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呀——”晨曦为投石机对指引了方向,他们第一时间调整了角度,将落石投掷在了城墙上弩机和箭塔所在之处,精确的打击为战友们减轻了很大负担。
“啊————”冲撞车尖锐的铁质圆头一下一下得撞在足有巴掌厚的城门之上,这些汉子顶着上头浇下来的热水,肌肉崩张,“再来一下!”
“还有一下!!”
“要破!!”
“轰——”
“诸兵听令!”
候此机会多时的大宋将领一举手中长枪“城门已破,且随我冲——”
“冲!冲!冲!”
小将们一夹马腹,紧跟主将而后向着刚刚被破开的城门冲去,骑兵的冲击力被发挥到极致,他们横刀而去,不需要更多的花招刀过便将敌人切割开来。
轻骑兵冲锋,步兵紧随其后,辽军迅速放弃yidaomen退回到第二扇门之后,此时投石机亦是被推入,先前被精确计算投入城内的石块被在此利用,这一次投石器直接将石块投掷在了城墙之上,步兵和轻骑在此期间收割完了外城墙上的将士,他们列阵在后,安静得看着投石器终于将城墙破开。
天圣九年五月十四,辽永清城破。
后另二路大军相机破新城、武清城,三路大军于高粱河畔同两路登陆成功的海军成功回合。
五路大军协追随而来的四军共九路大军包围辽南京析津府,行围城打援之势,此间析津府试图若干次突围均以失败告终。
奇怪的是,救援析津府的辽兵来得一波比一波弱,正当宋军警惕意外之时,忽而发现辽兵猛然间失了斗志。
六月初,辽帝耶律隆绪薨。
七月九日,析津府守将降。
主将商议后决定留下一支军队于此处收缴后续势力,其余军队继续去拿辽帝留给他们的地契去。然而辽国人并不讲信用,压根没给他们留地契呀,既如此那还犹豫什么?继续打鸭!
九月四日,宋军破檀州。
同月,一支由小将们率领的部众攻破蓟州。
直至继任的辽帝耶律宗真及大辽太后送来罢兵息战的和谈邀约为止,宋军已以闪电之势拿下幽、蓟、涿、檀、顺五州,连同本就在宋军手中的瀛、莫二州,燕云十六州收复其七。华北平原太行山以东失土尽归。
消息传回宋国,举国沸腾。
期间宋地不断有群众自愿前来,其中不乏豪富,亦有之前因灾离开此地的当地人,也有拥军的群众,就连当今都派来了八贤王同平南王两位王爷负责和谈。
跟随两位王爷的队列北上的居民有不少都带了祖宗牌位。
当他们跨过白沟河之时,见到此处宋国界碑原来所在位置,此处却只剩一坑的时候,他们方才有了真实感。
此处既然没了界碑,自然便是纵然越过此坑依旧是宋地,那么界碑呢?界碑去哪了?自然去了更北端,去了它该在的位置。
就冲着这一点,这个坑在此后数年内都不曾被填上,直至最后意外听闻此消息的管家也下令留下了这个坑洞,并且在周围塑造了栏杆将这个地方保留了下来。
回来了,真的回来了,这儿又是我汉地了!
此处又是我汉民了!
真的,真的回来了。
都是响当当的汉子,此时却哭成了一个泪人。
随行擅辞赋之人更是边抹眼泪边在此写文,更有几个老学究看着正是雨季滚滚而去的白沟河文绉绉得言道“此河原名巨马,现巨马不拒马啊哈哈哈”笑着笑着,却是抹了泪。
自也有人当即在地上焚烧祭文以告先灵,夏安然和赵元俨便是在如此气氛之中抵达约定和谈所在的檀州的。
此处位于如今宋辽边境线的最北端,作为战胜国的宋国自然挺直脊梁,尚且还在境内的辽国官兵看着大肆进驻的宋国官兵直恨得要将眼珠瞪出来,然而他们很快便发现,当地的汉人对于宋国的官员们到来却是保持一种微妙的欢迎姿态。
这让当地的县官差点没把一口血气吐出来。
当年宋祖北伐之时,此地的汉民便极其热情得相应,差点没被他们成了事,也因此在之后辽国大力进行当地的教育投资,原本以为卓有成效,如今才发现这些人压根没有归顺于他们,平日的温顺姿态不过是应付!
夏安然缓缓踏下马车,他沐浴在围观群众意义不明的视线之下仰头看向此地城名,檀州,澶州,仅是一个偏旁之差,却只叫无数人深感命运弄人。
前者虽换来长时间的和平,却给了宋国大量的经济负担,以及养虎为患的压力,虽不曾割地赔款降格,却在后来还是被称为了丧格条款。
后者……
他微微抿了抿唇,露出了一个充满战意的笑容。
“先生!”夏安然循声望去,便见一少年郎逆光策马而来。
白玉堂一身甲胄,不复汴京城中翩翩恣意模样,他甲胄被擦得闪亮,细看之下却可见上头诸多刀痕,这些痕迹彰显了主人曾经遭遇过的一番苦战。
少年人翻身下马,冲着夏安然拱手作揖,眉宇间的坚毅气息重了不少,“先生,吾等幸不辱命。”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张都是听精忠报国码的,有时候眼泪就下来了。
昨天看到评论区有娃已经解读出来啦!你们真是棒棒哒。
其实这首歌里面也有作者君的回忆,大学一啥课我忘了,那老师讲课还挺好的,是那种两个班一起的大课,然后突然布置了社会任务,要求唱爱国主义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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