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江北槿的来访让他稍稍恢复理智。
他无所谓武林人士的算计,他担心谎言被戳破,所以江北槿与江北柠交谈时他亲自躲在暗处,但凡她说错一句话直接掐断脖子。
江北槿命大。
他悄无声息的回到书房,紧接着属下禀告夫人有请。
狼焰心又提了起来。
不是小狼身份的暴露,她能有什么事儿找他?难道是
狼焰仔细打理衣服,运着轻功来到江北柠院外,又稳步走进去。
夫人找我何事?狼焰表情一如往常的温和。
江北柠轻柔唤他:我想留姐姐住一阵。
就这?
狼焰笑容一僵,颔首:可,夫人决定就好。
没话了。
狼焰坐在椅子上喝茶,江北柠坐在床边喝茶。
我行我素的教主第一次觉得如坐针毡。
该走了,他想,但是余光看着女子,后知后觉的思念汹涌而来,他们三天没见面了。
狼焰摩擦了一下拇指,长着嘴不知道说什么,他在江北柠面前总是这样,除了新婚那一夜外,怎样都摆不出教主的威风了。
哎,不行还是走吧。
他起身:夫人
夫君,今晚留宿吗。
砰,当头一棒,狼焰脑袋嗡嗡作响,一片空白!
江北柠根本不让他反应,轻拉着他的手:夫君?
不过一只小手,下意识想逃的男人如被捆仙锁绑住,动弹不得。
江北柠仰头,男人目光平视前方,不敢对视,她只能看到男人不停滚动的喉结。男人想必发现这一点,微微侧头,温和笑道:教中事务繁忙,耽误不得。
一点点时间都没有?说着缓缓依偎在男人怀中。
狼焰身体紧绷成一根弦,差点疯掉!
他以为、他以为太突然了!
直到二人一同倒入床榻中他没回神,灵魂出窍一般。
江北柠暗笑,俯趴在男人心口,侧耳倾听男人敲鼓般的心跳,乌黑的头发洒满一床,发丝如同羽毛撩拨着男人濒临崩溃的理智。
夫君,我们就寝吧。
狼焰掐住她的纤腰,想推开,又抱的更紧。
你不悔?
为何悔?江北柠贴着他上来,二人鼻尖碰鼻尖:你是我的夫君,嫁与你的那一天就是了。
近在咫尺的红唇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狼焰翻身而起。
江北柠毫不费力达成所愿,就是有些废腰。
事后她迷迷糊糊睡过去,不知道男人借着夜色看了她许久。
他卑鄙,乘人之危,但不悔。
第二天日上三竿江北柠在一个暖哄哄的怀抱中醒来。
男人随意靠在床头,怀中搂着她:醒了?
声音慵懒又沙哑。
江北柠动了动,男人燥热的体温闷的她一身汗:夫君,太热了。
唔。狼焰闻言抱的更紧,一点空隙都没留。
夫君。江北柠拉长音调。
再抱一会儿就松开你。狼焰有一搭没一搭的摸着她的头发,怎么都舍不得放开。
只有抱在怀里他才觉得这一切不是梦。
觉察到他的患得患失,江北柠静了一瞬,还是让他抱着了。
直到肚子咕咕作响。
江北柠:饿了。
狼焰这才松开手。
身后的目光又烫又黏,江北柠淡定地穿好衣服,传唤人送来午饭,一个人吃了,期间狼焰除了看她什么也没做。
直到她吃完饭,狼焰翻身下床,一把搂住她往被子里一塞,得了,又抱着了。
江北柠:我想净脸。
不用。
身上很黏。
没事。
你放开我。
不放。
夫君。江北柠加重语气:我们抱了太久。
这就久了?他恨不得把人抱在怀里一辈子。
夫人,为夫有件事。狼焰下巴抵着女子的头,终是想说出心底的秘密,女子骂他也好,打他也好,他都受着,总之不想骗人了。
话到嘴边又停住,好不容易与她水乳交融,他舍不得。
心里犹如油锅里的蜜糖,想说的话几次到嘴边又咽回去,最后他说:送江北槿走吧。
他没有勇气说,那就干脆不说了,让秘密永远消失在世界上,既然如此江北槿这个定时炸弹就得送走。
狼焰温情的眼睛微微眯起来,她不能留,所有阻碍他和柠儿的人都不能留。
江北柠倒是没想他会提起江北槿,想一想明白了,怕东窗事发。
她干脆挑明怀疑:我留姐姐是觉得她有点怪。
狼焰心猛地提起:哪里怪?她要发现了吗?
江北柠:她要对赤焰阁不利。
升起的心重重放下,狼焰呼出一口气,还好。
至于赤焰阁?
狼焰漫不经心:哦,赤焰阁啊,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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