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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薄声:嗯,为什么?
    我的大脑告诉我,小桑葚指了指脑袋,和你做可以生崽崽的事情会很快乐。
    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但一定是真的,对吧?
    谢薄声:
    他移开视线:我不确定。
    谢薄声是学术派,但并不是专业研究两性行为的专家,在这方面只略懂一些基础的理论知识,却并不具备丰富的实战经验,更不要说总结出一个答案。究竟快乐,还是不快乐
    谢薄声不能给出回答。他只知男方是肯定的,女方呢?
    他不知。
    小桑葚没有失望,她凑过来,小声问:那你想要知道确定的答案吗?
    谢薄声不说话,他的手原本搭在开车门的地方,现在一只手撑着座椅,另一只手按在小桑葚肩膀上。他不推开小桑葚,也不将她往自己的方向带。她的肢体实在柔软灵活,哪怕是这种狭窄逼兀的车内空间中,也已经双膝跪在座椅上,像猫一样,将一双手乖乖地搭在他肩膀之上。
    喂,小桑葚说,谢薄声,和我试试吧,我很好奇。
    谢薄声转过脸,小桑葚看到他的喉结动了,像是在吸气,又像是想借此将那丝微薄的氧气囚禁在咽喉中。
    谢薄声说:胡闹。
    咦?小桑葚歪歪脑袋,失望,不可以吗?
    不可以,谢薄声已经打开车门,外面的冷风吹入,脸颊迎面寒,他一个寒噤,小桑葚的手已经自然垂到他胸口,谢薄声低头看她指尖被寒风刺激到微红,说,等再过一年,你或许会后悔今日的说法。
    小桑葚说:我绝对不会后悔。
    谢薄声只是笑笑,摸了摸她的头:下车吧。
    不知为何,谢薄声心中竟有些难以言喻的滋味。他站在寒风中,看着小桑葚下车,关车门,她很有礼貌,关车门的声音也轻轻,而不是嘭地一下甩上去。关好后,还要摸摸车门关合处,似是担心自己弄痛了车
    这个奇怪的联想在谢薄声思维中只存在短暂几秒,但他想,这应当是小桑葚方才的真实想法,她的确会做出这种事情。伫立寒风中,谢薄声看到小桑葚快步走过来,拉起他的手,不能变出尾巴,她只用额头亲密地蹭了蹭谢薄声的胳膊,用力贴贴他冰凉的一双手。
    谢薄声保持着与她牵手的姿态:站好。
    小桑葚乖乖站好,她还在提问:谢薄声谢薄声,人过生日会做什么呀?
    谢薄声说:吃生日蛋糕,吹蜡烛。
    还有吗?
    谢薄声想了想:或许还有亲人和好友的祝福?唱生日快乐歌,收生日礼物
    这里的雪很少,两年或许只吝啬地撒撒雪花,稀有到好比学生写出审核两遍就能通过的论文。今天却飘了一点点零星的小白花,小桑葚震惊极了,还以为是天上撒糖,尝了尝才皱起眉。谢薄声看着她无忧无虑的身影,那种难言的情绪席卷而来,重新拉扯他的心脏百骸,愈发坚定绝不踏雷池一步的决心。
    她太过天真,爱也纯粹,纯粹到毫无性别物种之分。
    多一些耐心,教教她,让她明白什么是男女之情、什么是雏鸟之情;现在和她同床共枕,也只是避免她变成猫猫的权宜之计,看来今后谢薄声要穿两层睡衣防身,最好在枕头下放经书、床上置佛珠,提醒谢薄声定要清心寡欲,绝不可因为一时的把持不住而伤害她的身体
    谢薄声如此想。
    小桑葚却没有这么多感触,她对下雪好奇,谢薄声便领着她在小区中重新转了一圈,才返回家中。谢文朗和方珍玉夫妻俩见两人瑟瑟发抖进门,立刻倒了热水,小桑葚喝不了,只捧在手中暖一双手,乖乖坐着,听他们讲准备如何给谢薄声庆祝生日。
    方珍玉还是喜欢叫谢薄声的小名,玫瑰,玫瑰,叫的次数多了,小桑葚举手提问:妈妈,为什么给谢薄声起小名叫做玫瑰啊?
    谢薄声叹气。
    方珍玉笑:因为他小时候长得好看,大眼睛长睫毛,白皮肤红嘴唇,都说和玫瑰似的,这才给他取小名,玫瑰。
    小桑葚眼睛亮了:哇。
    说到这里,她也说:我也有小名耶。
    谢文朗笑:什么?我猜猜,该不会是百合?还是芍药?
    差不多,小桑葚看着谢薄声,骄傲极了,也是很美丽的名字。
    方珍玉沉思:木槿?还是向日葵?
    小桑葚开开心心公布答案:是花花!
    谢文朗:
    方珍玉:
    谢薄声面不改色:好名字。钟灵毓秀,超凡脱俗。
    谢文朗在胸口画十字,惊讶地看谢薄声:什么时候开始,你说谎也不脸红了?
    谢薄声:
    方珍玉笑着打圆场:名字的确不错,就是有点像猫的名字。
    小桑葚差点就要骄傲地说我就是猫猫啊,但聪明的她观察了谢薄声的表情,并认真地回应方珍玉:人类也可以叫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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