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报警还来得及吗?显得自己如此小气。莫须笑着说,目光看向两人离开的背影时,却有些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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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箹和谢邀一路跑向停车场,居然和安秋秋迎面撞上。
秋秋原本在正门的,哪里想到还没进场就从屏幕上看到爆炸性画面。她愣在原地,脑中只回响了两个字:完了。
虽然以步箹这种性格,她每日每日都活在要完的认知中,但今天这样货真价实地迎来这一天,她还是觉得不太真实。
知步箹莫若安秋秋,她几乎立刻转了方向,跑向了停车场,果然找到了步箹的重骑。
你大爷的!安秋秋剩得只想骂脏话。
看看她身上那件被撕破的衣裳!那件一看就觉得穿不起的昂贵礼服被撕成了这个样子,安秋秋不晓得现在是该心疼钱还是心疼自己。
行了我现在没有时间来骂你,安秋秋指着两人,先跑,免得一会儿追上来的就不是什么保安,而是媒体或者警察了!
警察来了我也不怕!步箹现在很兴奋,因为刚才在镜头前说的那番言论,她觉得以前自己的帅吧,只是存在别人的口中和粉丝的发言中,今天的行为,瞧着果然是有点帅气在身上的。
谢邀将钥匙掏出来,递给步箹。
步箹长腿一跨,头盔一扣,电光火石间已踩上了油门,谢邀坐在她身后。
莫须自己做错的事儿,他有什么胆子可警报的。步箹丢下这一句,嗡的一声,带着一阵风朝着停车场外,黑夜的霓虹处,冲了出去。
给我拍个视频呀。步箹在前面吼道。
什么?谢邀也吼。
我要传到网上去,穿着礼服骑机车。步箹笑笑。
重骑的速度一会儿就上来了,谢邀叹了口气,双手抱着改成单手抱着,然后谨慎地拿出手机。
一点儿速度也不减,风这么大,也不怕没拿稳掉在路上。
解锁干啊,居然是面部解锁,戴着头盔的谢邀表示,以前怎么没觉得面部解锁这么烦人?
谢邀逼不得已将手机放在两人身体之间,输入了密码。
点开摄像机,摄影,将手机拿出去,对着步箹开始录制。
少女在黑夜中,纱裙上镶嵌着星星点点,想带着光的蝴蝶,她长发飞扬,漆黑的头盔戴在头上,不显突兀,反而染上一抹神秘反差的碰撞。
她的目光透过护目镜,隐隐可见兴奋而畅意。
谢邀柔了目光。
步箹看见前方一处凸地儿,眼睛亮亮的,油门加了一码。谢邀明显感到这凌厉的速度,她要搞个疯狂的。
下一秒她灵活地穿过车辆,左摇右晃,冲在了所有在行车辆的最前面。
我要飞起来啦!步箹喊了一句,最后踩了一脚油门。
卧槽谢邀下意识地抱紧她的腰,手臂上的指尖却在颤抖。重骑穿过高地,车上在空中停留了起码三秒,才稳稳地落地。
此刻两人已经将宴会、大典、莫须和一群男男女女甩得很远。
手机成功没电,谢邀乐得清净,步箹也关机,没有世俗的纷扰。
两人在长河的桥下,正在接吻。
她只知道明天宇宙不会爆炸,太阳还会升起,学生还要上学,山川永驻,而她做了畅快的事儿。
谢邀放开她,伸手摸了摸她亮晶晶的唇瓣。
单手将她抵在了桥下的石柱上,外套披在她单薄的肩膀上,谢邀碰了一下她的大腿,低声问:冷不冷?
步箹摇头:热。
谢邀看着她,瞳孔的色彩很深,比头顶的星空和身后翻滚的长河还要深邃。
谢邀还要亲下来时,她眨了眨眼,轻声说:我们举办一个比赛吧。
谢邀动作一顿,愣了一下:什么?
两人和好后,步箹她不只一次和谢邀打过游戏,也让她教她打过游戏,谢邀虽然曾经发生了一件事儿,但在步箹眼里,他不算排斥游戏。
有件事在两人在一起后,似乎因为太快乐,而忘记了。或者是因为两人都心照不宣,彼此顾及着这一块儿,所有非常有默契地没有提。
谁也不想提悲伤的过去,直到今天被莫须翻在大庭广众之下。
那天,出海游玩步箹说,目光清明,冲浪的时候你输了是不是?你说过,输家要答应赢家一件事儿。
谢邀没懂她要说什么。
但他忽然挪开了身子,似乎意识到了她接下来的话,眸色漆黑。
步箹受不了他再被这样污蔑下去了。
她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我想要举办一个活动比赛,让你,让DEL,站在所有人的目光下,见证你真正的模样。
不知是哪句话戳到了谢邀,他瞳孔微微一缩,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戳了一下。
不不了。不知过了多久,谢邀说。
谢邀!她似乎没有想到他会拒绝,略带着硬气说,我要你参赛,并且拿出全部的实力,这就是我要你答应我的事。
他微微皱了皱眉头:这件事都过去五年了,我觉得没有必要再翻出来电竞圈更新换代,我上台又能说明什么?为了见证当年的遗憾吗?还是为了见证老一辈不如年轻一辈的灵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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