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刚刚结束不久,慈航文殊普贤再加上惧留孙四人连昆仑山都没敢回,直接卷了铺盖逃到了西方,投奔了西方二圣,闹的元始好大的没脸。
许是因为他们担心自己最后一战的时候和西方二圣早有勾连之事东窗事发会被元始事后算账?又或者是因为心里暗自怪罪元始心狠,任由他们万载修为在九曲黄河阵中化作飞灰,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叛逃了师门,另投西方?
总归手下十二个弟子一下叛逃了四个再加上一个算是半个阐教人员的燃灯,五个人差点把元始给气炸了。
元始一怒之下看着剩下的弟子也怎么看都不顺眼,干脆把阐教解散了。
商钱知道了之后还不由感慨一声造化弄人,本该安安稳稳的阐教,现在七零八碎本来该无人生还的截教却歌舞升平,和和美美。
不过截教的弟子应该也只会越来越少了,毕竟截教弟子良莠不齐,绝大部分都突破不了金仙,寿数将近。
……人少了就没那么多操心的事务需要管理了,也该是时候想办法把自己至亲至爱的二师弟卖个好价钱了。
商钱脑中思绪流转,回过神来才发现边上的通天和元始又打起来了。
“师伯师父,你们不要再打了啦。”商钱装装样子的劝了两句,只是别说上去拉架了,连脚尖都没有抬起来一下,一看就是应付。
元始虽然余怒未消但是还顾及着商钱一个小辈在旁边看着气冲冲停下了手,不过已经在商钱面前破罐子破摔的通天却早就不顾及身为师父的尊严了。
难得有这么好的机会可以嘲讽自己这个一向重规矩二哥的机会啊。
通天嬉皮笑脸,不知死活的挑衅元始,故意夸张的往后一跳,多出一副十分震惊的表情:“哎呀,元始,我听说你的阐教一半的弟子都叛逃了!怎会有如此欺师灭祖之事呢!”
他那副贱兮兮的模样商钱看了都牙痒痒,别说被捅心窝子的元始了,早就已经是怒火冲天,冲了上去要和通天决一死活了。
“当初我就应该和西方二人一起去破你的诛仙剑阵!”元始咬牙切齿,不止一次后悔自己当初被通天那副故作可怜的模样迷了眼睛。
他算是认清楚了通天这家伙就是典型的三天不打上玉虚宫揭瓦!
商钱叹了一口气,望着在半空中追逐打闹的两位圣人,深深的担忧起自己的计划来。
按照她的规划,自家师父和师伯可是要在接下来去做十分重要的事情的,这两个人这副样子真的能担得起她剧本的主演吗?
通天在半空中叉着腰,嘿嘿笑着,十分嚣张:“关于怎么教徒弟,还是要听我的,尤其是你,你看你教的都是什么徒弟,竟是欺师灭祖的叛徒,三分之一都去了西方啊……教徒弟还是要看本圣人的,我大徒弟商钱,没什么天资,全靠我悉心教导教成了准圣,我截教五千多个弟子,一共也就长耳定光一个叛徒,五千分之一啊!”
被拎出来当别人家孩子的商钱面无表情,似乎她能成为准圣真的都是通天含辛茹苦教导的而不是她四处蹭功德蹭圣人教导蹭出来的一样,弟子被比成废物的元始气的鼻子都要歪了,怒气冲冲直接一脚把通天踢出了昆仑山。
还长袖一挥直接把玉虚宫外侧的山峰削下来半截当作石碑,以指为笔在剩下的半截山峰上刻下“通天和湿生卵化、披毛带羽之辈不得入玉虚宫内”。
这换成后世黑话就是“通天和狗不得入内”的意思嘛,身为同根同源、和元始一个跟脚的通天在元始天尊眼里都沦落到和湿生卵化披毛带羽之辈一个待遇了,可看元始天尊实在气得不轻。
商钱看着元始铁青的脸,连忙摆出笑脸,露出贴心小棉袄的温暖笑容,轻声安慰:“我师父就是爱胡闹,您可别往心里去,师父还是很担心您的,知道您近来心里不舒服特意拉着我来看看您,您看,这一通胡闹下来您心情是不是就好多了。”
“通天说的却也不错,我的确是教徒无方。”元始听着商钱柔声细语的劝告,却更挫败了,通天的徒弟怎么又听话又省心修为又高呢?
莫不是他教徒弟的本事当真不如通天?
这一刻,元始也不由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不适合教徒弟。
商钱一看自己的金大腿之一竟然伤心了,连忙道:“我师父吹牛惯了,且不说其他,我虽然名为截教首徒,可是三教弟子哪个不知道我实际上是师父和您同大师伯一起教出来的啊,我教徒弟的本事还是跟您学的呢,您忘了,孔宣小时候您还抱过他呢!”
虽然知道商钱是为了安慰他,元始听着还是舒服了一些,他心情平复下来,嘴角略微扬了扬。
“行了,你好歹是我半个弟子,你要求的事我应下了。”元始瞥了一眼商钱,淡淡道。
商钱挠挠头:“嘿嘿,大师伯和您说了啊。”她本来以为劝服大道是阐释之道的元始会相当棘手,没想到她的三百条建议还没提出来元始就答应了。
元始微微颔首,垂眸淡淡道:“我阐释的乃是大道,并非天道。天道,这些年的确太过了些。”
话说到这里元始有些意兴阑珊,他挥挥袖:“五百年后我会化身去人族走一遭,自今日起昆仑山会闭关五百年,你且去吧。”
他是真被慈航四人伤到了心,元始自问自己这么多年对十二个徒弟可谓是尽心竭力,生怕他们遇到难处,若不是他们实在不屑至极元始也不会下狠心许商钱削去他们修为。修为削去了还能重修,可人心离去了就回不来了,元始捏捏额角,面上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疲惫挥袖封闭了玉虚宫宫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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