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公路上,亚历克西斯、李在石、安桦、谭马牟拓脸色煞白发足奔跑,他们身后左冲右突紧紧跟着那两只怪兽,蛇一样的脖子已经快贴到四个人的后脑勺了。
刘郅强吓了一跳,扔下尸体,撒开脚丫就往基地里面跑,一迭连声地叫,“怪兽来了!怪兽来了!”
兵器室里的刘郅坚操起一杆自动步枪就冲了出来,他选好射击地点卧倒在地,把枪把子抵在肩窝,对着上蹿下跳的怪物略一瞄准,嗒嗒嗒,一个点发,再嗒嗒嗒,又一个点发,只见两只怪兽醉酒一般,一前一后翻倒在地,两只小短爪在空中挣扎两下,死掉了。
枪一响,路上那四个人魂儿都吓飞了。安桦背着李在石,黄锐拖着谭马牟拓,啊啊啊叫着从刘郅坚身边跑过。
胆肥一点的铁公鸡韩颂羽韩过去验枪,六发子弹,颗颗都打在始盗龙的脑袋上,脑筋四溅,碎了一地。
大家一下子全围拢在刘郅坚身边,纷纷夸道:“打得太准了,炮崩了一样!刘大炮,你教我们用枪吧。”
自此,大炮和二炮的称呼,刘氏二兄弟算是摘不掉了。
地点:大树旁的陷阱中。
宋俊平紧紧抓住印尼藤,藤上的倒刺深嵌入肉,血流如注。越用力一分挣扎,刺越深入一分。
“……徐鹏飞受过的痛苦,我会双倍奉还……血债必须血偿!”张莉莉那张阴暗狰狞的脸又浮现眼前。
张莉莉,我是不会让你得逞的!任何轻看我宋俊平的人,得到的只能是耻辱!
宋俊平咬着牙,攥紧藤条,用尽全身的力气一点点拉起自己的体重,汗水和血水顺着胳膊滴到脸上,流到嘴里,宋胖子抿紧嘴唇,咽了下去。
粗糙的藤条血迹斑斑。
宋俊平扒着陷阱口的土堆,用尽最后一点力气爬了上来,他挣扎着起身,跌跌撞撞地走向伊溪,刺得稀烂的双手颤抖着解开了绳子。
伊溪从树上坠落下来,宋胖子伸出双臂用怀抱接住,两个人都瘫倒在地。
“果真是神仙眷侣!但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你最好离伊溪远一点!”
面前站着一个被头发挡住半张脸的人。
“郑飞?”宋俊平抬起了头,嘴唇无力地翕合着。
“你全力保护的杜蔚杰,是谁杀死的?”郑飞嘲讽似的问道。“哈。恐怕连你自己也不知道吧?任务失败了,有想过回去怎么交差吗?”
“你这个人太不仗义了太不地道,你的雇主一死,你就抢了人家的女朋友,你不但拿人家的钱,还要睡人家的女人。不过二手女朋友的味道如何?挺上头的吧?哈哈!”
什么?伊溪竟然是杜蔚杰的女朋友?
宋俊平痛苦地看着怀中依然昏睡的伊溪,每一个熟悉的画面都在脑袋中快速闪过,伊溪的一颦一笑,偷偷地拉手,她从山洪中跌跌撞撞地回来,那枚心型贝壳,还有那句“水是贝的灵魂,溪是萍的宿命”……
他终于明白杜蔚杰对他了如指掌的原因。
“冯叔的案子你不用再查了,我已经给了你足够的时间,但是,你根本查不出什么。我只希望能用我的方式来结束。如果你胆敢阻止,那么你只能成为我的脚下的垫脚石!”
“冯有伦的案子……我已经有了轮廓……我现在缺少……最后一块拼图……”宋俊平用力喊着,想让对面的郑飞能清楚地听到。
“呵呵!你觉得我还会相信你吗?不过,我倒对你所说的最后一块拼图很感兴趣。”
“我想知道……那天晚上……二少撞死的那个少女……究竟是谁?”宋俊平大口喘息道,“为什么那件事情后……就再也没有……听说过二少?”
“他死了!”郑飞冷冷地说道。
死了?
“小树林那次事件后,他就死了。”郑飞轻描淡写地说道。
“怎么死的?”
“胃出血……”
“在哪家医院死的?”
“圣约翰医院……”
“你杀了他?”
郑飞爽快地点点头,“我杀了他!但是,”郑飞狡黠地一笑,“你又有多少证据来抓我呢?你不是一样都没有!”
郑飞突然提高声音,说道,“我今天来,不是为了我,而是另外一个人……”
郑飞的话还没说完,突然从他身后窜出一个黑影,一把将他推进了那个新挖的陷阱。
“去死吧,你这个恶魔!”
离基地2公里的山谷中,面对面站着两个人,一个是魏成熙,另一个是张莉莉。
“我不会跟你走的,你就是个疯女人!伊溪呢?宋俊平呢?你把他们怎么了?”
张莉莉愤怒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大声地咆哮着,“为什么你们每个男人眼中只有那个伊溪?你们关心过我吗?你们在意过我吗?我的脸被毁容,身子被人侮辱,你们这群男人有一个站出来过吗?没有,你们没有!”
张莉莉猛地扯开脸上的纱布,一条蚯蚓般粗大的口子让魏成熙触目惊心。
“对不起,我完全没有想到……我不知道……对不起……”
“不知道就是你们男人的借口吗?对不起就是你们男人的态度吗?你们男人要什么?女人,金钱和权势!”
张莉莉重新缠上绷带,魏成熙一直看着张莉莉把绷带上的最后一道纱布缠好,问道,“你要去哪里?”
张莉莉的态度柔和了一点,“那个溶洞。你不也想去吗?”
“你手里那个玉人能让我看看吗?”
张莉莉把玉人递给了魏成熙。
这个玉人通体碧绿,隐隐发出微微的荧光。有三寸多高,一只手刚刚把握。雕刻着一位体态丰腴的少女,从服饰、雕工、年代来看,根本就无法分辨是哪个朝代的。
“你从哪里找到的?”
“那个溶洞。我在里面迷路,就发现了这个东西。你刚才也见识到了神迹,它可以带你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
“说实话,我根本不相信。我觉得唯一的解释是我们处于一个时空混乱期,时间和空间叠加在一起,我们有时走进去的是空间,走出来的是时间,说不定我们现在站着的只是未来两天后的位置……”
魏成熙的话还没有说完,他突然感觉到一股电流,从他紧握玉人的那支手,顺着手腕小臂大臂肩膀,贯通至全身的每一处,甚至最末端的天灵盖、脚底板有种流体在拼命地往外钻,全身不断发胀、发酸、发痛。就像身体里有一棵小树,这个小树,迎风招展,茁壮成长,直到他的身体被这棵树给撑得满满的。
魏成熙惊奇地发现,他的身体也隐隐发着荧光。他的伤已经全部好了,折断的肋骨已经修复,再也感受不到丝毫的疼痛,甚至小时候留下的一些伤疤。都已消失不见,修复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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