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情欲的味道时刻提醒着程乐然刚刚的疯狂。她手腕,小腿,乃至脖颈,染上了红色的吻痕和紫色的勒印,近乎为暴虐的性爱却把她一而再,再而三的送上了极乐之巅,流出来的水打湿了整个座椅,弥漫在这一方狭小的空间。
她连抬眼的力气和勇气都没有。
她的身体一旦对上沈泽森,总是输得一塌糊涂。
过分合拍的肉身,强迫着她不断求饶,甚至在自己的求饶声中,隐隐感受到一种无法言喻的沉溺。
一旦脱离出来,程乐然就无法面对刚刚的自己,哪怕明明已经二十六岁,哪怕早和眼前的人拥有过那么多次缠绵,她还是会为自己的浪荡而感受到羞耻与不堪,尤其是如今两人的关系,是那么见不得光,而刚刚又被男人打上了难以启齿的烙印。
程乐然不是当初的小女孩。P国开放,原雯的科普更是给她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那六年里,当欲望缠绕着她难耐的身体,她不是没有尝试过原雯的推荐。
她点开那些视频,却发现其中一个让她又惊恐又好奇。女人的神情是那么痛苦,可眼里却又是那么沉溺,矛盾感汇聚在被红绳捆绑着的女人身上,她身体表面微微的一层汗液,诉说着她的疼痛,而她身下不断滴落的晶莹,却又在讲述着她的愉悦。
而那种好奇最终凝聚成一片不轻不重的羽毛,顺着程乐然的脖颈一路扫到了尾椎,光凭想象,想象被吊在半空中被紧紧束缚的是自己,想象手握皮鞭的人是沈泽森,身下的春水就一片泛滥。
她抗拒着,又沉迷着。Fцtaχs.∁òм(futaxs.com)
貌似痛苦的女人在车里欲拒还迎。
她的红唇被不断蹂躏,直到男人逐渐变身为西方传说里的吸血鬼,嘴角染上了一抹深深的红,然后在她被狠狠圈固住的脖颈上来回啃食。
太凶了,那獠牙将浓重的欲望刻在她又薄又透的肌肤,齿痕逐渐掩盖住透露出的青紫色血管,一副被凌虐的美绽放在男人的身下,让他脊骨上的神经不断颤栗,夹紧了臀部的肌肉,用腰胯不停往里捣。
那频率与力道就像一条饿极了的野狗,吃得她连骨头都不剩。
男人射了三次,一次在她的体内,一次在她的小腹上。那白浊的温度如同火山爆发后的熔岩,烫得程乐然神情恍惚,小嘴微张,舌头忍不住舔了舔男人送上来的手指。
熟悉的,属于沈泽森的味道。
男人看着她忘情地舔舐掉他手上的精液,然后更加发狠,在她的体内横冲直撞,像失缰野马,肆意不羁。
好像本该如此。
好像他们之间本该如此。
她就应该沾染着他的味道,含住他的精水,躲藏在他的怀抱里,不必再怕风雨,只用全身心享受他给她带来的欢愉,世界只剩下这么一方天地,只剩下他与自己,在本能的驱动下,融为一体。
缠绵悱恻总是短暂。
之后的沉默是女人内心中与自我的碰撞和抗衡。
可男人不会给她后悔逃跑的机会了。
当欲望像归巢的鸟儿终于回到了爱人的身边,沈泽森内心的躁动逐渐平复。
甚至有一种狂喜。
原来他的然然也寻找过他。
他看着她脚踝上的脚链,看着女人全身上下布满着他的痕迹,终于心满意足。
程乐然看着沈泽森不紧不慢地解开她脖子上的皮带,带着近乎迷恋的目光审视着她身上的惨状,就在她想要遮住自己的脸时,却发现她的双手还被束缚着,而男人没有解开的意思。
程乐然看着沈泽森穿戴好皮带,将刚刚略微解开的衬衫扣又扣了起来,而自己全身赤裸,双手和右边的大腿被吊着,而下体会随着她略微的挣扎,往外流出一股股的浑浊,瞬间面红耳赤。
沈泽森审问过很多人。
但这样的审问还是第一次。
也是他最没有把握的一次。
但沈泽森习惯了伪装,那张面无表情的脸还是依然唬人。在程乐然看来,眼前的人不知道为什么变得阴晴不定,一下对她温柔体贴,一下像发疯一样要她,而现在又一脸严肃,吃饱了就要翻脸的样子。
男人低沉的嗓音在车内回荡。
“为什么回来?”
停顿了一下,男人又改口:
“是为了砚山?”
还是不对。
但算了,先问这个吧。
女人保持着沉默,可向来沉得住气的审问者却在这短暂的沉默中再度陷入不安。
“是为了韵诗手上的砚山?”
“你是韵诗的表姐?”
不知道是被什么刺痛,女人愤恨地盯着男人,用力挣扎起来,而男人上前,高挺的鼻梁轻轻触碰着她娇俏的鼻尖,又问了一遍:
“为什么回来,程乐然?”
可以,上床的时候叫然然,结束后叫江韵诗韵诗,叫我就是程乐然。
沈泽森,真有你的。
“是,我要砚山。”
五个字,哪怕说了不在意她出现的目的,真正亲耳听到后,也还是一刀见红。
但他还是竭力克制住想要捏碎她的怒意,薄唇轻启,一字一句:
“可以,只要你够乖,程乐然。”
程乐然却会错了意,几乎要咬破自己的舌头,却还是忍住眼泪。
“沈总,口说无凭,我今天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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