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殿卿差点给她气笑了。
林望舒想想自己的话,红着脸,自己也忍不住想笑。
陆殿卿收敛了笑,抱着她,低声说:你也想要,是吗?那不用忍了。
林望舒一听这话不对,待要挣扎,他却已经扣住她的后脑,俯首下来。
他的唇落她唇上。
林望舒只觉得脑子里轰的一声,越发没什么力气,只能傻傻地看他亲下来。
陆殿卿用身体将她压在墙上,两手捧着她的脸,微侧首,细致地吻着她,贪婪地吃下那两片温软。
这是他觊觎了很久的,做梦都会梦到的。
滋味果然如梦中一般甜美。
这天,陆崇礼打电话,让陆殿卿过来自己的办公室。
他长指翻着手中的文件,仿若漫不经心地问:最近处得怎么样?
陆殿卿惜字如金:还好。
陆崇礼:还好是什么意思?
陆殿卿静默了片刻,道:就是还好的意思。
陆崇礼掀起眼来,看向儿子,却发现他抿着唇,很严肃的样子,但是脸上竟然有些红。
他哑然,有些好笑,不过压下了。
看来和小姑娘处得挺顺利,大有进展。
略犹豫了下,到底是含蓄提醒:注意分寸。
陆殿卿微怔,看了眼父亲,之后才低声说:我知道。
陆崇礼咳了声,也就转了话题:我看你还是尽快结婚吧。我给你准备了一张存折,里面是五千块钱,是打算留着给你结婚用的。
陆殿卿:好,谢谢父亲。
五千块钱,这是很多普通工人十年的工资了,是相当大一笔钱了。
陆崇礼:你结婚的话,按照以前安排的,就住在新街口的房子里,我继续住在这边大院里,上下班也方便。
陆殿卿:嗯。
陆崇礼:那边的房子肯定要重新修整,修整的钱,家里会出钱给你装,你不用操心这个,至于谁来负责装,我怕是没时间,你自己看着办吧。你母亲那里应该也给你准备了一笔钱,应该是港币。这些可以回头等你结婚的时候再商量,你爷爷的意思是你结婚的时候是要大办的,到时候家里会出钱,你自己也不需要操心。
陆殿卿:我知道。
陆崇礼:望舒可能想考大学,接下来就会有消息了,让她好好准备,有什么需要我安排的,说一下。如果需要的话,可以找一个大学老师帮他补习一下。
陆殿卿:好。
陆崇礼交待了这些,一时也想不起来别的,便直接将办公桌上一个厚厚的信封递给他:给。这里是各种票,我也没细看,反正留着我也没用,你拿去花吧。
他各种票据配额很多,自己基本用不着,平时随手分给属下了。
现在他决定不给了,应该留着给自己儿子。
如果结婚的话,看来需要置办的东西很多,家里虽然并不缺,但还是要留着预防万一。
陆殿卿:谢谢父亲。
陆崇礼再次看了眼儿子,他觉得现在的儿子看着顺眼一些了。
至少不像之前那么笨拙了。
当下也就笑了:那边柜子里有两盒新送来的茶叶,还有一盒老人参,都还不错,你拿走吧,可以拿着孝敬你未来丈母娘了。
陆殿卿:好。
陆崇礼颔首:没什么事,你出去吧。
等陆殿卿走到门口了,他又想起来:对了,殿卿,有个问题
陆殿卿:嗯?
陆崇礼仿佛漫不经心地道:上次你说的解放前的报纸,是在哪儿看到的?
陆殿卿眸间泛起疑惑。
陆崇礼淡淡地道:你要知道,也许我百年之后,有人给我写一写传记,或者家中子弟写一份回忆录,万一他们无意中查阅到这种报纸,给晚辈看到,岂不是很不合适?这种事,不但有损我的形象,也有损我们陆家的体面。况且这种不入流的报纸,其实并没有保存的价值。
陆殿卿看着父亲,恍然,之后到底是道:我是在北京图书馆看到的,上海的《每日民报》。
陆崇礼:果然是不入流的报纸,这报纸惯常编造一些虚张声势的噱头来博人耳目。
陆殿卿将笑意抿下,一脸认真地附和:确实不入流。
陆崇礼颔首,正色道:好,这件事,到此为止,以后不必再提。
陆殿卿:父亲,你放心,我明白。
陆崇礼终于将陆殿卿打发出去了,便给自己的助理拨通了电话,细细吩咐了一番。
等安排妥当了,他这才拨通了香港的电话。
良久后,电话接通了。
两个人先一番寒暄,陆崇礼倒是确认,儿子确实守口如瓶。
当下也就随意起来:你说我们两个为什么养出这么一个儿子?
对面,云菂一听就拧眉:怎么一个儿子?我儿子怎么了?
陆崇礼沉吟一番,很客观地评价道:工作学习时候看着还算顺眼,但谈起对象,我看到他就头疼。
云菂:你觉得很不像样吗?我倒是觉得他对感情执着认真,以诚相待,就是太认真了,所以显得有些拘谨,我觉得这样挺好的。如果我们的儿子对感情游刃有余,到处惹下风流债,那我反要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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