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亦铭一怔,傅廷舟就离开了。
男人驱车在路上疾驰,但是他却不知道去哪里。
他想要给傅竟棠打一个电话,电话刚刚拨过去,还没通,他就挂了。此刻,他浑然不知怎么样能面对傅竟棠。他此刻终于可以明白,傅竟棠面对自己时候的心境,她应该很讨厌自己吧。
这一夜,傅廷舟漫无目的的开着车,似乎面前的路没有尽头也没有终点,他绕着城市外围一圈一圈的开着,最后去了墓园,他看到了蔚清鸿跟许晶云的墓碑,周围没有什么野草,看来是经常有人来打理,他看着墓碑前的两人照片,胸腔内一阵酸涩疼痛蔓延。
男人跪在了墓碑前。
此刻已经是零点,墓园里面没有什么灯,一片漆黑浓重的夜色。
他唇瓣颤抖了一下,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单薄无力的对不起,像是在无尽的嘲讽。
他在墓园跪了一夜。
第二天清晨的时候才离开。
-
傅竟棠已经有三天没有见到傅廷舟了,他仿佛消失了一样。
江铃随口问了一句,傅律师这两天都没有来,南方,你真的跟他离婚了?。
傅竟棠刚刚网购了一些装饰品,正在布置店内,今年休息一天。她没有说话,但是摇了头,江铃松了一口气,没有闹得这么僵就好。
中午吃完饭,江铃接到了一个电话,方易今天跟人发生了争执现在在派出所。
江铃吓了一跳,傅竟棠陪着她一起来到了派出所。
傅廷舟也在派出所里面,他来的比傅竟棠江铃早几分钟,已经了解了事情的原委。签了字就带着方易走出来,正好碰见了江铃跟傅竟棠来。
江铃看着方易额头的伤担心的问,怎么弄的,严重吗?
方易不想让她担心,没事了。他看着傅廷舟,傅总谢谢你...
江铃拉着方易走了,留着傅廷舟跟傅竟棠独处的机会。
傅廷舟说,我过两天要去北城一趟,大约待半个月的时间。
好。
当晚上,傅廷舟送她会到了家,他说,你总是住在花店里面也不方便,回家住吧,你要是不想见到我,我去其他地方住。
傅竟棠发现了,他这几天,在故意的躲着自己。
她想说,不必。
男人已经在收拾东西,他走到了门口,转身看着她,傅竟棠,从你来到傅家的这天,我就知道,我以后要娶你。但是我也希望你知道,我娶你,是因为喜欢。如果我不喜欢,任何人,任何事情任何责任,都无法逼迫我。
傅竟棠往前走了一步,看着他的背影,你...你住在二楼,我住在一楼就好。
傅廷舟道,你住在二楼吧。
她垂下眸回到了卧室,打开抽屉看着里面放着的两人的结婚证。
傅竟棠周六的时候去找了傅亦铭,林靳白跟林千虞也在家里,一起吃了午餐。
林千虞问了一句,竟棠,傅廷舟呢?他没来吗?
应该是律所的工作比较忙。
林靳白道,我倒是清闲不少,大单子都被南周抢走了,哎。
林千虞瞪着他,你少阴阳怪气的。
傅亦铭站起身叫傅竟棠去书房。
书房里面,傅竟棠得知傅廷舟已经知道了当年的事情,她有些怔愣,傅亦铭说,抱歉,我答应过你,这件事情不告诉傅廷舟,但是他还是知道了。
傅竟棠明白了,原来,他这几日躲着自己,是因为知道了。
傅亦铭说,竟棠,我希望你跟廷舟两个人好好的在一起,好好生活,当年明姝犯下的错,是我们的不对。竟棠,爸爸想要尽力的弥补你。
她没有想过,让傅廷舟知道这件事情。
本质上,她就是害怕,出现现在的情况。
她跟傅廷舟的婚姻走入了一个矛盾胡同里面。
处处是路,却处处死局。
傅廷舟跟傅竟棠就这么在同一个家里生活着,两人却很少可以碰见面,有时候周末的时候会一起带着小敏去游乐场,去吃饭,去逛街。
傅竟棠报了一个花艺课程学习,要去安城三个月。
而傅廷舟也因为一个案子,要去南城一个月。
两人就这么分开,临走的前一天,傅竟棠去了墓园看望爸妈还有应明姝,她抱着三束花分别放下。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走了之后,傅廷舟来了。
傅竟棠去了安城,对于这里,她还算熟悉,用了一上午的时间租了房子,距离艺术中心很近,步行不超过十分钟。房租还还算可以,唯独有一点不好的是,这里是一个老小区沿街楼,安保设施一般。
但是傅竟棠想,自己在这里就住三个月很快就走了,就决定了这里。
前几夜晚上还好,后面也不知道是不是傅竟棠的错觉,凌晨的时候总是被敲门声惊醒。
后来几天,她在上课的时候跟周围的同事说过这件事情,同桌张灿说道,因为你租的这个地方是沿街楼,周围都是烧烤店之类的,晚上有醉汉喝醉酒敲门,你小心一点晚上关好门。在遇见这种事情就报警。
傅竟棠不放心的又买了一个抵门器,晚上回家洗了个澡,又看了一个花艺网课视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