这对于二皇子而言,他不甘心。或者说新天子上位后,那一位千古明君的一场夺宫门之变。最后嫡次子上位,囚父弑兄。
前车之鉴,后世之师。
二皇子把那一位传唱千古明君的光逃事绩,那是当真了。那是当成自己的心中典范。他觉得,他能行。
世子司马睦与二弟没打小在一起长大。一个养在京都,一个长在宁藩。
现在宁王成新天子。一场夺嫡之争,自然免不了。特别是司马睦这一个世子爷的性子,那真不像宁王。
倒是二皇子最像着宁王这一个亲爹。
就是这等情况下。
新天子登基大典正式举行。新皇后的册封大典在新君登位的次日。
杜绵绵是官眷,她自然也是进宫给皇后磕头。免不得的许多官位在杜绵绵之人的官眷们,那待杜绵绵时也是客气几分。
还有一些人来巴结杜绵绵。对于这些人的目的若何?杜绵绵心头一清二楚。
有人想顺便结一个善缘。有人想投一份机,毕竟,杜绵绵的女儿未来可能会成为太子妃,成为皇后。
当然,只是可能。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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