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第一时间去看对方,去印证昨晚发生的到底是真实的,还是一场梦。
早!
早!
拥着滚烫的身体,听着熟悉的声音,他们才相信这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
佟念锦在江屿迟怀里拱了拱:你知道吗?这种场景我在以前就幻想过无数次。
以前?
是我们的上辈子。
上辈子我对你不好是吗?
佟念锦笑:是有那么一点,不过没关系,我待你也不是很好。
江屿迟将手臂收紧了点:那这辈子补偿。
佟念锦没说话,良久,才开口:你可以陪我两天吗?
两天?江屿迟蹙眉,他依稀记得昨晚她说过她自己只能再活两日。
佟念锦打消他的顾虑:我只有两天假期了,两天假期一过,我就又变成了你触碰不到的当红女星。
江屿迟内心一松:好。
当郑乾看到佟念锦和江屿迟同时从房间出来时,他整个人如遭雷击,不是吗?
他重重地揉了揉眼睛。
佟念锦说:你没有看花,就是江总!
艹!他及时的捂住了口,避免了国粹的输出:江总,你什么时候来的?你怎么也不早说,你这么突然一来,我也没准备,都没办法好好招待你。
江屿迟将两人紧牵的手在郑乾跟前晃了晃,意思是,已经有人替他招待好自己了。
郑乾眼前一黑,这、这怎么一晚上没看住,两人就到了这种关系。
等真正的佟贞回来,那该怎么办?
虽然江屿迟和佟念锦大发慈悲的决定约会带上郑乾,可一路上,他都忧心忡忡,他不知道该怎么向佟贞解释,她只是被某个人穿了下,她就拥有了事业和爱情,而且对象还是顶配的。
你在那愁什么?
沙滩上,江屿迟悠闲地喝着冷饮,然后遥遥望着在海边捡贝壳的佟念锦。
郑乾想打哈哈:我愁的事可多了,譬如下次活动,我让佟贞穿什么礼服才能艳压全场。
江屿迟不紧不慢道:哦,我还以为你在愁怎么和我解释,眼前这个叫佟贞的人根本不是真正的佟贞这回事呢?
郑乾面色顿时一白,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江屿迟了然地点点头:原来果然是这样!
郑乾生无可恋脸。
江屿迟缓缓道:这半年我反复观看过之前佟贞的资料和她参加黑莲花的影像,别人都在夸她改变巨大,可以从一个战战兢兢胸无点墨的十八线,变成如今这个大大方方,饱读诗书的花旦,可我看到的是,一个腹有诗书气自华的灵魂忽然住进了一个苍白的躯壳里,你知道的,一个人的样貌或许可以改变,气质也可以通过仿佛锻炼来提升,但一个人无意识的举动、小动作,还有积累的知识是无法改变的。
郑乾惊讶于他的一发中地,竟然全部都猜对了,可是这种有悖于科学的事,他没办法去解释。
你放心我不会去拆穿这件事。江屿迟搁下饮料:我只想知道我真正爱的人是谁。
郑乾心一横,话说到这份上,他再装也没什么意义:晋朝晋辉帝的贵妃,佟念锦!
被墨镜遮住的眼有了笑意。
一切的信息都对上了。
明明她之前也说过啊!
你知道吗?我第一次见她时,差点流泪,不是因为她长得又多好看,演得戏有多么好,只是因为那遥遥相对的一眼,百种滋味从我胸膛而过,愧疚、难受、遗憾、惊喜、失而复得.......种种,他们告诉我,这叫一见钟情,我觉得不是,每次我一和她接触,我的脑子里总会有些奇奇怪怪的画面,还都是和她有关,为此我还看过心里医生,江屿迟笑了笑,直到上次答应她,做她的搭档,我演晋辉帝,冥冥之中觉得,或许我曾经就是这个人,不然说决绝的话时,那种撕碎感我怎么会感知的那么深刻,不然离别的时候,明明我记得剧本的台词,可我却不想那么说,因为我觉得他不想那样开口。
郑乾惊的嘴巴都合不上:你说你是晋辉帝?娘娘死去的那口子?
江屿迟似笑非笑:或许吧,尚无定论。
这时,佟念锦玩累了,捧着一掌心的贝壳跑了过来:你们在聊什么?
郑乾面色有点白,眼神躲避:没什么。
在聊他什么时候可以给你一个更长一点的假期。江屿迟道。
要那么长的假期干嘛?年轻就是要拼事业!佟念锦将贝壳放在江屿迟眼前的沙子上,专心的去挑她觉得最有趣的那一个。
江屿迟面不红心不跳地说出来:没有假期怎么举办婚礼!
佟念锦动作一滞,不过她飞速的收拾好表情,对他笑:你想什么呢江总,今天是我们在一起的第一天。
江屿迟头一偏,故弄玄虚地说:是吗?可我怎么觉得我们在一起很久了呢,像已经过完了一生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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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两人约会再盛情邀请郑乾一起,郑乾都不去了,现场吃狗粮就算了,还要被人当场逼问,他觉得自己心脏会受不了,谎称自己不舒服,躲在房间里自生自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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