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呀,这不是季青水的玉佩吗?武林盟的传家之宝。
所以花花是季青水?
之前因为呆傻的原因一时没把二人联系在一起, 发现相似处后再看花花的眉眼, 确实与小时候的季青水有两分相似。
全武林都以为死去多时的季青水竟然在赤焰阁?并且生活十年之久!
十年啊,那不正是季青水和季青临在飞花派养伤的时候么?
江北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当时除了二人其实还有一人躲在飞花派,是个哑巴, 因为眼神凶狠如狼崽所以原身叫他小狼。
小狼不会说话, 也不爱玩,整天一个人躲在院子里的大树上, 层层叠叠的叶片遮住他,不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当时原身喜欢季青临, 自然没怎么注意过小狼, 直到季青临被武林盟接走, 季青水走丢, 之后她才后知后觉小狼也不见了。
小狼在原身的记忆里占比太小,以至于江北柠心里觉得熟悉,却一直没想起来哪里熟悉,不然当初季青水第一次喊狼焰小狼的时候,她就能确定赤焰阁的教主是当初躲在她后院的哑巴小狼。
现在确定也不晚。
毕竟知道偏爱以后,江北柠终于可以放心在他身边反复横跳了。
江北柠抿唇笑。
笑声在安静的马车里刺耳的很。
狼焰立刻睁开眼睛:夫人笑什么?
难道开心要见到季青临了么?狼焰目光逐渐加深。
江北柠似无所觉,静静打量着狼焰,抿起的嘴角笑意犹存:第一次见教主衣衫不整的样子。
昨夜江北柠在他怀里睡了一晚,哪怕他已经整理过仪容,衣服上被久压的褶皱却早已无法抹平,特别是侧脸枕过的右肩,不光有褶皱还有淡淡的胭脂水粉蹭在上面,红白一片在黑衣上显眼的很。
狼焰看不到,只以为衣领没抹平,当下伸手试图抹平领子,却不想胭脂水粉在他指尖的揉搓下更深的融入布料中,本来只有半个巴掌大的胭脂,如今大到狼焰侧头就能看到。
狼焰:
他这才知道江北柠的意思。
所以你在笑话我。狼焰话锋一转,转头看向笑意盎然的女子,眯眼:夫人?
出门之后的女子胆子似乎大了不少,并没有被他略带危险的语气吓到,反而笑的更开心。
江北柠歪头,鬓边的白色珠花随之微晃,晃的人心烦意乱:难得瞧见夫君狼狈的样子。
二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接。
谁也没说话。
江北柠微笑,她早就拿捏
不等她想完,下一秒只觉得天旋地转,回神时已经被男人抱在腿上。
侧脸枕着男人的肩膀,一双温热的大手竟是把她的脸按在了另一边肩膀上,还揉了揉。
狼焰拉长声音:瞧,两边都染上夫人的胭脂就不算狼狈了。
语气稍得意。
江北柠鼻子碰着男人的下巴,眼睛刚好跟男人微勾的嘴角持平。
失算了。
本以为坚持十年的男人定是克制的、一步一个脚印的走到她身边,再次之前怎么调戏都不为过,谁想他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江北柠挑眉。
装作重心不稳的向外侧倒去,背后正好是桌子,磕下去不死也得破相。
狼焰勾起的嘴角立刻落下,俯身就要给她抱起来。
江北柠暗笑,就是现在!
她双手一伸,死死抱住男人精瘦的腰身惊呼:夫君!
这一抱,江北柠几乎嵌入狼焰怀中,狼焰逐渐燥热的体温透过衣服清晰的传到江北柠身上,他再也克制不住心脏的跳动,砰砰砰,一下下的敲在二人耳朵里。
江北柠惊魂未定的收紧手臂,把脸也塞进狼焰怀里,似乎吓坏了。
她泄愤般的用牙咬住他的衣襟:吓死我了,你刚才突然抱我干嘛?
俯身的狼焰任由她闹,整个人被按了暂停键,隔了好一会儿才从心跳声中脱离出来。
恢复意识后他的喉结隐晦的上下滚动,手下意识一紧,又突然松开,只觉得胸前一片湿意。
她吓哭了?
低头一看,哦,是口水,那没事了。
口水?
狼焰面无表情的把人揪出来,放在一边的坐塌上。
经过这一闹,本来只是左肩脏污的衣服已经没眼看,不光右肩脏污,就连胸口那块儿也混着胭脂和可疑的水渍。
他深吸一口气,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转头又见回神后的女子低着头,羞涩的不敢看他,狼焰还能说什么?
只能拿起一杯茶水递过去,没个好气:漱口。
女子咬唇,抬眸间半嗔半羞的瞪了他一眼。
就这一眼,狼焰心底的小火苗嗖的灭了。
正巧。
教主,夫人,飞花派到了。
右护法好难,她围着飞花派转了快十圈了,里面动静终于停了,再转下去他们的马车要被攻击了喂,周围已经有不少飞花派弟子明里暗里的监视她了。
右护法擦擦汗,生怕被教主一掌拍死。
马车帘掀开,狼焰神色如常的跃下马车,途中除了瞥右护法一眼。
右护法悄悄松了口气,准备掀开帘子扶夫人下车,一旁的狼焰比她更快的掀开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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