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就这样吧。
至少你重新回到了我的身边。
这便是我,最大的心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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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宝姝从晕迷中醒来时,梁珩正在坐于床前,直愣愣看着她,他本想伸出手去抚摸她的头发,但在她惊醒后却收回了手,梁珩道:你醒了。
萧宝姝道:这是哪里?
驿馆。梁珩顿了顿:我要带你回京。
回京?萧宝姝惊了惊,她警惕地看向他:你不去追捕陆从风了吗?
梁珩默了默,才道:有的是人去追捕他,而我如今,不想再做这件事。
那你想做什么?
人生苦短。梁珩道:我只想好好和你在一起。
萧宝姝冷笑:和我在一起?我却不想和你在一起。
那由不得你。梁珩道:你是我的太子妃,你哪也不能去,只能和我在一起。
我不是你的太子妃,我已经和陆从风成亲了。
你梁珩愕然。
萧宝姝又重复了遍:我已经是他的女人了。
梁珩听到此言,只觉一股郁气冲上心头,梗的他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萧宝姝只是冷笑:我是陆从风的妻子,和你太子殿下再无瓜葛。
梁珩终于开口:你是不是他的妻子,是不是已经成为了他的女人,我不在乎,女人的名节、贞洁,对我而言,都不值一提,我喜欢你,是因为你是萧宝姝,仅此而此,所以,不管你是不是别人的妻子,也不管你身子干不干净,我都不会放手,永远都不会。
他一字一句说完,萧宝姝也一个字一个字听完,越听,她面上神情就越发难看:你再怎么不放手,我也不会和你在一起的,别做梦了。
梁珩听后,也不生气,只是一笑:宝姝,这次我就算下地狱,也会拖着你一起的,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就算一起死,我也绝对不会拱手将你让给其他人,你就认命吧,你今生,不管是还魂前,还是还魂后,只能注定,和我梁珩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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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梁珩说最后那句话的眼神,萧宝姝现在想起来,还是不寒而栗,梁珩是极为认真地说着那些话的,他说他绝不放手,他说他就算下地狱也要拖着萧宝姝一起,那语气,是想和萧宝姝玉石俱焚,萧宝姝相信,他是做得出来这种事的,以他的占有欲,怎么会愿意将她拱手相让?那她如今的处境,显然十分危险。
而梁珩真的也不再去追捕陆从风了,而是带着萧宝姝回到了京城,他要让萧宝姝重新成为他的太子妃,要让萧宝姝再做他的妻子,这样,是不是一切就能回到从前了?
他爱美人不爱江山的举动,自然是让缠绵病榻的皇帝极为不满,皇帝对于他不去追捕陆从风反而擅自回京的做法暴跳如雷,他召来梁珩,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骂到最后,更是直斥梁珩:你是不是疯了?
梁珩此次,并没有像以往一样,揣摩皇帝心思,说一些讨他欢心的话,而是始终一言不发,皇帝大怒:萧宝姝就是一个祸害,什么借尸还魂,天下哪有如此荒诞不羁的事,依朕看,那就是一个冒牌货!而你,为了一个冒牌货,居然丧失大好良机?你还配做一国的太子吗?
梁珩只是听着,也不说话,皇帝更加愤怒:这个冒牌货留不得,来人
他话音还未落,梁珩忽然抬头,道:父皇,您不可以杀宝姝。
哦?朕还不能杀她了?
梁珩点头:宝姝好不容易才回到儿臣身边,若您杀了她,儿臣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他话里行间,竟然带着威胁,皇帝简直怒不可赦,于是随手抄起桌上茶盏,就砸在梁珩头上。
殷红鲜血从梁珩额头沁出,梁珩摸了摸鲜血,忽然一笑,然后,他也未行礼,而是转身就走。
皇帝气得哆嗦:疯了!他真的疯了!
他寄予厚望的太子,为了一个冒牌货,疯了。
而梁珩走出大殿后,额上鲜血流淌到脸上,显得十分狰狞,太监总管见状,战战兢兢上前:殿下,您伤势不轻,还是让奴才传太医为您诊治吧。
梁珩拭去眼角鲜血,他忽轻笑,摇头道:人总是要死的,何必要将时光浪费在这上面呢?
太监总管愕然看着梁珩大笑离去,耳边还传来殿内皇帝呢喃声:他疯了,他疯了!
难道太子殿下,真的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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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宝姝还是被幽禁在太子府中,她仍旧住在弄玉轩中,这弄玉轩,枉死过太多人,秋实、玉琢、常乐,还有那些伺候萧宝姝的奴婢们,都死在了这里,这让弄玉轩就算是白天,也总让人觉得阴寒入骨。
但是萧宝姝不怕,她就住在这里,梁珩比鬼怪可怕一千倍,她连梁珩都不怕,她还怕鬼做什么?
梁珩是吃透了她这次不会寻短见,她还希望陆从风能早日打到京城,和她见面呢,这条命,她自然要好好珍惜,只是让她心烦的是,梁珩每天都来,每夜也都来,这日他来的时候,满面血污,给萧宝姝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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