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灵川见她难过,满脸是掩盖不住的失落,叹口气,她怎么可能会有身孕。
皇后娘娘在他替段容盈诊治的第二天,就悄悄的见了他,她问了段容盈的病情,随后冷笑顾玄青真没让她失望。
樊灵川很是诧异,怪不得顾玄青敢这么大摇大摆的奸污太后,原来这些都是皇后授意。
皇后娘娘的意思很简单,要段容盈下药,让她不能受孕,谈到段容盈可能会出生孩子,她嫌弃的用了孽种二字。
樊灵川断然拒绝,他学医只是为了救人,怎么能用来害人。
皇后觉得这话有些好笑,于是问他,家人的命重不重要,只要她愿意,今日他们全家都可人头落地。
樊灵川从没想过一直贤惠仁德的皇后竟然是这种恶妇。
皇后看出了他眼里的怨毒,倒也不在意。
“你现在觉得本宫很可恶是不是?”
“微臣不敢。”
“我也不想如此恶毒,是段容盈比着我变成这幅样子。”
皇后慢悠悠的押了一口茶,轻声细语的说出这些年的哀怨:“我与陛下成婚多年,向来举案齐眉,你敬我,我敬你,从来不曾闹脸红,可这样怎么会是夫妻的相处之道。”
樊灵川一愣,王新荷继续说道:“陛下没登基之前,我就知道他不爱我,没关系,我是太子妃,将来会是母仪天下的皇后,然而段容盈呢,她喜好奢靡,朝堂之上外戚当权,可即便如此,她依旧坐上了皇后的位置,她所倚仗的不过是先皇的偏爱。”
樊灵川无法反驳,他知晓还是皇后的时候段容盈张扬跋扈,和现在柔柔弱弱被男人弄疼了只知道的的段容盈绝不一样。
“可是,她害了陛下,陛下被她恶意诬陷,夺了太子之位,我也被迫成了燕王妃,即便如此,我也没有怨恨她,权力的斗争本就是你死我活,更何况她还有了儿子。”
樊灵川听到这,心里埋下了疑惑的种子,段容盈都有过孩子了,她的反应为何如此青涩,被男人弄痛了就哭,实在不像是有过生育的模样。
王新荷怨毒的抱怨还在继续:“可我没想到,她派来的杀手一波又一波,有一次,她差点就要得逞,杀手一剑捅穿了他的胸膛,当时他流了很多血,我也以为陛下要离我而去了,可现在……”
话说到这,王新荷没有再说下去,樊灵川却知晓前因后果,陛下和段容盈有苟且之事,普通人家里面,这已经是大逆不道,道德败坏了,更何况这是宫里。
怪不得皇后会如此痛恨段容盈,樊灵川只觉得皇后是个可怜人,她只有夫君的敬,却没有一丝夫妻的爱,手中的权力也摇摇欲坠。
他知晓,即便自己不做,皇后也会让其他人做这件事。
“皇后娘娘,我知道了,绝不会让任何人看出端倪的。”
“樊太医,你很识时务。”
听到王新荷的夸奖,樊灵川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在一瞬间,他脑海里闪过的念头是——如果可以带段容盈离开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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