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快狠准地将10cm的松田阵平按在墙上,撕拉一下,扯出一条黑色的胶带。
松田阵平定睛一看才发现,对方在抽屉里翻找的,原来是一卷黑色胶带——犯人专门用来封住人质嘴巴的那种胶带!
松田阵平立刻挣扎起来,降谷零当然不让,但是松田阵平也不是吃素的,两人大战成一团。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最后的最后,松田阵平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小卷毛,被降谷零用两条胶带七扭八歪地贴在了墙上,无法挣脱。
而降谷零手指上也多了好几个牙印,有的甚至还渗了血,衣领也变得皱巴巴的。
降谷零拽了下领子,看着手指上的牙印,抱怨道:“松田,你属狗的吗,怎么还咬人?”
被挂在墙上的松田阵平朝降谷零磨了磨牙:“咬的就是你!降谷你是变态吗?竟然把我贴在墙上?”
降谷零笑了笑,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给松田阵平放了一段名为#爸爸带娃,教育熊孩子#的视频。
只见视频中的爸爸把他家两三岁的小孩用几条厚实的胶带黏在墙上,这位爸爸则是坐在沙发上,悠哉游哉地翘着二郎腿,一边拿着遥控器看电视,一边问小男孩:“知道错了没有?”
小男孩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哽咽着:“我错了。”
爸爸掏了掏耳朵:“你没吃饭吗?我听不见,大声点说话!”
小男孩带着哭腔大声道:“爸爸我错了!”
爸爸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既然犯了错,就在墙上面壁思过三十分钟,有意见吗?”
“没有……”小男孩委委屈屈。
视频放到这里,降谷零便把视频按掉了。
接下来视频播放的内容是家中的女主人回来了,看到孩子被丈夫用胶带贴在了墙上,气得抄起拖把打了丈夫一顿。
这就没有必要给松田阵平看了。
降谷零收起手机。
松田阵平瞪着一双半月眼:“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降谷零迷之微笑:“知道错了吗?”
松田阵平听到这句熟悉的台词,怒气值直接飙满,蹬手蹬腿,要不是因为被胶带紧紧贴在墙上,恐怕要飞过来和降谷零好好打上一架了:“降谷,你还想让我管你叫爸爸?士可杀不可辱,绝不可能!”
“我可没有这个意思,不过如果你想要这样称呼我的话,我也不介意。”降谷零耸耸肩,“我只是觉得你很像视频中那个,犯了错但不愿意承认、只有使用非常手段才会承认错误的熊孩子。”
“哈?”松田阵平越听越离谱,“熊孩子?降谷你难道忘了,我的生日比你早两个月吗?”
降谷零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不,我的意思是不是指你的年龄,我是在想,如果用同样的招数对付松田你的话,你会不会像视频中的小男孩一样,乖乖承认错误,不再撒谎,而是把事情的真相都说出来呢?”
松田阵平一愣。
撒谎?真相?
松田阵平立刻明白了过来。
原来如此!
降谷零之前是在给他下套啊!
亏他还以为降谷零自己把前因后果都脑补出来了,省了他的事,他只用顺着他的思路说就行了。
原来降谷那时候就已经在试探他了啊!
松田阵平扼腕不已。
这一局是他掉以轻心,输给了降谷。
不过倒也间接得到了一个情报:降谷并没有把守护甜心变身后的乌丸熏,当作是变大后的他。
这就表示,降谷零确认当时那个人是乌丸熏,并且看到了她变身后戴着墨镜、头发变成羊毛卷的模样。
松田阵平不由得开始琢磨起来。
接下来该怎么圆呢?
降谷零有七年的卧底经验并精通情报收集工作,看松田阵平那副表情,差不多能够猜到,对方恐怕又是在想着要如何敷衍他了。
可是为什么呢?
降谷零忍不住皱了皱眉。
以他们之间的关系,松田阵平为何要对真正的事实如此守口如瓶?
是有什么他不能知道的事情吗?
这样一想,降谷零突然感觉不太妙。
他放弃了原来循序渐进的试探和逼问,而是选择将他所掌握的情报全都摆在台面上,让松田阵平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思考。
只有在对方猝不及防难以招架的前提下,他才有机会得到更接近真相的东西。
“松田,你和乌丸警官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今天晚上直升飞机上的事,是你们两个一起完成的吧?”
不仅如此,今天的这件事给降谷零带来了极大的启发,他以前对于乌丸熏那些想不通的疑点,似乎也能够串联起来,有了一个答案。
“还有,乌丸警官的那些拆弹、飙车和狙击技巧,也是你们教她的吧?”
很早以前降谷零就觉得奇怪了。
对于这三项技能,乌丸熏虽然有所涉猎,但是并没有精通到她在工作中所表现出来的那种程度。
而且降谷零总觉得乌丸熏的拆弹、开车、狙击的方式颇有几分既视感,很像他当初的那几位同期。
只是松田阵平他们已经牺牲了,尤其是萩原研二,七年前就在拆弹过程中牺牲了,时间上对不起来,降谷零只能姑且当作巧合来看待。
但现在不一样了,松田他们既然有办法联系上他,那么他们未尝没有可能联系上别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